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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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高煤凰輕輕放下,自己一個人先起來,一件件打理東西。又將高煤凰的的衣服從包裡拿出來輕輕放在枕邊,才默默走了出去。
高煤凰醒來的時候,覺得昨天睡得還算舒服。看了看身邊,是空的。人呢?她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和那個位置一樣,有些空。她坐起身來,看到枕邊放著的衣服,換了起來。她看到昨天用過的一些東西已經收歸到行囊裡,兩人的行囊碼在地上,排得整整齊齊——還好,他沒有撇下她一個人走。
“醒了?”她正發呆,他從外面進來。用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開始整理睡袋。
“你去幹嘛了?”高煤凰小聲問。
“洗臉。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早餐。”他很快整理好東西,拎起行囊,回頭看她,一副要走的樣子。“我沒找到什麼吃的,我想我們還是走一段吧,如果能遇到什麼人家或鎮子,我們再吃早餐。你還走得動嗎?”
高煤凰點點頭。
“那就好,我們先出去,我把帳篷收了。”之後,就是他一個人行雲流水的勞作,把高煤凰晾在一旁。
高煤凰一會兒看看草地上早晨新鮮的露珠和偶爾蹦出來的小蚱蜢,一會兒看看遠處大片的野花,又看看兩個人收拾得整齊的行囊,什麼也不想——她不知道自己要想什麼,也有點兒怕自己想起什麼。
從收拾帳篷,到向前走,兩個人一路無話。就那麼一前一後的走。高煤凰很奇怪,昨晚本就吃的不多,又折騰了那麼幾下,自己應該餓才對,可是自己竟然不渴不餓,精神百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亢奮?
行走半個小時左右,他們進入了一處村莊,九點多的時分,還不是那麼熱。村口兒上站著幾個十幾歲的藏族少年,宋擲成當先走過去,高煤凰在後面跟著,走過她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推搡著,轟地笑開了,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當先走著的宋擲成回過頭,冷冷看了看那幾個少年,幾步走回來拉住高煤凰的手再向前走。
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吃飯的地方。這麼小的一個村莊自然沒有飯館,宋擲成就找人問了村長的家,村長得知他們的來意吩咐婆姨給他們做了頓不錯的早飯,又喝了新鮮的羊奶。這才上路。
這最後的一段路,是最難走的一段路,要翻過山頂的一個埡口。坡度很大,高煤凰連續兩天都沒怎麼睡好,走起來很吃力。走著走著腳上就磨出了水泡,疼痛讓她每走一步都打著冷戰。發現她越走越慢,宋擲成回過身來看她,看她的腳是瘸的,就問:“腳怎麼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高煤凰的眼淚一時間順著略顯蒼白的臉頰流了下來。她抬起一隻手擦去:“沒什麼。”
宋擲成走回來,強迫她坐下,把她的鞋子脫掉,她到她腳底板上已經磨得面目全非的水泡,驚愕地停了好久,抬起頭,拿眼睛盯著她:“高煤凰你是豬嗎?為什麼不說?”
“你又不理我!”高煤凰在宋擲成的面前從來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她扶著腳,也不看他,潸潸地流淚,哭的很不好看。
他也不說話,蹲下身子把她背了起來。高煤凰捶打著他的背說:“宋擲成,你快放我下來!這兒這麼難走,你瘋了吧?你讓我歇一會兒,我還是可以走的!”
宋擲成也不理她,揹著她一直向前走。
“宋擲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高煤凰趴在宋擲成的背上問。
宋擲成沒有回答,對她好嗎?或許。為什麼呢?可能她是走進他生活中的唯一一個不一樣的人。她不會想自己太多,她的生活方式與他們的大相徑庭,她對待朋友掏心掏肺,單純得一眼就能被人看透。
這段路本就難走,揹著她更是難走得多。宋擲成也走得越來越吃力,高煤凰再也趴不住了:“宋擲成,你快放我下來,這樣只能讓我們兩個都慢下來。”
宋擲成不理她。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們就講講昨天晚上的事!”高煤凰用拳頭捶打著他的後背,口不擇言地開始找碴兒。
宋擲成果然停下來把她放下,兩個人面對面談判。
“我自己能走。”高煤凰倔強地說。
“你走不長。”宋擲成說。
“你幹嘛非要揹著我?贖罪嗎?不敢面對我?”高煤凰進入了她犯二兒的模式,非要弄清楚子午卯酉。
“昨天是我的錯。”宋擲成轉身向前走,不看她,低聲說,再不提揹她的事。
高煤凰一瘸一拐在後面跟著,一聲不吭。
到一處平緩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