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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智淵的禮節無可挑剔,先敲了敲門,才將虛掩的房門開啟。
江盛潮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人瞳孔猛然緊縮。
包廂裡推杯換盞的聲音慢慢小了下來。
“剛剛碰到一位自稱是你摯友的人,就想著過來打個招呼”,荀智淵不卑不亢地說道。
江盛潮眼裡的鄙夷毫不遮掩,“呵”地冷笑一聲,“有這個必要麼?”
“怎麼沒有,畢竟我們曾經都是怡杉最親近的人”,荀智淵慢條斯理地說道。
一抹慌亂從江盛潮的眼中一閃而逝,“你覺得有,那是你的事。我也可以不做任何回應”。
說完他又語帶責備地對艾笙說:“知道你爺爺對這個人深惡痛絕,為什麼還要把他帶回束州?想想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別讓你外公失望”。
江盛潮因為忌諱艾笙和蘇應衡的關係,大多數時候都待艾笙很客氣。
今天卻像變了一個人,氣質森冷,眼眸沉得讓人不想與之對視。
說出口的話也十分刺耳,似乎艾笙親近自己的親生父親,就對不起那些股份。
艾笙臉色也冷下來,直直看過去:“二舅舅還是和以前一樣,喝了酒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這話是母親在世時,常對江盛潮開的玩笑。
現在艾笙說出來,卻有了另一番味道。
江盛潮似乎也記起了舊事,臉上風起雲湧。死死地盯住艾笙的嘴巴,如果她再說一句令自己不快的話,他就會立即發作。
在艾笙看來,今晚的江盛潮看起來真的很容易失控。
“大家熟人一場,不用這麼見外吧?”,荀智淵說著往前邁進一步。
江盛潮眼裡,他身上帶著病毒似的,不禁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時要逃離一般。
“怎麼,就這麼怕我?原來你也知道怕!當初是誰——”
“住口!”,荀智淵失控地喊聲被江盛潮打斷。
江盛潮鐵青著臉指著艾笙道:“趕緊把他戴出去!簡直不知所謂!”
荀智淵平息了一下呼吸,朝江盛潮緩緩笑道:“有些事情不能當著人的面說,要是不想場面難看,不如出去抽支菸?”
兩個男人寸步不讓地對視,最後江盛潮妥協了。
拿著桌上的煙盒,同荀智淵出了門。
艾笙怕他們又起衝突,想跟過去,卻被荀智淵擺手制止了,“在這兒等我幾分鐘”。
然後他朝江盛潮遞了個臉色。剛才還勢不兩立的二人,此時已經步調一致地朝著走廊盡頭去。
艾笙看著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總覺得這其中的內情讓人心慌。
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一幕滑稽又莫名其妙。
正站在包房門口發愣,艾笙肩膀上忽然一沉。
她一扭頭,便看見姬牧晨正站在自己身後抽菸。
艾笙不喜歡煙味,所以立刻皺了皺臉。
姬牧晨輕笑一聲,走到垃圾桶旁,把菸頭按滅,扔掉。
“有沒有興趣喝杯咖啡?”他忽然說道。
艾笙搖頭,“我爸對這兒不熟,我得等著他”。
姬牧晨不厚道地笑了,“別忘了,他也曾是白手起家的典範,能在這兒把自己丟了?”
說完他先轉身朝電梯走去。
姬牧晨好像有事跟她說。艾笙抿了抿唇,給父親發了一條簡訊,才跟上姬牧晨的腳步。
兩人沒走遠,喝咖啡的地點就是樓下的一個咖啡館。
姬牧晨怕艾笙晚上睡不著,給她點了杯草莓牛奶。
他自己點的雙倍特濃。
“你知道剛才你父親本想跟江盛潮說什麼嗎?”,姬牧晨剛抽完煙,煙癮又犯了。
姬牧晨被認回江家後,一直禮數週全,沒想到他會對江盛潮直呼其名。
“當年你媽媽疑似出軌,就是他把訊息透露給你父親的”。
艾笙腦袋裡轟隆隆地響,加快的心跳讓她四肢發軟。
她忽然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婿小小的提醒,或者因為其他目的?
“其實如果你母親還在,你外公的遺囑裡,早就會有她的名字。當初江老很中意江盛潮,津華實業幾乎所有高層都認為他是把自己的二兒子當做接班人來培養。江盛潮被那些吹捧矇住了眼,也認為將來江家的股份會歸他所有。畢竟為了能讓江家人繼續掌權,股份不會輕易割裂。可你外公卻很明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