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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園從來沒離過人,蘇應衡他們回來就能住。
闊別了幾個月,艾笙目光拂過每一件傢俱,覺得心裡也安定不少。
外面已經擦黑,庭院燈的光亮在枝椏間閃爍。
艾笙抹黑進了以前鬱靈安帶自己進去過的雜物間。
將地毯掀開後,露出一個樓梯口。
艾笙順著階梯下去,按亮了裡面的燈。
一切都停留在了修整過後的模樣,畫作被裝裱得十分工整,掛在牆上。
這個地下室儼然成了江怡杉的畫作博物館。
幾十幅真跡,這得耗費多少財力心力才能聚成這樣的規模。
艾笙湊近了觀察,才發覺自己以前看這些畫時,看得並不仔細。
現在睜大眼睛,才看見母親的幾幅國畫末尾,除了她自己的署名印章,還有另一個紅泥印鑑。
不少國畫都是這樣,收藏過作品的主人,將自己的印章印在畫的末尾。
這麼長一段時間,印鑑仍舊鮮紅如初,就像人永不褪色的心意和感情。
印鑑的內容是篆體的三個字:蘇易寒。
蘇易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艾笙猛然瞪大眼睛,易寒是蘇燁的字!
梁一瑩並不是故意編故事嚇唬她,蘇燁曾經真的迷戀過自己的母親。
艾笙想跨進一團迷霧裡面,霧氣越來越大,將周圍的空氣擠得稀薄起來。
她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最後眼前發黑,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下室地板上。
357。不歡而散
等艾笙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醒了?”,男人略帶惱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艾笙撐起身來,頭上一陣刺痛讓她“嘶”了一聲。
“你就是跟自己腦袋過不去,原來的傷口還沒好全,現在又添一道”,蘇應衡眼眸發沉,臉色也黑黑的。
艾笙摸了摸腦袋上的一圈沙發,迷茫問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男人冷哼一聲:“怎麼了?一個人暈倒在地下室裡,要不是家裡養著搜救犬,你現在得在ICU裡躺著”。
艾笙苦笑,“沒想到那兒缺氧”。
蘇應衡沒好氣,“我看那兒不缺,是你腦袋裡缺根弦。大晚上地亂溜達。你不要命我還不想當鰥夫呢”。
見他動了真怒,艾笙扯了扯他的衣襬,“我肚子餓了”。
蘇應衡拂開她的手,“命都不要了,餓兩頓也沒事”。
艾笙將他的脈摸得準,這種時候他向來吃軟不吃硬。
她趕緊撲到蘇應衡懷裡,下巴抵在他肩頭,隔著夏衫在他肩頭輕輕咬了一口,“沒飯吃只好吃你了”。
蘇應衡身體往後仰了一下,掰過她的下頜,“沒有下次,嗯?”
他力道不輕不重,艾笙點了點頭。
蘇應衡鬆了手,在她後背拍了拍,“走吧,不是餓了嗎?”
艾笙在他懷裡扭了扭,“餓得走不動路”。
男人很樂意為她效勞,扛起人來就走。
艾笙小腹擱在他肩頭,垂著他的後背,“我腦袋會充血!”
蘇應衡才氣哼哼地轉為公主抱。
艾笙笑眯眯:“誰說你脾氣不好來著,真是冤枉你了”。
他懶懶地說:“看來你腦子沒被摔壞”。
進了餐廳,艾笙看著桌上的義大利麵,頭皮發硬。
男人一看她的表情,就虎著臉說:“只有這個,不吃就等明早給你叫外賣”。
艾笙訕訕,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蘇應衡早在美國的時候就把這玩意兒吃膩了。
他大半時間都是看著艾笙吃。
“地下室別再去了,幸好今天發現得早。要是再晚個半小時,你可真就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到時候我還得向閻王爺討人”,他語氣嚴肅,其實心有餘悸。
艾笙點頭,偷瞧了他一眼,“裡面的畫能搬出來嗎?”
蘇應衡表情明顯一頓,最後垂下眼睛,“隨便你吧”。
艾笙擱下叉子,抿唇道:“剛才在地下室,我看見好幾幅畫上,蓋著蘇易寒三個字的印章”。
蘇應衡眼眸深了深,下頜繃了繃,“問這個做什麼?”
“我記得,易寒好像是公公的字”。
蘇應衡徹底冷下臉,“有什麼話直說,不用這樣試探我”。
艾笙眼神無措起來,“我只是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