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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老實點頭,“他已經五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要是周震再年輕一二十歲,仍在官場呼風喚雨。肯定會覺得作為蘇應衡的太太,面前這個小姑娘太不經事。
但現在,他老了,習慣了平淡的生活,用幾位官場老友的話來說,變得更有人性。
如果艾笙真和其他鐵血女人一樣,端莊貞靜地坐懷不亂,他才要懷疑對方和外孫在一起的目的。
“這個家裡暗樁,在燕槐剛滿二十歲的時候,就交給了他。雖然他姓蘇,但卻是家裡最像我的小輩。有熱血,有擔當,有計謀,他甚至有不怕死的勇氣。他比我想象中,還要經營得出色。他二十歲就能做到的事情,到了三十歲也就輕車熟路。你該對他有信心”,老人的嗓音如同磨砂一般低啞,帶著威嚴和慈祥,給艾笙打了一陣強心劑。
她斂了心神,點頭應是。
專心致志地下棋,最後竟然贏了老人一子。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棋盤出神。
眼神迷瞪,像個徘徊於夢境的稚子。
老人家眼裡透出淡淡的笑意,“現在有沒有高興一點?”
艾笙臉上忽地一紅。
還以為自己棋藝進步了呢,結果是外公讓著她。
晚上艾笙從八金衚衕出來,外面沙沙地下起春雨。
溼氣和霧靄將夜色襯托得更加迷離。
像是某種召喚和感應,心臟沒有由來的加速。
不是緊張和激動,而是某種厄運來臨前的預告。
這種感覺折磨得她晚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第二天艾笙下了課,也沒心思到其他地方轉悠。便直接回了家。
到了門口,她輸了密碼,門沒被開啟,反而“嘀”一聲後,顯示她沒有許可權。
艾笙還以為自己按錯數字,又輸了了一遍,結果仍然一樣。
她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問蘇應衡,可翻開通訊錄,才忽然想起,他的電話打不通。
事事不順心,所有的陰雲都壓在頭頂,讓她有種大哭一場的衝動。
眼淚像潮汐一樣在眼眶裡衝擊著,艾笙定了定心神,進了防盜門官網,搜了一下相關問題。
按照上面說的,重新設定一遍密碼,門終於被開啟。
雨接連下了好幾天,溼漉漉地,讓人心底也開始發黴。
晚上艾笙躺在床上,照例開始失眠。
安靜的夜晚,只能聽見自己長緩的呼吸。
忽然門口的響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心跳驟然如雷,難道是他回來了?
艾笙趕緊穿鞋下床,連等都沒來得及開,跑到玄關前,果然在沉黯的光線裡,看見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行動先於大腦做出反應,她衝上去,一個跳躍,掛在他脖子上。
“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沒有提前打個電話”,她蹭了蹭男人的鬢角,感受著他身上清爽的寒氣。
簡直比中了大獎還激動。
“好啦,只是想給你個驚喜”,他嗓音微啞,拍了拍她的後背。
艾笙手摸到燈的開關,想好好看看他。
可男人卻按住她的手,捏住,稍微用力地把她的手從牆壁上拉開。
“我累了,先睡吧”,他嗓音裡透出濃濃的疲憊。
也對,三更半夜地,還是讓他先休息,有話明天再說。
艾笙剛想開口,只見男人轉身進了臥室。
她皺了皺眉,好像哪裡有點兒不對勁。
而且他的態度,也太冷淡了些。
日日擔心他的安危,人回來了卻沒有想象中小別勝新婚的親暱。
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可能是他真的很累。艾笙這樣勸說自己,然後揉了揉臉,才回到臥室。
進去之後沒看見人,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艾笙捨不得把和他相聚的時間用來睡覺,扣了扣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跟他閒聊:“怎麼沒見你拿行李回來?”
而且破天荒地,沒有給她帶禮物。
雖然艾笙不貪圖他什麼,但總覺得缺失了平時的小情趣。
伴隨著水聲,男人含糊應道:“想快一點回來見你,行李要慢一步回來”。
他終於說想她,艾笙心花怒放。
背靠在門上,垂眸輕笑。
門裡又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我要泡個澡,你先睡吧”。
艾笙有點奇怪,不是開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