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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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被她一叫,趕緊回來。“鴨子掛好了,還有什麼事,老婆?”
“洗菜!”她命令,“我去弄飯,你們都給我坐著別動,讓我家小子來張羅喝的。”她順著長鼻子看看艾莉亞和熱派。“我不給孩子提供麥酒,但果酒喝光了,又沒奶牛可以擠奶,河水嚐起來都是戰爭的味道。順流飄下那麼多死人,我給你一杯滿是死蒼蠅的湯,你會喝嗎?”
“阿利會,”熱派道,“我是說,乳鴿會。”
“檸檬也會,”安蓋不懷好意地笑笑。
“你少管檸檬,”沙瑪道,“大家都喝麥酒。”她急驚風一樣地掃向廚房。
安蓋和七絃湯姆挑了靠近壁爐的桌子坐下,檸檬找地方掛他的黃色大斗篷。熱派“撲通”一聲坐到門邊板凳,艾莉亞擠到他旁邊。
湯姆卸下豎琴。“有家孤獨客棧在林間小路上喲,”他唱道,曲調奏得緩慢,以配合歌詞。“店家的老婆象蛤蟆一樣難看……”
“換首歌,否則就吃不到兔子了,”檸檬警告他,“你知道她什麼德性。”
艾莉亞傾身靠近熱派。“你會駕船嗎?”她問。他還不及回答,只見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矮胖男孩端著幾杯麥酒出現。熱派虔誠地雙手接住,啜了一口,露出艾莉亞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麥酒耶,”他輕聲嘆道,“還有兔子。”
“嗷,為陛下乾杯!”射手安蓋舉起杯子,興高采烈地喊,“七神保佑國王!”
“噢,孩子,別那麼肯定,”湯姆說,“有的人說的少,做得多。”
熱派在馬鞍上挪了一下。“我知道一首關於熊的歌,”他說,“會一點點。”
湯姆的手指滑過琴絃,“那我們一起來吧,熱派小子。”他昂頭唱道,“這隻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著毛絨……”
熱派神氣活現地加入,甚至在馬鞍上依著節奏輕輕搖晃。艾莉亞吃驚地瞪著他:他竟有副好嗓子,唱得也好。除了烤麵包,她本以為他做不好任何事。
走不多遠,有條小溪注入三叉戟河,當他們涉水穿越時,歌聲驚起蘆葦叢中一隻鴨子。安蓋原地站定,彎弓搭箭,將它射了下來。鳥兒落在岸邊的淺灘。檸檬脫下黃斗篷,淌入及膝深的水中去取,邊走邊抱怨。“沙瑪的地窖裡會不會有真檸檬?”安蓋問湯姆,他們看檸檬濺起層層水花,粗口詛咒。“多恩的女孩曾用檸檬給我煮鴨子咧,”射手渴望地說。
過了小溪,湯姆和熱派繼續唱歌,鴨子則被檸檬掛在皮帶。唱著唱著,似乎路途也變得不那麼遙遠,客棧很快出現在眼前。它聳立在三叉戟河的拐彎處,河流由此轉向南方。艾莉亞懷疑地斜睨它。這不像歹徒的巢穴,她不得不承認,上層刷成白色,石板房頂,煙囪裡輕煙嫋嫋升起。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有幾分親切。馬廄和其他建築環繞在周圍,後面有座涼亭,還有些蘋果樹和一個小花園。這家客棧甚至帶著伸向河中的碼頭,以及……
“詹德利,”她急切地低喚,“他們有船耶。剩下的路我們坐船,肯定比騎馬快。”
他似乎很懷疑,“你駕過船嗎?”
“升起帆,”她說,“風就會帶你走了。”
“假如風向不對呢?”
“還有槳呀。”
“逆著水劃?”詹德利皺起眉頭,“那豈不很慢?如果船翻了,掉進水裡怎麼辦?再說了,那不是我們的船,是這家客棧的船。”
我們可以取走它,艾莉亞心想,但她咬緊嘴唇,什麼也沒說。他們在馬廄前下馬,雖然看不見別的牲畜,可是畜欄裡有新鮮糞便。“得留一個人看馬,”她警惕地說。
這話被湯姆聽到了,“沒必要吧,乳鴿,快進來吃東西,它們沒事的。”
“我留下,”詹德利道,毫不理會歌手。“你們吃完再來替我。”
艾莉亞點點頭,轉身去追熱派和檸檬。長劍仍插在背上的劍鞘裡,而她一隻手始終沒有離開從盧斯·波頓那兒偷來的匕首,以防萬一。
門邊鐵柱上掛著一張招牌,畫了某位下跪的老國王。進去是大堂,一個又高又醜、下巴多瘤的女人叉腰站著,朝她怒目而視,“別站在那兒,小子,”她扯起嗓門喊,“你好象是女的?管你是什麼,反正別堵我的門。要麼進來,要麼出去。檸檬,地板的事老孃跟你說過幾百遍了?你渾身是泥!”
“我們打下一隻鴨子。”檸檬像舉白旗般把它舉起來。
女人一把抓過,“安蓋射下一隻鴨子。快把靴子脫掉,你聾了還是傻了?”她轉身叫道,“老公!上來,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