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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荀智淵還在監獄裡服刑的時候,易方零件就在荀智安的手裡經歷過一次危機。
蘇應衡為了讓艾笙安心,向公司注資,成為易方零件最大的股東。並派人管理。
後來荀智淵迴歸,他是蘇應衡的老丈人,要收回管理權,在蘇應衡的默許下,沒人敢有二話。
荀智淵在這期間,開始大量收購易方零件股票。
他這個總裁才當得名副其實。
今天,蘇應衡輕描淡寫地說“收回”,不少人的臉色變得微妙。
荀智淵將檔案摔在桌上,“蘇先生未免對自己太有信心,我從來也沒說過,同意你的投資”。
蘇應衡嗤笑一聲,“不用你同意”。
荀智淵臉色難看至極,兩手握成拳,“這兒還輪不到你做主!”
蘇應衡兩隻手肘壓在攤開的檔案上,“知道那幾個大股東為什麼沒來?”
荀智淵呼吸一滯,心臟像掉進深淵裡,一直往下沉。
他嘴唇微微發抖,“你……你!”
艾笙趕緊撫著他的背,幫他順氣,“爸,你別激動!先喝水”,說著把水杯遞過去。
荀智淵推開她的手,眼神很冷:“不孝女!”
艾笙心裡猛然發寒,眼眶慢慢發紅。
她抖著嘴唇,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無措。
蘇應衡黑眸更冷,抬手示意賀堅。
賀堅點頭,開啟手裡的檔案,揚聲念道:“易方零件有限責任公司股東申立仁,李德釗,李信東各自將其名下股份,全部轉讓給蘇先生”。
蘇應衡的秘書將影印的股權讓渡書明明白白地擺在眾人眼前。
白紙黑字,句句確鑿。
“我現在是這家公司最大的股東,收回管理權理所應當”,蘇應衡溫雅開口,字字鏗鏘。
荀智淵像是要將那幾張股權讓渡書盯出幾個洞來。手指微微發抖。
勝敗已成定局。荀智淵顫巍巍地站起身。
艾笙擔憂地扶住他,卻被父親一把推開。
荀智淵在眾人的注視下,木然地走出會議室。
艾笙怕他出事,追出去,“爸,你去哪兒?”
荀智淵停住,背影孤寂,低聲說:“不要跟著我”。
嗓音低沉,但很堅決。
艾笙像被施了定身術,立在原地,眼睜睜看他遠去。
或許父親寧願公司倒閉,也不想敗在蘇應衡手裡。
翻江倒海的愧疚感把她徹底淹沒。
在蘇應衡預謀將易方零件收入囊中的時候,她在幹什麼?
她還在和他廝混!還在以五千五百萬鉅債的藉口,心安理得地把父母的苦難拋在腦後。
在她心裡,明明知道即使延後還上那筆錢,蘇應衡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她太貪心了……太貪心了……
艾笙臉上溼了一片。肩膀忽然一沉,扭頭對上蘇應衡擔憂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從他的眼底看到化不開的深情。
這個時候,他不應該高興,得意嗎?
艾笙抹了一把眼睛,拿開他的手,像對著陌生人一樣,冷冷地說:“蘇先生,恭喜你。你的慶功酒,我就不參加了”。
艾笙扔開他的手,被他反手緊緊握住。
“你以後會明白的”,剛才在會議室裡居高臨下的氣勢不見了。蘇應衡的嗓子啞得厲害。
艾笙冷笑:“是啊,我早該明白,蘇先生是個商人,利益當先,無可厚非”。
她拂開蘇應衡的手,大步離開。
艾笙下了計程車,跑回家,輸了密碼進門,每個房間都找個遍,可荀智淵並不在。
她拿出手機,手指掠過剛才打出去無數次的號碼,點了姜家的座機。
是李妙接的。
“乾媽,我爸在你那兒嗎?”,艾笙急匆匆問道。
李妙茫然回答:“沒有啊,他不是在公司嗎?”
意識到艾笙情緒不對勁,她又問:“發生什麼事了?”
一時半會兒在電話裡說不清楚,艾笙就說:“以後再跟您解釋。如果我爸聯絡你們,請您跟我說一聲”。
李妙應了,一肚子疑問地掛了電話。
一連好幾天,艾笙都沒有荀智淵的音訊。
她好幾晚沒閤眼,明明疲憊得厲害,意識卻在拉扯,難以入眠。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終於接到荀智淵的電話。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