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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衡像被利器擊中,深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知道她在氣頭上,一準兒手腳發冷。
蘇應衡按下內線,讓秘書送一杯熱牛奶進來。
“你不要動氣,嶽南山這個總教頭不是白當的”,蘇應衡緩聲說道。
艾笙揉了揉臉,有些後悔剛才說出那麼偏激的重話。
她嘴唇囁嚅著,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艱澀地擠出一句:“謝謝”。
這兩個字,比罵他還讓蘇應衡難受。
他臉色沉了下來,不吭聲。
周秘書送牛奶進來,本以為蘇先生這樣體貼,夫妻倆會其樂融融。
結果兩人相對無言,蘇先生那張臉,險些凍成冰雕。
550。婚戒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
艾笙又累又困,但神經卻繃得很緊。
蘇應衡從進家門就在打電話,這次沒有避開她。
從通話內容看,荀智淵的事情並沒有任何進展。
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靶子已經立在那兒,卻不知道暗箭從哪個地方射過來。
晚飯更是食不下咽,艾笙戳著碗裡的米飯,心不在焉。
蘇應衡盛了一碗湯,推到她面前,“就是怕你會擔心得寢室難安,才會把事情瞞下來”。
艾笙囁嚅道:“我的親人生死未卜,怎麼能不擔心?”
蘇應衡睨她一眼,“要是我出了這樣的事呢?”
“別假設了,我頭疼”,她沮喪地垮著嘴角。
接下來兩天,仍舊毫無風聲。
艾笙提出報警,蘇應衡卻阻攔下來。
“不用過明路。外界很關注我們家的動向,一公開,媒體就會聞風而動,更麻煩。黑白兩道我早就打過招呼,報不報警都一樣”,他溫聲解釋。
“求財還是仇家,一點風聲都不露。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蘇應衡摸了摸她的頭髮,安撫道:“著急也沒用。我會把他帶回來”。
艾笙抿唇,出神。
她開始失眠,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孕期又不敢亂吃藥,蘇應衡的搖籃曲都不管用。
她看起來越來越憔悴,蘇應衡又勸不住,整天愁眉不展。
這天蘇應衡到鄰市去參加分公司的尾牙會,特意叫蘇應悅來家裡陪她。
走之前,蘇應衡一再叮囑妹妹,好好照看艾笙,才離開。
人一走,緊張空氣都鬆散很多。
蘇應悅挺直的後背往後靠,嘆了口氣,“唉,我哥活生生就是個熊貓飼養員”。
艾笙扯了扯嘴角,“我可不是以賣萌為生”。
蘇應悅瞧她氣色差了很多,也有些擔心,“黑眼圈怎麼那麼重?按理孕婦最愛犯困的呀!”
“可能是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吧”,不想讓蘇應悅跟著擔心,艾笙沒有說實話。
蘇應悅抱怨道:“有我哥在家裡製造緊張氣氛,鬆懈得下來才怪!今天沒下雪,走,出去轉轉!”
這會兒早就把蘇應衡叮囑中的那句“不要帶著艾笙亂跑”拋之腦後。
在家裡胡思亂想,也不是個辦法,艾笙已經好幾天沒出過門。
見蘇應悅已經打定主意,艾笙也不悶著了。上樓挑了寬鬆的衣服換上,在鏡子前照了照。
面板白得毫無氣色,幸好還不算暗沉。
揉了揉臉頰,稍微紅潤一點,才下樓。
“孕婦就是好啊,不用化妝,幾分鐘就搞定”,蘇應悅不無羨慕地說。
“那就再生個老三吧”。
蘇應悅敬謝不敏,“兩個就要我老命了,還老三,魂飛魄散好差不多!”
挽著艾笙手臂,實則扶著她,兩人出了門。
在室外待著冷,汽車直直開到了商場的停車場。
閒逛半小時,就找了個咖啡館坐下。
外面的飲料,蘇應衡嚴令禁止。艾笙只要了一杯溫水。
恰好蘇應悅的手機響了,段家的號碼。
咖啡館裡放著輕音樂,有點聽不清。
蘇應悅跟艾笙做了個接電話的動作,就出去了。
儀表堂堂的侍應生將兩人點的東西端了過來。
艾笙正要喝水,微微垂眸,被一道反射的銀光晃了一下眼睛。
將杯子拿近,艾笙仔細一看,杯底沉著一枚樸素的鉑金戒指。
上面的暗紋艾笙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