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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滿頭黑線。
秋衡有些賭氣似地蹲下來,攔腰將地上那人抱起,往龍輦去。
梓玉看在眼裡,笑了笑,又披上斗篷,說:“王守福,咱們速速回宮。”剛要走,梓玉就聽皇帝說道:“皇后,你待會來永華宮,朕要盤問。”
梓玉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是”,又見他二人依偎在一起,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正妻多餘了!
爹啊,女兒真是被你坑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今天拖到晚間十點檔了
※、欺人太甚
梓玉回宮之後,痛痛快快泡完熱水澡,太醫就已經在殿外候著了,來的是還是太醫院裡醫術數一數二的杜松杜太醫。梓玉微覺詫異,因為她自持身子骨好,並沒有吩咐任何人去找宮直太醫。轉念梓玉便想明白了,估摸是皇帝讓太醫給嫻妃瞧身子,順道讓他過來鹹安宮給自己把把脈,以顯示皇恩浩蕩。
想到這一處,梓玉扁扁嘴,真是不稀罕他的這種好!
她的頭髮半乾,此刻斜靠在軟榻上,喝了碗薑湯,這才喚杜松進來。那人弓著腰,雙手垂在身側,眼觀鼻鼻觀心,只是神思微微有些睏倦——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梓玉衝他微微點了點下巴,也不怎麼避諱,將手擱在了四方麒麟脈枕上。
把完脈,杜松垂著眼,畢恭畢敬道:“皇后娘娘鳳體康健,只需服用幾帖祛寒的藥就好。”皇后收回手,讓人打了賞,杜松謝過恩,這才退了下去。接下來,他還得趕去永和宮面聖,回稟皇后鳳體無恙一事。
杜松很是不解,這帝后二人明明就在一個宮裡,有必要他在中間跑腿傳話嗎?另外,身為一個有志太醫,對於自己在睡夢中被皇帝一聲令下召進宮診治這種芝麻綠豆大小的毛病,杜松十分不甘。
且說梓玉為了不御前失儀,待到一襲齊腰長髮稍幹,勉強能盤成個髻,她這才擺駕去了永和宮。冷風一吹,她就有些冷了,梓玉連忙攏了攏衣襟,將斗篷罩好。
今天這件事情,性質可謂極其惡劣,若不是她正好撞見又正好識水性勇猛地跳了下去,嫻妃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就算小皇帝不喊她過去,梓玉身為皇后,也得按著中宮職責好好盤查審問一番,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出幕後黑手。不過鑑於嫻妃樹敵太多,她覺得這事兒挺懸的。可是不論能不能揪出那個人,單單後宮不寧這一條,她這個皇后就註定逃不開干係,說不定小皇帝還會以此為藉口奪了她的後位……
梓玉摸摸後頸,真是涼啊。
永和宮裡燈火通明,梓玉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比如太后,比如其她閒得無聊的嬪妃們,關切的少,看熱鬧的多。
皇后到時身上還是披著先前那件竹青色錦緞斗篷,秋衡看在眼裡,總覺得顏色扎眼至極,他有些不大自在,於是拿出皇帝的架勢,質問道:“皇后怎麼拖到現在才來?不知道事情急迫麼?”
梓玉福了福身,應道:“陛下應該知道臣妾也落了水吧……”她的意思就是,我也不是鐵打的身子,能夠隨時替你賣命啊!
太后適時跳出來解圍:“皇帝,今天好歹是皇后救了婉兒一命,再怎麼樣,也不該現在責怪皇后。”這話雖然挑不出錯,可梓玉聽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怎麼感覺太后、皇帝和嫻妃三人是和諧的一大家子,把她給排除在外面了?現在不責怪,難道要等著以後再來問罪?
梓玉心裡不舒服,她瞥了眼張太后,又瞥了眼皇帝,正巧皇帝也在看她。兩人視線一對上,都輕哼一聲,淡定地撇開眼去。
待太后和其他看熱鬧的嬪妃都走了,梓玉這才進到裡間,開始問話。
“可曾看見推你之人的長相?”
嫻妃搖頭。
“是男是女呢?總能看見個影子、聽見什麼動靜吧……”
嫻妃依然搖頭。
梓玉洩氣,她問:“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跑去那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幹嘛啊?”
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秋衡在次間坐著,不禁也豎起了耳朵。他早就想知道嫻妃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去太液池邊幹嘛,可惜皇帝太懶了,這種盤問的事他僅限於嘴上說說,實際上還是要交給皇后這位“小能手”。
嫻妃好容易止住的淚,又開始簌簌往下掉了。
“今日是初苗哥哥壽誕……”
梓玉咳了一聲,打斷道:“不要提什麼初不初苗,本宮不認識。”
次間的秋衡吁了一口氣,他總覺得被齊梓玉聽見自己這個乳名挺羞恥的。
嫻妃話裡一噎,又道:“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