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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回了句“確實不好看”。他一向喜歡清秀素雅的東西,包括女人,番邦送來的那些美女一個個太媚,他本能地抗拒,唯獨梓玉是個例外。何況,他還有心理的隱疾……上回皇帝莽撞的與梓玉歡愛之後,他身體的隱疾便好了。身體好了,就有需求了。皇帝是個不知節操為何物的男人,又是個年輕男子,所以當梓玉死活不侍寢、他又不願意勉強她時,皇帝只能臨幸其他的嬪妃。可是,只要一閉眼,他就會想到齊梓玉。只要一想到她此時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偌大的皇宮裡,秋衡就心疼地睡不著,自然還是力不從心。秋衡發現,自己是真的渴望這個女人,而且,這種渴望在他心裡堆積的越來越多,哪怕日日相見,都不夠!
聽皇帝言語裡嫌棄那些女人不漂亮,梓玉橫了一眼,道:“真貪心,小心得花柳病!”
“哪有人這麼詛咒自己夫君的?”
梓玉指了指自己,笑了。
皇帝無奈搖頭,用茶蓋子撥了撥沫子,忽然問道:“你聽說柳松月得病的事了?”——松月就是柳必謙長子的名諱。
梓玉聞言,大驚:“他真的是花柳病?”
秋衡輕輕吹了一口熱氣,清雋的面容掩在嫋嫋茶煙後面,氤氳又模糊。他模稜兩可地說了句“據說是的”,梓玉最討厭皇帝這樣子說話,索性不再搭理他,只低頭看閒書。秋衡在旁看著她,倏爾又想到了前幾日柳氏父子進宮的事。
鑑於皇帝對柳松言起了疑心,柳必謙親自執行了家法。等松言傷勢好一些後,他又特地攜子一道進宮面聖。三人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之後,柳松言道想和陛下單獨說幾句。柳必謙很緊張,因為他那個兒子的脾氣實在難以捉摸,他非常擔心松言會不會說出什麼不要命的糊塗話來。皇帝順勢讓柳必謙去外頭等,又問:“如晦,你要和朕說什麼?”
“陛下,草民想坦白一件與皇后的私事。”
梓玉和這人的私事?
秋衡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只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柳松言便將年少時與梓玉相遇的那幾回事情說了。聯想到寧園他二人簷下避雨的畫面,再腦補上那該死的兩次,秋衡心裡隱隱作怒,他沉著氣,假裝大度道:“如晦,這種陳年往事,你現在告訴朕做什麼?”
柳松言垂眸道:“皇后與陛下心靈相通,想必已經全部告訴陛下了,所以,草民也不想再有任何隱瞞,只想速速進宮領罪。”
——這話挺厲害的。柳松言想做的,其實和那日夜裡的一樣,就是希望他二人心生嫌隙。而且,帝后二人確實為此生了嫌隙。
秋衡愣了愣,咬牙道:“不錯,皇后確實早已告訴過朕,她又說自己年幼貪玩,和如晦你毫無瓜葛,朕當然不會計較。”
——皇帝這話也挺狠的。
柳松言又保證回去之後立刻娶妻,以此打消皇帝的疑慮。他的這話說到這份上,若是平常,皇帝肯定要客氣幾句,可這一次,秋衡只是點頭,又道:“若需要朕指婚,也是可以的。”至於那日夜裡的事,兩人都避而不談。
待柳氏父子退下,秋衡再細細思索那幾個下雨的畫面,想到那個幼時伶俐的梓玉,他便不可遏制的嫉妒了,又有些心酸。那是他所不知道的過往,在那段過往裡,他們沒有交集,空白一片……當年,皇帝與梓玉定親之後,鑑於他十分討厭齊不語,所以,太后宣梓玉進宮時,皇帝從來沒有出現過……
只這麼想,秋衡便覺得好遺憾,為什麼自己不能先認識她呢?
可再轉念一想,秋衡開始自我寬慰,她已經是他的結髮妻子,這些過往就別再斤斤計較了,他們難得和好,秋衡不想再因為這種事與梓玉爭執。
當聽到柳府長子重病的訊息時,秋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這是柳松言策劃安排的,因為實在太過湊巧了!卻不知是因為柳府宅子裡的勾心鬥角,還是僅僅因為他不想娶妻……可是,柳松月花名在外,日日與女人混在一起,身子差也在所難免……
秋衡嘆氣,他覺得自己浸淫在這些勾心鬥角的朝鬥中太久,以至於看什麼都帶著他的判斷,也不敢輕信任何人。
再看看齊梓玉,這人能夠相信松月真的得了花柳病——挺好!
秋衡忽然想,如果梓玉真的傻一點,也挺好,至少可以完全依附於他,沒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梓玉見他盯著自己出神,問他在想什麼。秋衡如實答了,梓玉翻了個白眼,意有所指道:“如果我真傻,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
秋衡笑道:“你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