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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衡把她的手拿下來,“別瞎擔心,我沒哪兒不舒服”。
艾笙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低聲說:“你不該來的”。
蘇應衡淡哼:“難不成讓你一個人,連頓飯也吃不飽?”
艾笙臉頰泛紅,儘量板住臉:“我剛剛看了,早晨就有飛束州的航班,這會兒訂票也來得及”。
蘇應衡臉色冷硬起來,“你以為你還能管到我身上?”
艾笙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不過心裡仍反駁一句,他們總歸不是一路人。
半夜裡,蘇應衡身上溫度熾熱起來。
艾笙一摸他額頭,心裡陡然一沉。
他開始低燒了。
在蘇應衡迷迷糊糊的時候,艾笙喂他吃下拜託服務生買來的退燒藥,守著他到了天色矇矇亮。
直到劇組導演打電話過來,說一個小時後出發,蘇應衡的體溫才恢復正常。
艾笙扶著床沿,從地毯上站起來,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像是要把這張俊臉刻在腦海,才輕手輕腳提著行李箱出門。
退燒藥有助眠的作用。
等他醒來看見自己不在,為了強大的自尊,他也會回束州吧。
艾笙咬了咬下唇,拖著行李箱,腳步堅定地邁向走廊盡頭。
同紀錄片劇組匯合後,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朝艾笙身後探頭探腦。
有的膽子大些,直率地上前來,問艾笙:“蘇先生不跟我們一起嗎?”
失望的情緒讓士氣顯得有些低落。
這才和蘇應衡相處了多久啊,大家就對他死心塌地。
艾笙淡定地說:“他還有事,今天回束州”。
但願他的病情不會反覆。
圍上來探聽訊息的人耷拉著神情,逐漸散開。
上了船,天際已經泛出灰濛濛的白。
雪已經停了,周圍的一切仍然冬眠在冰冷的季節。
上了船,大家都因為冷,避到船艙內。
只有艾笙,站在甲板上,看著越來越遠的海岸出神。
直到遠處的一切與海水連成一線,艾笙才進了船艙。
船艙面積比較大,但跟蘇應衡定製的豪華遊輪,肯定不能比。
艾笙坐在一角出神,安之若素。
“咚咚”,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大家談天說地的聲音。
剛才出了船艙,準備從外面繞到另一邊上廁所的小劉喘著粗氣進來了。
跑得太急,被冷風噎得說不出話。
小劉急得眼睛瞪成銅鈴,指著外面說:“水裡……水裡有人冬泳!”
“這有什麼奇怪地”,有人不屑反駁,但一想到外面的冰天雪地,仍舊打了個寒戰。
不少人為了一睹游泳健將的風采,顧不上外割面的寒風,衝到甲板上。
像是存在某種心靈感應。
艾笙發瘋一樣擠開人群,手攥緊欄杆。
當看見海水裡拼命划著胳膊的人,她像被人一把扼住喉嚨。
瘋了!真是瘋了!
今天早上他才退燒啊。
534。心知肚明
水面上有霧,所以行船緩慢謹慎。
可即使開船時間並不長,距離岸邊也有好幾百米的距離。
這麼冷的天氣,扎入骨髓的寒氣,讓艾笙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停船!快停船!”,她顧不上形象,大叫道。
此時蘇應衡已經竭力,但聽到艾笙的聲音,精神一振。
本來疲弱下來的動作又開始加速。
他像衝破迷霧的勇士,到了船尾。
“是蘇先生!”,不少人認出他來,大聲叫道。
艾笙顧不上像其他人一樣,向蘇應衡喊話。
她飛速跑到駕駛室,讓人先把船給停下來。
“有人在追我們的船,他再泡水裡,肯定會出事”,艾笙急得嗓子都啞了。
對方皺眉:“蘇太太,這種有霧的天氣開船,風險本來就很大。要不是我和李導認識,肯定不敢冒這個險。現在停下,會影響其他人的航運”。
艾笙正色告訴他:“現在正泡在水裡的,是蘇應衡。再耽擱下去,出了事,責任在你”。
這句話半恐嚇半威脅,很快就把船長給鎮住了。
船很快停下,蘇應衡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一上甲板,脫力地軟倒下去,臉色白得嚇人。
艾笙跪在他旁邊,眼淚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