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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蘇應衡叫住了:“還沒給車費”。
艾笙奇怪回視,這明明是計程車司機的臺詞。
蘇應衡見她沒反應,臉色陰下來,譏諷道:“真是塊木頭”。
說完傾身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沒好氣地說:“我還得倒貼”。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如果放在以前,這種小情趣裡全是甜蜜。可今時不同往日,她除了拼命把苦澀嚥下去,沒有別的辦法。
艾笙低頭隱去眸中的痛色,扯了扯嘴角:“那我走了,你開車小心點兒”。
蘇應衡“嗯”了一聲,等她進了校門,才把車開走。
荀智淵早晚會知道那天易方零件和蘇應衡談合作的事。
艾笙沒想到他會知道得這樣快。
她還在上課,韋勝澤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對方知道她還在上課,這麼沒有時間觀念,除非是緊急事務。
艾笙能想到的,就是那件事暴露了。
心不在焉地熬完了下半節課。等下課鈴一響,艾笙就回撥給了韋勝澤。
很快,韋勝澤就接起來,開門見山地說:“那天我們去見蘇先生的事情,被老闆知道了。他已經放出話來,就是公司破產,也絕不接受蘇應衡的救濟”。
艾笙心裡一沉。荀智淵這麼執拗,難道真要眼見著易方零件一敗塗地?
她按捺住心裡的著急,深吸一口氣,“現在易方零件的情況如何?”
“還在接觸投資人。老闆一氣之下,不讓我們這幫人管拉投資的事情。現在都是他一手操辦”。
荀智淵的身體不好,艾笙擔心他能不能吃得消。
不過自己的父親,她也瞭解。他不肯受蘇應衡的援手,這條路就真的被堵死了。
艾笙暫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讓韋勝澤靜觀其變。
她一整天心裡都七上八下,等著荀智淵打電話來訓話。
可到了晚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隻靴子懸在半空,讓人不安。
最近荀智淵一直忙得不著家,艾笙想打電話問問他的身體。
又怕他提起找蘇應衡投資的事情。
到了週末,荀智淵終於聯絡艾笙,“投資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今晚公司有個酒會,你也一起來吧”。
艾笙很少參加易方零件的活動,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半真半假地試探:“爸,您老人家怎麼想起讓我去當花瓶?”
荀智淵笑了笑:“花瓶也得長得漂亮才行。好了,別貧嘴,換件好看衣服,給爸長長臉”。
預想中的狂風暴雨臨了卻是一陣和風。
艾笙心裡的戰戰兢兢都不翼而飛,整顆心總算能著陸了。
“我也要去準備了,等會兒讓司機來接你”,荀智淵說完結束通話了。
找到投資後,荀智淵身上的輕快感染了艾笙。
她按照荀智淵的指示,上樓挑了件粉色一字肩針織衫,下面是魚尾長裙。
往鏡子裡一照,優雅知性,很符合花瓶氣質。
畫好淡妝,荀智淵派來的司機到了。
等到了酒店門口,才知道酒會地點是在豪庭。
這兒是蘇應衡的地盤。
艾笙一想到荀智淵對於蘇應衡的敵意,嘴唇便抿了起來。
被荀智淵的助理帶到獨棟的宴會別墅,艾笙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都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蘇太太,不少人湧上來和她搭話。
艾笙一一應酬了,才來到荀智淵的身邊。
還沒走近,她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沒想到池宇盛會在這兒。
荀智淵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向池宇盛介紹道:“這是小女艾笙,最近她一個人在家閒得無聊,我讓她來轉轉。結交幾個朋友,不至於太無聊”。
不少人面露詫異。
荀智淵的千金和蘇應衡結成伉儷的訊息轟動一時。她現在一個人在家,還是在荀家,難道和蘇應衡有了間隙?
池宇盛眼波一閃,向艾笙伸手:“荀小姐,好久不見”。
是荀小姐,不是蘇太太。
他是父親的客人,艾笙自然也要裝裝表面功夫。
她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纖手鬆鬆握上去:“池先生是大忙人,見不到也是正常”。
荀智淵:“原來你們早有緣分”。
緣分這兩個字可不能亂用。艾笙以為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