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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沮喪地垂著眼,右手握成拳,捶著左手掌心。
瑞信是在蘇應衡手裡發展壯大,不管力量多渺小,艾笙也要盡全力撐到他回來。
她抿唇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和葛太太打過幾次交道,不如去探探口風,能不能多給瑞信一點時間”。
其實不管她還是賀堅,都知道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
但這種時候,每種出路都不能放過。
艾笙打電話給葛太太,對方倒沒有視而不見。
鈴響第三聲,聽筒裡就傳來一聲“喂”。
還好,這第一步到底有地方下腳。
艾笙儘量將嗓音放柔,“葛太太,好久不見。冒昧給您打電話,實在抱歉。不知道您是否有空,我想見您一面”。
葛太太靜了幾秒,最後輕輕嘆息,“我在莊園裡,如果蘇太太方便的話,就勞動您跑一趟”。
她話說得很客氣,對艾笙仍保留一份尊重。
不管兩家的公事上有多少糾葛,但葛太太沒打算遷怒。
是個拎得清的人。
艾笙說她立刻過去。
收好手機,艾笙急匆匆往葛家趕去。
這是她第二次到葛家的莊園來,但心境卻和第一次完全不同。
她沒空欣賞裡面的玉樹瓊花,明豔勝景,在葛家女傭的指引下,到了葛家的客廳。
女傭說請她稍等,這就去請夫人。
然後一杯熱氣騰騰的雀舌放到了艾笙面前的茶几上。
茶還一口沒有動過,葛太太就從樓上下來了。
她穿著一身正裝,像是要出門。
“葛太太”,艾笙衝她點頭打著招呼。
葛太太請她不要拘束的同時,打量了她一眼。
到底是年輕,即使神態有些憔悴,面容仍舊清麗靈動,像清晨飽滿剔透的露珠。
出了這種事情,焦急是意料之中的。但艾笙看起來也並沒有失去章法,有話要說,也不急不緩地端起茶杯,讚了聲上品。
如果她一上來就跟機關槍似的把事情突突出來葛太太反而要不耐煩了。
現在她心裡也跟著靜下來,對艾笙笑了笑:“聽說蘇先生不在公司,肯定擔心吧”。
艾笙陡然一僵,是啊,出了事之後,他便沒有了聯絡。
葛家會怎麼想?
可這一切都是扣在蘇應衡身上的黑鍋,偏艾笙還不能吐露出來。
憋著的那股氣都快爆炸了。
心裡再怎麼風起雲湧,表面上仍保持著鎮靜。
艾笙只能笑笑:“偌大的瑞信,是蘇家兩代人的心血,他不可能不管”。
話說的有道理,瑞信能把子公司開遍全球,這點兒風浪算什麼。
他有什麼好躲的?
葛太太想通了這一點,面上緩了緩,“不是我們這邊不給蘇先生面子,而是瑞信派來的專案組成員盜取了我們公司的機密。寰立專案組的人發現後,一拷問,說是蘇先生授意。這次專案開發就是靠公司自主研發成果,果子都被人摘了,那專案不就成了空殼了麼?所以寰立上下才會這麼著急”。
幕後的人趁著蘇應衡不在,就是這麼給他潑髒水的?
一陣怒火烤得艾笙心臟都快冒煙。
她沉了沉氣,“別的我不能保證,但我先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寰立可不可以多給一點時間?”
葛太太為難道:“我現在已經不怎麼參與寰立的運作。這個專案光前期研發就用時五年,恐怕難辦”。
艾笙也知道希望渺茫,所以聽她這樣說,也並不怎麼失望。
“蘇先生的人品,在業界也是有目共睹。如果他出面交涉,還有挽回的可能。蘇太太,我知道你很擔心著急,可解鈴還須繫鈴人,蘇先生能給出一個讓寰立信服的交待,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葛太太很明白,寰立也不想和瑞信結仇。
畢竟他身後站著周家和蘇家,哪尊大佛都不好惹。
等艾笙從葛家出來,天色已經擦黑。
她順著庭院的主幹道,往外走。
寒涼的霧靄浮在空氣中成了一抹飄渺淡影,她單薄的身軀被包裹在裡面,顯得形單影隻。
主幹道兩旁是銀杏樹林,突然一隻黑影從林子裡躥出來,把艾笙拉到進去,抵在樹幹上。
緊緊捂住她的嘴唇。
艾笙下意識地開始掙扎,男人嗓音低沉森冷地喝止她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