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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杯子裡倒水的時候,她一直用餘光去瞄蘇應衡的神色。
他仍是一絲不苟的正裝,在家裡卸下一身的威嚴氣勢,看起來優雅又淡然。
正出神間,艾笙手忽然被人握住。手上一輕,水壺被人取走了。
蘇應衡抽了紙巾擦掉桌上的水漬,“即使你對我的外貌格外滿意,也不至於走神到這步田地吧”。
艾笙無措地垂著手,眼睛像迷路的小兔子一般茫然。
蘇應衡按捺不住心裡的愛憐,壓住她的後頸,輕輕吻在她眼睛上。
艾笙急忙閉上眼,他的舌尖便隔著眼皮追著她的眼珠子跑。
感覺到眼皮上一陣濡溼,艾笙心臟怦怦直跳,不知不覺兩隻手微顫著抓住了他腰間的毛衣。
等玩兒夠了,蘇應衡的嘴唇才稍稍退開一些,發燙的呼吸吹拂在艾笙額頭上。
她幾乎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不安地滾動著的喉結。
蘇應衡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將外面的暴風驟雨,全都在她面前化解為風花雪月。
蘇應衡能夠泰山崩於前不動聲色,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江盛潮直到凌晨,心裡那股火還沒撒完。
怒火將他臉頰燒得通紅,將辦公室裡的東西摔了乾淨。
副總裁沒走,總裁辦的人一個都不敢離開。
津華實業的總裁辦秘書聽著隔壁辦公室裡的響動,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連總助都被罵了出來,他們自然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走廊上忽然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側耳一聽,剛好停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縱然秘書們都在猜測到底何方神聖敢在這時候送上門來當炮灰,卻沒一個人敢伸出頭去張望。
姬牧晨兩手插在外套衣兜裡走進江盛潮的辦公室。
他站在狼狽的空間裡,更顯得冷靜自持,玉樹臨風。
江盛潮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悅道:“你來幹什麼?”
現在他已經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覺得任何來人都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投標失利,已經是昨天的事了”,姬牧晨眉眼帶著堅毅地說道。
“失利”兩個字像尖刀一樣刺向江盛潮的內心,他隨手抓起桌上死裡逃生的菸灰缸就朝姬牧晨砸去。
姬牧晨身形靈活地一躲,菸灰缸“嘭”地一聲與牆壁相撞,碎成兩半,滾落到亂七八糟的地毯上。
面上無波,姬牧晨的心裡卻漸漸浮出嘲諷:以為他還是小時候那個手無寸鐵的男孩子?被關在黑屋子裡,任他這個親生父親拳打腳踢?
江盛潮摔了大半天冬天,此時已經筋疲力盡。
“本來以為有蘇應衡在中間牽線,這個專案就能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人截了胡!”,江盛潮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是當然,雷利集團價格給出的條件比津華實業上浮百分之十,即使有談耀文,可其他人眼又不是沒長眼睛。
談耀文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想想姬牧晨心裡就一陣爽快。江盛潮可是在董事會立下了軍令狀。
這次的招標直接關係到他在董事會的支援率。
現在功虧一簣,只怕三房的人快要笑掉大牙。
“我們的標書已經趨於完美,怎麼可能失利!怎麼可能!”,江盛潮仍然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姬牧晨俯身將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清理乾淨。
他這樣做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想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
你終於嚐到失去的滋味了吧!這本該就是你不擇手段的報應!
奪標熱門的津華實業卻爆了冷門,第二天股票直接跌停板。
董事會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後續善後事宜。
對於高速公路收費專案,津華實業前期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
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矛頭直指專案牽頭人江盛潮。
更有人跳出來說要召開股東大會,暫停江盛潮在公司的一切職務。
江盛潮面臨著從未有過的職業危機。他只能把這件事拖到底:“連談副省長都說我們的標書萬無一失。這件事,肯定有人洩了底。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給大家一個交待”。
江盛潮一邊在公司裡清查內奸,一邊向蘇應衡求援。
他要不是艾笙的舅舅,蘇應衡早就不搭理。
允許他進辦公室,都是看在艾笙的面子上。
江盛潮氣質本就陰鶩,現在更是沉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