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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在怕什麼?”其實這事他二人心知肚明,太后明顯會有後續動作,只是誰都沒有點破這裡面的尷尬。皇帝拒絕,是不想再生事端,而梓玉答應,自然是不想讓陛下好過!這人欺負了她這麼久,也該他日子難過了!
秋衡當然知道梓玉的打算,她既然讓太后得逞,肯定沒有想過要平安無事的收場,因為,梓玉曾說過:“陛下,若有下次,臣妾絕不會饒過她們。”
……
後宮裡,除了皇后,其他妃嬪是不能無故見外臣的,所以,到了那日,梓玉隨皇帝到前朝坐穩,沒想到竟會見到柳松言!他那副身子,實在太顯眼了,梓玉驚訝:“陛下,柳二公子還沒有功名在身吧?”
秋衡笑道:“嗯,是朕讓他來的。”
這場局,他的老孃和老婆互相算計,為了相安無事,那他只能來攪局了,順便,試探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晚了,sorry~
※、溫柔的刀
對梓玉而言,聽一群人借作詩為名,拐彎抹角地對皇帝極近阿諛奉承之能,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因為,她打心底就不認為眼前這位是明君,這人最會威脅耍詐,而且卑鄙無恥至極,哪兒有他們口中明君的風範和氣度?
只堅持了片刻,梓玉便隱隱作嘔——這幫人為了飯碗,真沒節操!
她掃了眼底下烏泱泱的人,離他們最近的自然是內閣。能夠看到爹爹,梓玉還是很高興的。父女倆交換了一下眼神,梓玉又往下瞄去。爹爹後頭就是次輔柳必謙,他的身形圓圓的,坐在那兒真的很像一個敦實的番薯,而柳必謙的下手位置,則是整晚都沒有開口的柳二公子。
再見到這個故人,那些曾被她無情遺忘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裡重演,梓玉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似乎能聽到有人喚了一聲“七妹”,隔著重重雨幕,清晰如昨……柳松言是不喝酒的,他垂著眸,小口小口啜著香茗。察覺到一束從上面掃下來的探究目光時,他微微愣在那兒,端著茶盞的動作有些許僵硬。
視線不敢停留太久,梓玉繼續往下巡睃。燈火通明的大廳之內,有個人滔滔不絕地講了小半柱香的時辰,全都是歌功頌德的華麗辭藻。梓玉只覺心煩,她瞥向身邊的小皇帝,想看看那人是不是也作嘔。
今日號稱是個隨興的晚宴,所以皇帝他頭戴黑紗翼善冠,身著一襲暗紅色繡團花紋綢服,腰間束著白玉腰帶,上面墜著一塊蒼玉龍紋配,襯得整個人眉清目秀又丰神俊朗,像個濁世裡出挑的翩翩佳公子。此時,他正襟危坐,絲毫沒有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面上蘊著一絲帝王的威嚴,不見一丁點的不耐。
梓玉看在眼裡,撇撇嘴,暗自感慨一句“這人真能裝”。
熟料那人雖看著前頭,眼睛卻似乎定在她身上一樣,小皇帝亦偏過頭來望著她。視線驀然相及,梓玉被抓個正著,有些尷尬。秋衡唬了她一眼,又挑著眉,一臉得意地用口型問她在看什麼。
在眾人面前,梓玉顧著皇帝的面子,忍住沒有翻白眼,只輕哼一聲,低低道:“你又看什麼?”
皇帝斜斜倚過來,湊她近了一些,笑道:“皇后,咱們是心有靈犀啊。”
——真不要臉!
這一舉動在群臣面前實在顯得親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故意秀恩愛呢!
梓玉白皙的臉蹭的紅了,她往後避了避,眼睛瞟了瞟底下眾人,示意皇帝他的唐突,又悄悄道:“你過去點。”
“告訴朕,你在看什麼?”皇帝依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梓玉徹底敗給他了,她推了一把,憤憤道:“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說著,又瞟了眼正在慷慨陳詞努力作宏篇長詩的某位大臣。
秋衡忍著笑,慢慢直起身子,意味深長道:“四字真言,習慣就好……”
上座小兩口眉來眼去,舉止親暱,當然沒逃過底下人的眼,一時間不少見風使舵的人找藉口輪番敬齊不語的酒——馮淵那事正值風口浪尖,齊不語的日子不大好過,先前還沒幾個人敢和他套近乎,可現在風向又轉了——齊不語捻鬚而笑,以後整個齊府還得靠梓玉啊!
柳松言低著頭,盯著眼前的青花壓手杯,聽著耳旁那些人的議論,只覺得無力。他當然知道眾人在議論什麼,所以,他固執地不想抬頭看。不去看,他至少還可以當她是當年的七妹,而非與皇帝並肩而坐的皇后!偏偏皇帝開口點他:“如晦,你不作一首?”聽皇帝的意思是有心提點柳松言,一旁的柳必謙也開始慫恿自己兒子露個臉——如今長子不爭氣,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