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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有些明白了,因為蘇太太值得。
一個女人能帶著一腔孤勇單刀赴會,或許結果殘忍,但誰也不能否認,蘇先生是個幸運的人。
艾笙的確是拼著一口氣坐上飛往澳門的飛機。
讓周家人信服的物證有了,但不夠,還得讓寰立撤銷對蘇應衡的起訴。
如果他真的有了不測,她也不能讓他在這世上有任何別人強加在他身上的汙點。
雖然她病還沒有完全好,飛機起飛時的失重和耳鳴的作用下,讓她在衛生間吐了一次。
但她的心力卻在這段時間的高壓下達到鼎盛。
這份心力讓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目光堅定深邃。
一下飛機,本來發軟的腿腳也變得有力起來。
艾笙看著這座現代化賭城,現在看一座戰場。
她拖著一個尺寸不大的行李箱,接到了賀堅的電話。
賀堅聽說她安全著陸,語氣明顯輕鬆不少,“董智唯在一家賭場賭錢,輸了一大筆,恐怕把匯泰給他的錢也賠進去了”。
艾笙:“他身後的人不管?”
“現在對方已經成功讓瑞信水深火熱,只要他不出現在大眾視野,就萬事大吉”。
對方這個坑挖得巧妙,把罪魁禍首藏起來。蘇應衡不回來還好,一回來正好背鍋。
艾笙一想到對方的狠毒陰謀,就恨得牙癢癢。
賀堅把具體地址發到艾笙手機上,艾笙沒急著去賭場找人,而是先住進了賭場酒店。
這裡不少人揮金如土,一夜就能暴富或者傾家蕩產。
大筆的金錢出入,酒店也就不差錢,裝修得跟宮殿似的,賭徒在裡面醉生夢死。
艾笙住的地方視野很開闊,從窗戶往下看,就是賭場正門對著的大街。
她看了一會兒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頭有點兒暈。
趕緊把藥找出來,按醫囑吃了。
艾笙運氣不錯,當天晚上去餐廳吃飯,就遇上了熟人。
董夕月手裡提著一塊提拉米蘇蛋糕,最便宜的那種。她看著艾笙的時候,臉上帶著驚奇和侷促。
“正好我也一個人,可以賞光一起吃頓晚餐嗎?”,艾笙做了個請她坐下的手勢。
董夕月掃了一眼艾笙腦袋上的帽子,問道:“您腦袋怎麼了?”
艾笙摸了摸帽簷,“這個啊,受了點兒小傷”。
董夕月有些擔心地坐下來,“受傷了怎麼還一個人出來,在家修養不好嗎?”
艾笙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我先生在這兒,我是來找他的”。
董夕月這才瞭然地點頭。
艾笙把餐單遞給她:“他鄉遇故知,說明我們倆有緣分。這頓飯你可躲不過去”。
她們倆身份天壤之別,董夕月自認當不起她的“故知”,便羞澀地笑了笑。
把選單從頭翻到尾,點了最便宜的套餐,很替艾笙省錢。
兩人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竟然聊得不錯。
艾笙簽單的時候,聽見董夕月在講電話:“智唯還沒回去嗎……遇見了一位熟人,一起吃了晚飯……好,好,我馬上回來”。
簽單的筆陡然一頓,紙上驟然多出一個小黑點。
如果她沒聽錯,剛才董夕月說的是智唯。
董智唯,董夕月。
艾笙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繼續把自己的名字寫完,這頓飯沒白吃。
等艾笙拿上包,董夕月就說:“家裡人在催,我得先回去了”。
艾笙叫住她:“我在這裡沒有朋友,能不能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一個。如果無聊,還能找你玩兒”。
自從上次艾笙在俱樂部救下她,董夕月便對她感恩到幾乎崇拜的地步。
聽艾笙一說,她眼睛彎起來,報了聯絡方式。
第二天,艾笙換上一身長裙,戴著寬簷帽進了賭場。
賭場也分三教九流,高階和低檔各在不同樓層。
艾笙找了一天,才在烏煙瘴氣的低檔賭室見到董智唯的身影。
在這裡,男人哪還有扮演蘇應衡時武裝起來的氣度。
只見他穿著西褲白襯衫,一副賭紅了眼的樣子。
艾笙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會發現自己。
她走到董智唯左前方的休息區坐下。
餘光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正臉。
怪不得董智唯之前只能隱在暗處或者用側臉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