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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料想對方相對空閒,艾笙照著名片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韋勝澤有些激動地叫道:“蘇太太!”
對方的意思還不明瞭,艾笙語氣中帶著幾分距離感:“韋總晚上好,沒打擾您吧?”
“沒有,沒有。這會兒正得空”。
“那就好”,艾笙找了個切入口,“今天去公司的時候,看見好幾個拿著紙箱的員工從裡面出來。易方是遇上什麼難事了嗎?”
韋勝澤沉鬱地嘆了口氣,簡單地把易方零件的現狀介紹了一遍。
“公司拿了一大半的流動資金,買了德國的裝置。那邊沒有按時交付,可合同的違約金卻出了疏漏。這筆損失,只能公司自己補上。公司撐到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韋勝澤語氣中滿是焦慮。
艾笙想起在荀智淵辦公室外面聽到話,“所以現在只能融資?”
“對,公司的情況,您也知道一點兒。以前你二叔掌權的時候,在銀行那兒留下了不良記錄,貸款這條路是別想了”。
想到吃飯時,荀智淵鬱結的神情,艾笙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下定決心般地說:“如果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韋勝澤像得了尚方寶劍一樣,語氣中帶著笑:“有您這句話,老闆也不用整天那麼辛苦了”。
又閒談兩句,艾笙收了線。
她沒想到韋勝澤的動作會那麼快。
週末快接近中午的時候,她收到了賀堅的電話。
蘇應衡的號碼是荀智淵的監督下,艾笙再次拉黑的。
估計他這段時間又氣炸了吧。
否則也不會沉寂這麼好些天。
接到賀堅的電話,她吃驚之餘,心裡七上八下。
賀堅對她的態度,萬年不變的恭謹:“蘇太太,易方零件的人已經來瑞信大廈好幾天了。蘇先生沒空接見他們,可我想著,他們是您父親的屬下,您看看,是不是過來親自跟他們說說。省得氣氛弄僵,大家尷尬”。
如果瑞信肯出手拉一把,氣氛肯定不會僵掉。
賀堅的話透露出一個資訊,擺明了蘇應衡鐵板一塊。
人家都不肯幫忙了,還硬著頭皮不肯走。事沒辦成,說不定還會傳到荀智淵耳朵裡。
艾笙一琢磨,換了衣服去了瑞信大廈。
上一次她想進去,被人給攔下了。
艾笙學乖了,先給賀堅打了電話。
沒過幾分鐘,賀堅親自下來迎她。
艾笙往他身上瞄了好幾眼:蘇應衡的貼身助理都還有空閒,他又能忙到哪兒去?
所以對於蘇應衡沒空見人,艾笙持懷疑態度。
到了總裁辦的等候室,果然看見以韋勝澤為首的幾個人正坐在裡面。
雖然正主沒見著,瑞信仍然不失禮,茶點都擺得十分精美。
看到艾笙來了,易方的幾個高層紛紛站起來跟她打招呼。
直接找上門死纏的方法太沒有技巧了。
艾笙不相信韋勝澤會這麼笨。
她對韋勝澤說:“韋總,麻煩你出來一下”。
兩人到了走廊盡頭相對僻靜的地方。艾笙直截了當地問:“聽說蘇先生不肯見你們”。
她心裡隱隱有一絲愧疚。
蘇應衡這麼不待見易方的人,多半是想撂她的面子。
被人撅回來的滋味兒不好受,蘇應衡也想讓她體會體會。
韋勝澤面上帶著尷尬:“那天您給我打電話,我以為您已經跟蘇先生說好了”。
艾笙恍然大悟。是他誤會了。
不過也是,外界並不知道她和蘇應衡的婚姻已經站在懸崖邊上。
在韋勝澤他們眼裡,蘇應衡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說給易方零件投錢,見見他們幾個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鬧到現下的地步,艾笙只能哭笑不得。
事情因她而起,躲是躲不過去了。
艾笙沉吟道:“我去試試,你們稍等一會兒”。
她不確定的口氣引得韋勝澤奇怪地抬了下眼。
不是都說面前這位是蘇應衡的心頭肉麼,怎麼這事兒看著有點兒懸?
等韋勝澤回了等候室,艾笙問賀堅道:“蘇先生在哪兒?”
賀堅心裡嘀咕,連燕槐都不叫了,也不知道這夫妻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他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蘇先生在下面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