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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大半夜,這塊地界也亮如白晝。
艾笙下車,囑咐他趕緊去照看梅瑾年。助理應了,開車離開。
舒了一口氣,艾笙抬腳往裡走。
還沒跨進門,裡面就迎出個人來。
艾笙記得他,是會館的總經理馮清。
馮清是一路小跑著來的,就怕沒接到人,老闆發脾氣。
他氣喘吁吁哈著白氣,沒等氣喘勻,就說帶艾笙進去。
“溫先生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他陪著蘇先生一起喝,也有點兒撐不住了。再這麼下去,我都得備車送他們去醫院了”,馮清舌頭利索,按溫序的吩咐,把情況說得越嚴重越好。
艾笙腳步更急,大晚上地,完全沒在意呼嘯的寒風。
等站在一個休息室門口,她才被迎面而來的暖氣弄得渾身一哆嗦。
溫序本來在喝醒酒茶,這會兒把杯子撂開指了指伏在吧檯上的人。
“這會兒一隻腳已經跨進救護車裡了。裡面有臥室,內部矛盾自己消化”,溫序說完,醉醺醺地抓了自己外套,往門外走。
開啟門,一巴掌就按住了馮清東張西望的腦袋。
“以為這兒馬戲團呢”,溫序撥出一串白氣,瞪眼道。
“哪兒能啊,我過來扶您去臥室”,然後攙著溫序走了。
艾笙走到吧檯旁,靜靜看了他一會兒。
這人已經喝得盹過去,手裡還握著酒杯。
他的外套不知道扔哪兒去了,裡面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
這顏色襯得他面板白皙。
還是就這麼睡著好,安安靜靜地,不會手段百出,也不會暴戾霸道。
看著真想個溫和的大學生。
不知道他夢見什麼了,劍眉擰起來,嘴唇緊抿,手一鬆,杯子倒在吧檯上,一聲輕輕的響動。
紅色的酒液淌了出來,艾笙立刻拿出紙巾,把酒的去向堵住。
他的手指上也沾溼了一點。艾笙到底覺得礙眼,又抽了紙巾,細細幫他擦乾淨。
蘇應衡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氣味。
黑長的睫毛顫了顫,終於露出蒙著霧的眼眸。
“你來了?”,他像做錯了事情被老師逮個正著的學生,立刻坐直身子,嗓音微啞地問道。
“嗯”,艾笙低頭把吧檯清理乾淨。
蘇應衡也不說話,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她。
生怕眼睛一閉一睜,她就消失似的。
“溫序說裡面有房間,就在這兒將就一晚吧”,艾笙臉上沒什麼情緒地說道。
蘇應衡立刻就問:“那你呢?”
“你先睡下吧”。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一副艾笙走哪兒,他跟到哪兒的架勢。
艾笙語氣堅定,“今天太晚了,就在這兒歇著”。
她難得成為強勢的一方。
蘇應衡垂下眼眸,過了會兒又扯開話題道:“怎麼老是擦吧檯上面的酒,我的手也被打溼了”。
艾笙看了一眼他如玉的手指,“剛才就幫你擦乾淨了”。
他攤開五指,左右看看,“沒擦乾淨”。
艾笙有些無奈,從沒見過他喝醉酒的樣子。怪不得要練就好酒量,其他人要見到他這副模樣,估計會覺得他被鬼魂附身。
艾笙沒動,他就眼睛眨得很慢地看她。
拿他沒辦法,艾笙只能抬起他的手,幫他再擦一遍。
還等她擦完,蘇應衡就把她的手握住了。
“對不起”,他忽然說。
艾笙愣了愣,“什麼?”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你被梅瑾年欺騙”,這會兒又覺得他是清醒的。
只是把艾笙的手越握越緊,洩露了幾分不安。
艾笙心裡有些複雜,她沒想到蘇應衡會在這種情況下向自己道歉。
不過這倒符合他的風格。清醒的時候,面對面絕對說不出來。不如解酒坦白,只當尊嚴暫時被麻醉。
艾笙覺得,體內的自動辯解機制又復甦了。
她永遠沒辦法拒絕蘇應衡的服軟。
猶豫片刻,艾笙問他道:“那你能保證,下一次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蘇應衡彎著眼睛搖頭,“下次我會做得更加周密,不會讓你發現。任何男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你是我的!”
艾笙嘆氣,果然不能把醉酒的蘇應衡當成正常人。
她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