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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柵欄開始,艾笙確信,這是個沒什麼善心的女人。
她能要艾笙的命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所以艾笙祈禱,門外的來人,是自己的幫手。
如果是董智唯,那她才真是一腳踏進泥淖裡了。
可令艾笙失望的是,咚咚的敲門聲間,伴隨著董智唯不耐煩的叫喊:“有人嗎,快來給我開門!”
程棗給了艾笙一個“你死定”了表情,三步並做兩步,很快把門開啟。
“你老婆來了?”,程棗想起艾笙剛才的那句話,哂笑道。
董智唯攬住程棗尚未因為懷孕而變形的腰肢,“我老婆不就是你嗎?”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客廳裡的艾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是鐵青的臉色。
艾笙心裡哀嘆,可真是禍不單行。
董智唯眼神慌亂幾秒,漸漸狠厲起來。
艾笙能找到這兒,就說明自己已經暴露。
現在自己老闆正處於打擊瑞信的關鍵時刻。
如果自己這裡掉了鏈子,全家上下都逃不過懲罰。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如先下手為強。
打定主意之後,董智唯表情凝了起來。
“蘇太太,別來無恙”,不用裝蘇應衡身上那份穩重氣度,董智唯做回自己,說話的語氣也迴歸淡淡的無恥。
艾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終於肯承認了?我先生在哪兒?”
“呵,他這麼久沒回來,還能在哪兒?不過你要去找他也簡單,抹個脖子或者從樓上跳下去,都是捷徑”。
“你胡說!”,艾笙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泡在水裡,她的眼淚又要決堤了。
一陣陣的戰慄讓她上下牙齒打架,絕望的滋味原來這樣生不如死。
董智唯站起身來,朝艾笙逼近。
最後一把拉住她往外拖,“你不是要夫唱婦隨麼?我現在就成全你!”
“你別碰我!”,艾笙試圖掙脫開他的手。
董智唯剛從賭場回來,身上徹夜未眠的汗臭和煙味混合成嗅覺毒藥,讓艾笙胃裡一陣翻騰。
突然而至的變故讓董夕月不知所措,她上前攔住董智唯:“哥,有話好好說,你別傷害她!蘇太太是好人!”
程棗拉住董夕月:“她是好人,難道我和你哥就十惡不赦嗎!”
到這時候了,程棗拋開白蓮花面具,只想快速把不速之客解決掉。
澳門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天天有人因為各種原因莫名其妙消失。
更別說荀艾笙這個單獨出行的外來戶。
打著這樣的主意,董智唯把艾笙拖到了民宿樓頂。
樓頂積著坑坑窪窪的雨水,蒼蠅在垃圾上面盤旋。
天台面積不小,是個小型垃圾場。
董智唯手勁很大,把艾笙推到天台邊緣的欄杆上。
欄杆底下是條黑乎乎的巷子,從上往下看去,那兒更像是座不見底的深淵。
他和程棗的手法還真是萬變不離其宗,都是把她從高處往下推。
“還有什麼遺言,現在就可以說了”,這裡的風帶著一股海腥味,將董智唯的頭髮吹得凌亂不堪。
他哪裡有蘇應衡的半分風度。
艾笙回想當時,只怪盼著蘇應衡的心情太迫切,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艾笙悽苦地眨了眨眼,“我一個弱女子,哪兒耍得出什麼花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董智唯冷笑:“放開你,我傻啊?”
面前的女人像是在極致的悲痛中,陷入了某種幻想意境。
她那雙梅花鹿一般的大眼睛裡泛出迷茫的光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輕輕喚了一聲:“燕槐”。
董智唯一怔,她果然想蘇應衡想得發瘋了。
緊接著,她的目光像衝破迷霧,清明中又透著愛戀和繾綣。
這眼神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覺得自己是在被全心全意依賴。
不知不覺間,董智唯扣住艾笙的手沒那麼用力。
艾笙成功抽出左手,將手放在了男人側臉:“是你來接我了嗎?”
她含淚一笑的樣子很悽迷,但又美到極致。
董智唯一聲不吭,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氛圍定在原地。
“你說等你從島上回來,就舉辦婚禮的。你穿上禮服的模樣,一定好看”,她眼裡有奪目的光,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