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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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於生活在別人熱切的眼光裡。對於這種搭訕早已能熟門熟路的抵擋。她將手搭在眉角上看著接機口,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笑:“怎麼辦,事實總是沒有想象中美好。我的‘煤’是‘煤堆’的‘煤’,不是‘梅花’的‘梅’。我是煤堆裡飛出的鳳凰呢。還有,真是謝謝您,不過,有人來接我。”
“煤堆裡飛出的鳳凰?哈哈,你真幽默。”“迎春花歐巴”毫不詫異她的婉拒,眉毛輕挑,笑著說:“那麼,再見了。優雅美麗的姑娘。希望有機會還能再見到你。”然後,大步走了開去。背影挺拔向上,陽光健康。
幽默嗎?每當她這麼跟人提到她的名字時,總會遇到這樣的評價。她總是笑笑,不再解釋。
其實,她說的都是真的,卻沒人相信。阿爸給她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你就是煤堆裡飛出的鳳凰啊”,之後是豪氣干雲的笑聲。老爸一生的時間,半數和煤打交道,生個兒子叫高煤龍,生個女兒叫高煤凰,全圖省事兒。
她在巴黎進修的時候,很多華人和深諳華語的外國人總會在各式各樣的場合稱讚她的名字“標新立異”。這不禁讓她感慨世事變遷。就在幾年前,她的名字還引起過全班鬨笑,還讓一個人蹙著眉說“你是想要多少人知道你渾身冒土氣”。
出門。攔了計程車。窗外,陌生又熟悉的上海撲面而來。春夏之交,水氣有些重,人們在似有似無的春風裡穿梭於高樓林立的街上,行色匆匆,誰也不知道,有一個故人,她,回來了。
到了預約的柏悅酒店,三十幾歲的計程車司機很熱情地幫她把唯一的行李卸下車,臨走時還不忘說:“小姐您真漂亮,您是我這麼多年拉過的最美的乘客。”她微笑著說“謝謝”,纖細白皙的手將車資遞過去,又額外給了這位嘴甜的先生一些小費,他連連道謝走了。
高煤凰歪頭看著那輛計程車絕塵而去,笑著想,滬市的計程車司機素質真是提高了呢,她還記得九年前自己弗到上海的時候,一位好心的司機先生將她僅僅四公里的車程,生生抻長了幾倍,帶著她一路飽覽了上海的各色風光。
站在一百層的窗邊望著腳下逐漸清晰起來的街燈,高煤凰手中的電話按了又結束通話,再拿起,再結束通話。終於還是煩悶地把電話扔到床上,走去沖澡。
她的眼睛緊盯著浴室中的平幕電視,卻丁點兒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演的什麼。水一縷縷衝在臉上,她將長髮向腦後一捋,深深閉上眼睛。一到了這裡,一切都亂了……
第二章 憶初年
更新時間2014…4…11 16:09:56 字數:4580
那年,高煤凰20歲,在F大商學院讀大三。F大商學院是北上廣知名的貴族學院——單單有錢的人也進不去的貴族學院,錢權勢少一樣都不行。但業內人士都承認,無論進去的孩子如何,出來的的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論理說,高煤龍、高煤凰這對煤堆裡飛出的金童玉女,是飛不到這兒來的。她那靠煤礦起家的老爹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很令人瞧不起。準確點兒說,根本打入不了上流社會的圈子。
好在她那不太高大上的爹,卻有個高大上的親戚,這位根紅苗正的紅二代伯伯早前找她老爸高德祿救過七千萬的急。雖不是生死攸關,但阿爸二話不說就掏錢的架勢也讓該伯伯對高德祿這位仗義的東北大漢心存感激。孩子上學的事兒,沒用阿爸說,這位伯伯就主動將兩個孩子的事兒辦得妥妥帖帖,也算還了老爸一個大人情。
高煤凰永遠記得那個倒黴的下午。永遠。
那是她能回憶起來的最最倒黴的一天。這一下午都有些腹痛,可是想到必須要去見男神,還是咬咬牙走了出來。剛剛走出宿舍樓,不知誰掛在敞開式陽臺上的襪子就飄然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到她頭上。拿掉襪子又走了五十步,昨天為了見男神新買的十寸高的“恨天高”錐子一樣的後根兒牢牢戳進了下水井蓋的小洞裡,把鞋脫下來一腳高一腳低地跟井蓋子較了半天勁,被一干人等嘲笑著瞻仰了許久,終於把鞋子拔了出來——後跟已是慘不忍睹。
在迎新晚會上等了很長時間,卻發現在國際金融系“身居要職”的男神根本整個晚上都沒有出現。正要起駕回宿舍玩網遊,卻聽到後排兩個香噴噴的妹紙低聲議論:
“周嶺壑怎麼沒來?我今天滿心以為他能來呢。”這個聲音很八卦。
“你個花痴!我說你怎麼今天穿上新買的Prada晚禮了呢!”另一個聲音很猥瑣,之後是吃吃的笑聲。
高煤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