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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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茲尼停在一個吉斯人面前。對方就像是他的兄弟,但更高,也更健康。他將鞭子朝那人腳邊劍帶上的一塊青銅小圓牌揮了揮。“他的名字就在那兒。問那維斯特洛婊子,她認不認得吉斯卡利象形文。”等丹妮承認說不會,奴隸商人轉向無垢者。“你叫什麼?”他提問。
“小人叫紅跳蚤,主人。”
那女孩用通用語重複了一遍。
“昨天叫什麼?”
“黑老鼠,主人。”
“前天呢?”
“棕跳蚤,主人。”
“再前一天?”
“小人記不清,主人。也許是藍蛤蟆,也許是藍蟲子。”
“告訴她,他們的名字都這個樣,”克拉茲尼命令奴隸女孩,“這用來提醒他們,他們只是些寄生蟲。每天傍晚,所有名牌就被扔進一個空木桶,第二天拂曉時再隨機抽撿。”
“更瘋狂了,”阿斯坦聽完之後道,“怎能讓所有人每天都記住一個新名字?”
“記不住名字的會在訓練中被篩掉,連同那些不能滿荷負重奔跑一整天的,不能在漆黑夜晚爬上山的,不能走過一片燃燒煤炭的,或者不能殺死嬰兒的。”
聽到這番話,丹妮明白自己的嘴扭曲了。他看到了嗎,還是他既殘酷又遲鈍呀?她迅速扭頭,試圖掩飾臉上的表情,直等聽完翻譯,才讓自己說出話來,“他們殺誰的嬰兒?”
“在贏得尖刺盔之前,無垢者必須拿一枚銀幣去奴隸市場,找到一個哭叫著的新生兒,並在其母眼前將其殺死。這樣我們方能確定他心中未留有絲毫軟弱之處。”
她感到一陣暈眩。是炎熱的關係,她試圖說服自己。“他們從母親懷中搶走嬰兒,在她注視之下將其殺死,然後支付一枚銀幣以補償她的痛苦?”
等翻譯完畢,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縱聲長笑。“這嘮嘮叨叨的婊子真是個軟心腸的蠢貨。告訴維斯特洛婊子,錢乃是付給孩子的主人,不是給母親。無垢者不準偷竊。”他用鞭子拍拍自己的腿。“告訴她,通不過這項測試的傢伙遠少於通不過狗的測試的。在每個男孩被閹割的那天,我們給他一條小狗,他必須養到第一年結束,然後親手掐死它。做不到的傢伙將被立刻處決,其血肉餵給存活下來的狗吃。我們發現這對他們而言是最重要的一課。”
白鬍子阿斯坦邊聽邊用柺杖敲擊磚地。嗒,嗒,嗒。緩慢而沉穩。丹妮看見老人將視線移開,彷彿克拉茲尼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照善主大人所說,這批太監不會為金錢或肉體所惑,”丹妮告訴女孩,“但若我的敵人用自由引誘他們背叛……”
“他們會立即殺死他,並把他的腦袋獻給你,就這麼回事,”奴隸商人答道。“別的奴隸會偷竊、會聚積錢財,以期買到自由,但即便那頭小母驢願意無償地給予無垢者自由,他們也不會接受。他們在職責之外沒有生活,只是士兵,僅此而已。”
“我正需要士兵,”丹妮承認。
“告訴她,她來阿斯塔波算是走對了。問她想要買多大一支軍隊。”
“你們有多少無垢者待售?”
“目前有八千名經過充分訓練的無垢者。她得知道,我們只按單位出售,整千或是整百。從前我們整十地賣給顧客當貼身護衛,結果證明效用不佳。十個太少,他們和其他奴隸、甚至自由人混在一起,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的身份。”克拉茲尼等這番話被譯為通用語,然後續道,“這乞丐女王必須明白,如此神奇的軍隊自然價格不菲。在淵凱和彌林,購買奴隸劍士甚至可能比買他們的劍便宜,但無垢者是全世界最精良的步兵,個個經過多年訓練。告訴她,他們好比瓦雷利亞鋼,歷經反覆摺疊捶打,直到比世上任何金屬都更牢固,更有韌性。”
“我知道瓦雷利亞鋼,”丹妮說。“問問善主大人,無垢者有沒有自己的指揮官。”
“必須派遣軍官來指揮他們。我們訓練他們順從,不是思考。如果她要智慧,該去買文書。”
“他們的裝備怎麼算?”
“短劍、盾牌、長矛、涼鞋和夾層外衣都隨身附送,”克拉茲尼說,“當然,還有尖刺盔。他們也可按你的意願穿戴任何樣式的盔甲,但盔甲必須由你提供。”
丹妮想不出更多問題,她看看阿斯坦。“你是長者,白鬍子。事情就是這樣,你怎麼說?”
“我說‘不’,陛下,”老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為什麼?”她問,“請儘管直言。”丹妮知道他會說什麼,但她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