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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讓雪精靈們意外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空中飛舞的雪花已經停了整整三天!
生命之樹孤零零地立在寒風之中,連同樹下那條蜿蜒的溪流中的水都小了很多。整個雪精靈部落中籠罩著一種讓人窒息般的沉默,連同那些幼年的小傢伙們,也不敢大聲說話。
在雪停後的第四天,芭芭拉帶著她的綠龍小弟匆匆回來。第五天,尋覓突破機會的泰安達和蒂格拉索無功而返,攜手歸來。第六天、第七天……
壓抑的氛圍中,雷恩閉上了眼睛。他的手卻將那雙冰涼的小手緊緊握住,生怕一鬆開便再也見不到。
奇蹟終究沒有發生,蕾切爾還是昏迷了。她氣若游絲,彷彿搖曳在寒風中的燭光,或者狂風暴雨中漂浮在大洋中的小船,隨時都可能熄滅或粉碎。
“哥哥,嫂子只是睡著了,她還會醒來的。”芭芭拉低聲勸慰道,小銀龍的眼睛卻紅紅的。
“還有三年時間,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柯頓看向雷恩,目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這個雪精靈大祭司和從前變化了許多。雷恩能感覺到,他說這話不僅有一個父親對救活女兒的企盼,還有一些別的意味。
泰安達和蒂格拉索對視一眼,勸慰道:“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儘管我們實力不強,但我們可是兄弟。”
“當初那樣困苦的環境都過來了,難道還怕現在這一點小小的曲折嗎?”
蒂格拉索意味莫名道:“沒有什麼能敵得過巫師的智慧,如果有什麼陰謀,我相信你能破開。”
……
在一眾人的安慰聲音中,雷恩睜開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蕾切爾那恬靜的面孔上,眼中隱隱閃爍著紅白二色之芒,最終倏然一閃,兩道肉眼難見的光點順著蕾切爾的眉心沒入。
芭芭拉奇怪地看了眼雷恩,柯頓若有所感地皺起眉頭,其他人卻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兩日後,雷恩將蕾切爾託付給柯頓夫婦。或者不能說託付,畢竟柯頓夫婦對女兒的疼愛未必會比雷恩少多少。
辭別了一眾相熟之人後,雷恩走到了生命之樹前方,他目中帶著複雜之色。在他的注視下,樹幹上逐漸浮現出一張人臉,其面孔滄桑,卻帶著些許無奈。
兩人對視了足足十分鐘,雷恩開口道:“希望你不要食言。”話音落下,他意識投入魂海中。
生命之樹那幻化而出的面孔欲言又止,眼看著雷恩神色木然,它逐漸斂去,整棵巨樹在這一瞬間似乎萌上了一些別樣的色澤。
湛藍色的魂海中,一道人影飄掠而出,瞬間就挪移到了正中央那棵盤根錯節的大樹前方。這正是雷恩的靈魂,大樹便是巫樹。
和最早時期相比,巫樹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若說從前它是一棵將死的枯樹,那麼現在已經散發出了勃勃生機。儘管樹幹依舊枯黃,可是依舊有淡淡的綠色醞釀。樹枝上探伸處不少嫩芽,還有一些抽出來的枝條,頗有些類似柳樹。最顯眼的則是樹上那四朵綻放的花兒。它們盈盈而立,美麗非凡。
可惜的是,雷恩對巫樹的瞭解依舊很有限。
“等以後空閒下來,應該抽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它。”雷恩目光閃爍,暗自想道,“當初我可是答應過吉魯拉姆成為永恆之塔的掌控者,或許在此之前可以去那裡進修……”
一連串的念頭從他心頭一閃而逝,他的身體漂浮而起,伸手觸控向第一朵花兒。
這朵花兒位置最低,在雷恩觸控到它時候,一種特別的牽引力襲來,他的意識瞬間被吸入到一處漩渦中。透過那漩渦,他看到了一片灰氣繚繞的天空,在那天空之下,有忙碌而倉惶的平民,有破敗的神廟,有混亂的殺伐……雷恩試圖更靠近,卻被一股力量阻擋。
“這就是位面規則之力麼?或許等我五階的時候便可以突破,也不知道安德魯那個傢伙怎麼樣了,我貌似還曾承諾過某個傢伙帶他離開那裡……”
雷恩抽出意識,來到第二朵花兒前方,這個代表著龍恩大陸,也可以說是妖魔世界。他的意念被吸入漩渦,然後便遭遇到了阻礙之力,可是他稍稍用力,便突破了進去,如同一個幽魂般漂浮在了這裡。這讓雷恩有些意外,因為按照他所知道的,晶核位面的位面之力可是不弱,至少也得……等等。
雷恩臉上猛地湧現出狂喜之色。他突然想起,位面之力很難突抵擋,除非從內部打破,或者依靠一些空間類的寶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