第1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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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及時低頭。他回瞪她的眼神裡充滿冰冷的咒誓。村裡藏有金子嗎?她可以
聽到他提問。那笨侍從正抓著桌子跪起來。艾莉亞喉頭滿是恐懼的滋味。恐懼比
利劍更傷人。恐懼比利劍……
桑鐸發出一聲痛苦的咕噥。灼傷的半邊臉從面頰到太陽穴都是紅色,而那截耳
朵根不見了。這似乎激怒了他。他以狂暴的攻擊把波利佛逼回,用山裡換來的豁口
舊劍猛烈擊打。大鬍子往後退,顯得手足無措。隨後,記事本躍過長椅,快得像條蛇,
短劍襲向獵狗後頸。
他要殺他。艾莉亞沒有更多杯子,但有樣更好的東西。她拔出那柄從瀕死弓箭手身上抄來的匕首,試影象記事本那樣發射。但這跟扔石頭和酸果不一樣,匕首搖搖擺擺地飛出,刀柄打中胳膊。他甚至沒感覺。他專注於克里岡。
短劍刺出時,克里岡猛地向側面一扭,爭取到片刻時間。鮮血從他臉上和脖子上的傷口流淌而下。魔山的兩名親兵抓住機會反撲,波利佛攻擊腦袋和肩膀,記事本則刺他的背部和小腹。沉重的石酒壺還在桌上,艾莉亞雙手剛捧起來,就被人攫住手臂。酒壺從指間滑落,摔在地上碎了。她扭身,發現自己跟那侍從臉對著臉。笨蛋,你完全把他給忘了。他的白色大疙瘩破了。
“你是小狗養的小狗嗎?”他右手握劍,左手抓她胳膊,而她自己兩手空空。於是她從他的刀鞘裡抽出匕首,插入肚子,攪動。他沒穿鎖甲或皮甲,因此匕首直接刺進去,就像在君臨用縫衣針殺那馬僮一樣。侍從瞪大眼睛,放開她的手臂。艾莉亞轉到門口,從牆上使勁拔出記事本的匕首。
波利佛和記事本已將獵狗逼到長椅後的角落,除開原來的傷口,他大腿上又多了一道醜陋的紅色裂痕。桑鐸靠在牆上,一邊流血,一邊大聲喘氣,看起來站都站不住,更不用說打架了。“扔劍,跟我們回赫倫堡。”波利佛告訴他。
“好讓格雷果結果我?”
記事本道:“也許他會把你交給我。”
“想要我,就來抓啊。”桑鐸推離牆壁,半蹲在椅子後,長劍橫架在前。
“你以為我們不行?”波利佛說,“你醉了。”
“也許罷,”獵狗道,“但你死了。”他猛地踢向長椅,椅子狠狠砸在波利佛小腿上。大鬍子竟沒跌倒,但獵狗彎腰躲過他胡亂的劈砍,用自己的劍兇猛地反手出擊。血濺到天花板和牆壁上。劍刃卡在波利佛的臉中間,獵狗使勁一扯,半邊腦袋飛了出去。
記事本向後退開。艾莉亞可以嗅到他的恐懼。跟獵狗的長劍相比,他手中的短
劍頃刻間成了玩具,而且他也沒穿盔甲。於是他敏捷地移動,腳下步履輕盈,目光一
刻也不曾離開桑鐸·克里岡。因此背刺成了世上最容易的事。
“村裡藏有金子嗎?”她邊喊,邊將匕首捅進他的背。“銀子和珠寶呢?”她又刺兩
刀。“存糧呢?貝里‘唐德利恩伯爵在哪兒?”她撲到他身上,不停地刺。“他離開後去
了哪兒?身邊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騎士,多少弓手,多少步兵?有多少,有多少,有
多少,有多少,有多少,有多少?村裡藏有金子嗎?”
桑鐸將她拉開時,她手上又紅又黏。“夠了。”他只說了這句。他自己像被宰的豬
一般流血,走路拖著一條腿。
“還有一個。”艾莉亞提醒他。
侍從已將匕首從肚內拔出,試圖用雙手止血。獵狗把他提起來時,他尖聲呼叫,
像嬰兒一樣哭喊。“饒命,”他抽泣著,“求求您。別殺我。聖母慈悲。” ·
“我他媽看上去像聖母嗎?”獵狗看上去根本不像人。“這個人也死在你手上,”
他告訴艾莉亞,“刺穿了肚子,他完了,但結束得很慢。”
男孩似乎沒聽到他的話。“我是為女孩子來的,”他嗚咽著,“……完成成年禮,
波利說……噢,諸神在上,求求您,帶我去城堡……找學士……帶我找學士,我父親
有錢……不過是為了女孩子……饒命,爵士。”
獵狗“啪”地一記耳光,令他再度尖叫。“別叫我爵士。”他轉向艾莉亞,“你的,小狼女,動手吧。” —
她懂他什麼意思。艾莉亞走向波利佛,在血泊之中跪了一會兒,解下劍帶。匕首
旁掛著一把細劍,作為匕首太長,說是劍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