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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衡動了動乾裂的嘴唇,“你昨晚去了溫泉會館?”
倒是他主動提起,艾笙抹了一把臉,坐起身來,“是又怎麼樣?”
現在她滿身是刺。
蘇應衡兩手枕在腦後,又是平常不疾不徐的模樣,“昨晚那個人不是我”。
艾笙眼神遲疑了一瞬,“你說不是就不是,我可親眼看見的!”
蘇應衡牢牢盯著她:“我這輩子只和你做過最親密的事”。
他表情無比誠摯,就像如果不信他的話,就是一種罪惡。
艾笙心臟漏掉一拍,“不好意思,你在我面前已經信譽破產”。
雖然嘴硬,但蘇應衡就是有那樣的魔力,看久了就會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於是艾笙扭過身,背對他坐在床邊。
蘇應衡跟著坐起來,從後面抱住她:“我做愛的時候喜歡出聲,你不可能不知道”。
艾笙一噎,腦海裡浮現他在床上的樣子,充滿了霸佔她的力道。還愛說葷話,很粗俗的那種。
他和其他男人一樣,也喜歡這樣的惡趣味。
蘇應衡聲音低啞,徐徐善誘,“你再想想昨晚看見的男人,有沒有出聲?”
艾笙順著他的思路走,忘記要把他的手拂開。
“你怎麼知道昨晚我看到了你和何苒……”,說到這兒她又咬牙切齒。
“不是我”,蘇應衡沉聲說道。
錐心的一幕又攪得她呼吸困難,“你別狡辯我明明聽見她叫你的名字。不要跟我說何苒的情趣特殊,喜歡把別的男人當成是你!”
蘇應衡頓了幾秒,因為她最後一句話已經接近真相。
艾笙卻以為他的停頓是在心虛,穿鞋站起身。正好昨天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她挎著包就往外走。
蘇應衡動作比她利索多了,幾步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吃了早餐再走”。
艾笙看了一樣他有力的骨節,“放開!”
蘇應衡霸道起來,銳不可當。“你知道的,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點頭”。
他還有理了!
艾笙怒不可遏,抬起他的手,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她全身的怒火都集中在咬合的牙齒上。
男人一動不動,任她咬。直到艾笙聞到血腥氣。
她餘光看到蘇應衡的臉,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長輩寬容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艾笙頓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猛地鬆開他的手,看見他光潔的面板上現出一個血紅的牙印。
艾笙心臟像被人揪住,眼前的光亮慢慢被黑暗佔據。
她一下子軟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周圍白茫茫一片,腦袋也疼得厲害。
她一扭頭,發現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蘇應衡正閉著眼睡著了。沙發又小又短,裝不下他高大的身形。
於是他只好坐靠在那兒,一雙長腿搭在茶几上。
艾笙特意看了一眼他的手背,上面的牙印仍然清晰,像紅色的刻度一樣嵌在他的手背上。
而牙印周圍,泛起了一圈烏青。
艾笙睡得頭暈腦脹,胃裡空得人很虛弱。
她不想和他呆在一個房間,於是自己悄悄地拔著枕頭。
蘇應衡高大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罩在了她的上方,抓住艾笙拔針頭的手,臉色難看:“胡鬧什麼!”
艾笙推了他一下,“不用你管!”
蘇應衡把她扎針的那隻手抓住,仔細地把她撕起來的白色膠布黏了回去。
“才一晚上沒管,你就把自己折騰得貧血。要真沒我看著,你是不是得上天?”,他看不慣就要訓人。
艾笙對他怒目而視:“你做對什麼了,還對我大呼小叫!”
蘇應衡睡了一覺,精神和耐心都比之前好很多。這會兒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那你說說,我錯哪兒了”。
“你騙我!”,艾笙羅列他的第一大罪狀。
說得好聽,絕不同何苒來往,結果何苒近水樓臺成了瑞信的員工;兩人還一連兩天見面,真當她是個瞎子!
艾笙紅著眼睛瞪他,就差罵蘇應衡何苒是對狗男女。
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激動為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值得,但心裡仍然痛得發顫。
“嗯”,他點頭,“還有呢?”
艾笙怔了怔,他這就算認了嗎?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