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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在梓玉懷裡,肆無忌憚地衝他扮鬼臉。
秋衡沒脾氣地笑了,這一天生的悶氣,到這會兒,終於徹底消了。
他看著梓玉滿臉疼愛的模樣,暗搓搓地想,朕要和梓玉生兒子,嗯,女兒也不錯。
對面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秋衡不滿,也湊了過來:“有這麼多話說?”小丫頭哼了一聲,一本正經地撇嘴:“初苗叔叔,我們在說你的壞話,你不許過來!”
秋衡啞口無言,暗忖還是不要女兒了,省得她們母女倆聯合起來欺負自己,偏偏罵不得打不得,只怕寵得無法無天!他輕輕點了點小丫頭的腦門,將她抱回懷裡逗了一會兒。不知情的,還只當他們仨是一家子呢,當即有人心裡酸溜溜的,太后看在眼裡卻只是笑。
宴罷,梓玉親自送花蕊一行出宮,秋衡則送太后回宮。
雅韻齋裡,太后說到那個伶俐的小丫頭,笑得合不攏嘴,可笑完了又忍不住嘆氣:“初苗,哀家只盼能含飴弄孫,你……”這是她的心事,也是皇帝的心病,秋衡垂眸,想到自己逝去的幾個孩子,當即有些壓抑。太后看在眼裡,咽回想要說的話,瞬間改口道:“這也是你父皇的遺願,你別太意氣用事。”先帝更是秋衡的死穴,她得利用這一點順利將良辰推到皇帝跟前。
秋衡神色愈發落寞,他從太后宮裡出來,沒有要肩輿,只想獨自走一走。
他每次思念父皇,就會去御花園,今日亦是。那兒承載著他所有的童年,以及與父皇之間為數不多的思念。他想將這種思念留給自己的孩子,可是,至今未如願。
明月躲到了雲裡頭,夜色深沉,太液池水黑黢黢的,岸邊萬千柳條垂下來,像是一道又一道柔柔的門。在這樣的黑暗裡,秋衡任自己徜徉其中,柔軟的柳枝拂過他的臉,帶來微微的痛楚,卻能緩解一些心裡的苦澀。
半昏半明之間,遠處的柳樹底下站著個人,將柳條稍稍拂開,秋衡便看到一個女人,隱隱綽綽,看不清服飾與妝容,可那抹窈窕的身段他極為熟悉,就連那站姿都是梓玉獨有的,高貴又威嚴!
秋衡輕手輕腳上前,從後頭擁住她哧哧笑了:“你怎麼這麼快?姐姐他們走了?小丫頭還乖麼?”那人並不接話,他心頭微動,俯身湊到她耳邊問:“梓玉,你剛才想對朕說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那人方緩緩回過身,喚了一聲“陛下”。
他二人的臉捱得近,此時雖然無月,可那人有一雙翦水秋瞳,水汪汪地望著皇帝,宛如蒙上了一層細雨,眼尾輕輕往上勾,平添許多的溫柔,不如梓玉那雙鳳眸凌厲。離得這樣近,秋衡終於看清這人的模樣,面容很美,稱得上豔麗,神情卻又清冷,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你是?”秋衡蹙眉。
偏巧身後來了一群人,錢串兒見到來人,急得團團轉,連忙大聲請安:“奴才參加皇后娘娘——”聲音大的就怕有些人聽不見。
秋衡聞言,連忙放開懷裡那個人,兩人身子卻還是依偎在一處,貼的很近。
梓玉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她離得遠,看不見女人的面容,只知道他二人並肩立在樹下,方才還摟在一處,聽見她的名號才迫不得已分開!
像是驚擾了一對偷歡的鴛鴦,自己只怕在旁人眼裡可惡至極呢!
心裡像是被什麼捶了一拳,有些疼,又像是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疼得愈發難受了,梓玉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原來一個月過得這麼快……
她福了福身,急忙轉身離開,生怕再待下去就撓那人一臉的血。
秋衡知她定然誤會了,連忙拔腿追了過去,可身後那人卻也剛烈,直接跳進了太液池,嘩的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這一切變故發生的太快,秋衡一驚止住步子,目瞪口呆。一時間,救人的救人,呼號的呼號,皇帝自然還是想去鹹安宮找梓玉解釋個清楚,可離得近的太后聽見動靜,又喚人請皇帝過去問是何事。
秋衡三言兩語說完,那人正巧也被救上來,如今跪在太后和皇帝,身上溼漉漉的,偏生腰桿挺得極直,又一臉倔強。這麼一看,和梓玉又像了好幾分。秋衡心中訝然。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跳河自盡?”太后問道。
“回太后的話,奴婢良辰,先前在河邊,陛下他……正好被皇后撞見,奴婢自覺無顏苟活,所以才尋了死路。”
太后抬眼看向一旁的皇帝,蹙眉道:“皇帝,這皇后這容人的度量未免小了些,你不過和一個宮女……她就這樣甩臉色,以後還得了?”
秋衡剛要替梓玉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