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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進了書房,蘇應衡泡了茶給周嶽。然後在沙發上坐定。
周嶽掃了一眼房裡的擺設,比上次來放佛多了些什麼。
等看見沙發上粉紅色抱枕,還有卡通造型的水杯,總算明白過來。
多了女人的氣息。
蘇應衡開口問他:“這次來不僅是順路看我吧?”
“果然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周嶽樂了一聲,端著被子慢悠悠喝茶。
“準備向李定山動手”,那位和周家證件不合的省委書記。
周嶽點頭,“上面已經知道他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下臺遲早的事情”。
李定山其實知道周家看他不順眼,省會束州又有蘇家坐鎮,所以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周家人做事向來果斷,這樣做也是怕將來李定山在中間作怪。
蘇應衡早就料到這事,點了點頭,“李定山和雷利集團的糾葛不小,可以查查”。
他特意提出來,周嶽凝著神問:“雷利集團?倒是聽說過。應該不會礙著什麼事吧”。
整個東南商圈,瑞信的威勢排在首位。雷利集團也不用周家出手,蘇應衡一句話就能讓程家吃苦頭。
蘇應衡的眉眼在嫋嫋茶煙中朦朧出塵,“他們家老頭子倒有幾分眼色,就是兩個小的不安分,順勢敲打敲打”。
小事一樁,周嶽點頭,沒再多問。
中午的飯菜都是艾笙親手做的。她沒有大廚手藝,但家常菜總算熟能生巧。
周嶽倒是吃得很高興,席間說了不少小時候的事情。
艾笙眼眸亮晶晶地聽他說,不是驚訝地冒出一兩句“燕槐還有這樣的時候?”“他以前和現在完全兩個樣啊”。
蘇應衡指節扣了扣餐桌,沉聲打斷兩人:“好好吃飯”。
周嶽悶頭不說話了,他對蘇應衡一向敬畏。
倒是艾笙給蘇應衡盛了一碗湯,翹著嘴角說:“有還好好吃飯呀”。
轉頭又跟周嶽打聽他以前的事情。
周嶽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蘇應衡的臉色,原以為他會不悅,結果只是滿臉無奈。
這完全是隻紙老虎嘛。
午飯倒是賓主盡歡,周嶽要離開的時候,艾笙領他參觀了家裡的畫室。
末了送他一幅自己的畫作。
周嶽倒是被她的水墨畫驚豔到了。運筆細膩,粗狂卻又仔細到一枝一葉。
於是笑說回家鐵定裱起來,以後要增值的。
他把畫擱在操作檯上,同艾笙到周圍參觀。
最後拿上畫,離開蘇宅。在車上展開畫卷準備再品評一番。
結果攤開後卻愣住了,畫上哪兒還是剛才艾笙贈送的那一幅,早換成了周景鑠的墨寶。
不由搖頭失笑:“某人還真是小氣啊”。
等艾笙月經最兇猛的那幾天過去,僱用她市場調查的公司已經催了她好幾次。
想著這幾天蘇應衡正和周嶽不知道在忙什麼,她想自己應該可以行動。
於是特意找了個離蘇應衡活動範圍稍遠的地方,準備做完最後幾天兼職。
就快元旦了,街上倒是比之前熱鬧不少。艾笙裹得很嚴實,不斷上前請人幫她填寫問卷。
忙了一天,也只是完成了幾十份。離功成身退遠著呢。
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可冬日天黑得早,她便拿著東西回了家。
結果沒想到蘇應衡比她還早。透過大片的落地窗,可以看見他穿著黑色毛衣,正坐在虛擬壁爐旁邊一邊看棋譜一邊覆盤。
艾笙趕緊扭頭把自己手裡的帆布包藏在一株盆栽後面。
她揉了揉臉,才踱著看似輕巧的步伐進了客廳。
然後扭身“驚訝”地看著蘇應衡:“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別演了,從外面不是能看見我的一舉一動麼?”,他頭都沒抬,幽幽說道。
艾笙心裡咯噔一聲,貼上去,討好地給他揉肩捶背,蘇應衡瞄了一眼她凍得通紅的手:“哪兒去了?”
“在家裡待著就跟冬眠似的,所以到外面轉悠了一圈”。
蘇應衡不動聲色:“手機沒帶?”
艾笙在衣兜裡找了找,想起在帆布包裡。
於是順著他的話道:“好像是”。
蘇應衡的眼睛黑亮,像一簇光,能照到人心裡去。
艾笙心虛地垂下頭。
還好,最後他到底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