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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轉娣指的是王彬埋在哪兒,這樣的話也只有小芬能明白。
“在你們學校前面的小樹林裡,他父母帶他回去的,他說在那裡或許能看見你!”小芬還是忍不住哭了。
“姐姐,……”李轉娣不知道跟小芬說什麼。
“王彬讓我告訴你,好好生活,再幫他活四十年,好嗎!妹妹!”小芬輕輕地說著。
“好的,姐姐,保重身體。”李轉娣停止哭泣。
“保重身體,妹妹,感恩。”小芬掛了電話。
清明時節雨紛紛,李轉娣獨自一人來到了那片小樹林,走到那年那月看到了一座新墳邊,幾年了,墳不再就新的了,旁邊又多了幾座新墳,王彬的墳上長滿了青青的小草,雨淅淅瀝瀝地下。好似在哭泣訴說。
“愛子王彬之墓”,李轉娣走到了正面,清晰地看到了,這是王彬的墓,李轉娣不管地上有多少水,有多溼,伏在地上大哭,有多少淚有多少痛能表達她此時的悲傷呢,可是現在物是人非,那個曾如此愛自己的人。自己如此愛的人卻在那地底下。他只是一盒子灰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轉娣感覺到雨停了,抬頭一看,有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在替自己撐著傘,那不是王彬的父母嗎?怎麼。頭髮全白了,老態龍鍾了。
是啊,兒子沒了,如此悲傷誰又能活得下去啊,活著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孩子,地上潮,你快起來!”王彬的母親伸手吃力地拉著李轉娣。
“阿姨,叔叔,對不起!”李轉娣掙扎著起來了。
“孩子。你沒做錯什麼,只是彬兒愛你愛得太深,太特別,臨走都不讓你知道,我們做父母的。除了心疼,別無他法。你能來看他,我們真的很開心,這麼多年了,我們也慢慢地放下了,每天,我和他爸都來看他,感覺他還活著,只是他獨立生活了,搬走了,……”王彬的母親平靜地說,沒有淚水,或許淚水早流乾了。
“孩子,這是給你的,王彬寫的,他讓我們燒掉,小芬那孩子讓我們不要燒掉,說給你看看,真是難為了小芬那孩子。”王父把一袋子信給李轉娣。
“您每天都提著這袋信來這裡?”李轉娣睜大眼睛吃驚地望著二老。
“是的,我們期待遇見你!”王父說。
“孩子,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當時小芬已經和彬兒拍了結婚照,雖然是為了給你看的,是演戲的,可是那是兒子唯一的結婚照,我想留下來,掛在家裡,兒子卻不同意,他說他只愛你,後來他走了,好多年了,小芬還是打電話過來慰問,也沒找婆家,我想在這碑上加上小芬的名字,可是小芬不同意,她說王彬只愛你,不讓亂加這樣的名字。”王母終是忍不住還是哭了。
“對不起,阿姨,對不起,叔叔。”李轉娣除了說這些,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二位老人。
“孩子,不怪你,只能怪彬兒沒福氣。你沒做錯什麼,彬兒讓我跟你說,一定要活得好好的!孩子,珍惜眼前人。”兩個老人說完挽扶著走了,留給李轉娣一把傘。
“親愛的,我想你了,醫生說我這個病很難治好,此時此刻我真的想你安慰我,給我一些溫暖,可是這信我沒有勇氣寄出去……”李轉娣不敢看了,那時那刻,他內心該是多麼的孤獨和絕望啊,因為摸不著的摯愛卻是那麼的遙遠。
“親愛的,醫生今天把爸媽叫去了,回來爸媽臉色很白,我知道我為時不多了,……,我撒了個謊,希望你恨我,然後好好活下去,你一直很堅強,不是嗎?手點痛,寫不了了。”
李轉娣一封一封地看著,哭著,天黑了,小樹林裡沒有人,李轉娣很絕望,*脹得好痛,恍然想起來,自己兩天沒餵奶了,孩子一定餓了吧,這兩天他們是怎麼過的,程軍一定很焦急地抱著孩子在家陽臺上張望。
自己太不負責任了,這樣不負責任地陷入傷痛中,把蘇州的三個親愛的人置之不管。
“王彬,我回去了,我會好好活著的,我愛你,我會把你放在心裡,關上門,永遠只屬於我們的世界。我走了……”此時的李轉娣淚已哭幹。
到蘇州已是深夜兩點,家裡的孩子哭聲一遍,程軍手忙腳亂,看到李轉娣回來,程軍放下孩子,衝過來抱著李轉娣,“親愛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在家裡等你,我會永遠愛你。
“我也會永遠愛你,對不起,這幾天讓你擔心了,我會更加珍惜我們的愛和幸福的。你為什麼不問我這幾天去哪了?為什麼不對我發脾氣?”李轉娣哭著說。
“我知道,他是一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