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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她努力拿出真摯的表情。
蘇應衡看了她一會兒,摸了摸她的臉,“和寶寶等著我回來”。
交待了一大堆事,包括多久喝一次水這種小事他都要提醒。
五點半,他準時出門,沒讓她送。
外面冷,他不忍心。
艾笙偷偷跑到窗邊看他的身影越來越遠。
像是知道她在看,他的步伐走得很慢。
蘇應衡走了,老宅的人恨不得把艾笙供起來。
不過蔡姨他們對她一向熱情。
蘇應衡走的第二天,雪天終於消停了會兒。
融雪的時候更冷,即使外面出著太陽,寒氣仍舊徹骨。
艾笙裹得嚴實,吃了飯就往外走。
今天梁一瑩約她見一面。
梁一瑩很謹慎,見面地點一改再改。
最後兩人坐在一家花藝館裡。
梁一瑩瘦了很多,平靜的眼波下隱匿著瘋狂。
這是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
“你找我來,不會只是想讓我看你插花吧?”,艾笙有點渴,但她防備很深,這裡的水她不敢喝。
“這麼多天都等了,不急於這一刻”,梁一瑩說話的聲音沙啞著,去給動畫片裡的巫婆配音,絕對可以嚇哭小孩子。
“你想用我來要挾蘇應衡,就是打錯了算盤。一來我和他已經不是以前毫無嫌猜的情份,二來蘇應衡也不是輕易能被束縛的人”,艾笙早就打好腹稿,所以語氣不緊不慢。
梁一瑩終於把花都修剪好,有序地放進花瓶裡。
她嫣然一笑,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接著手一揚,連花瓶帶花一起扔進垃圾桶。
艾笙無語中更加警惕,這女人越發喜怒無常。
也不知道她父親能撐到幾時。
“可你現在仍住在蘇家老宅。那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梁一瑩顯然不信,火紅的嘴唇像是隨時要吐出蛇信子。
“我讀過蘇家的家譜,他們家除了蘇燁和我婆婆,沒有哪一輩離過婚。蘇家對這個很在意,想逃離他們家,只怕還得費些功夫”,艾笙不動聲色地說。
“蘇家不缺背景,人脈,金錢,摘掉蘇太太的名頭才叫可惜”,梁一瑩嘴角的弧度有些冷。
她期盼了一輩子的正室頭銜,求而不得。
有人卻巴不得甩開那名分。
“嘭”一聲脆響,梁一瑩將桌上的水杯拂到地上。
“不知道蘇太太是來跟我結盟,還是炫耀!”,梁一瑩撐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長長的指甲顯得可怕。
這場景和狂犬病發作沒兩樣了。
“不,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可憐而已。沒和他在一起時會嚮往,但真正在一起了,才知道這個名分來得有多骯髒。他不過就是因為讓我家破人亡,想贖罪而已。我一點也不想讓他得逞!”,艾笙眼睛很亮,戰鬥士兵一般的眼神。
這個年輕女人的血性,這時才顯露出來。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態度卻很堅決。
艾笙像是陷入了夢一般的回憶,環顧著四周,臉上露出淺笑,“這兒和我小時候的家很像。我母親愛花,父親就在後院給她開闢了一個花田。沒到鮮花盛放的季節,家裡就變成了花海”
纖細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桌上的玫瑰花瓣,“多鮮豔啊,看著就像被我母親的鮮血染紅的。自己的枕邊人卻是害母親身死,父親入獄的仇人!哈哈,多可笑!”
笑著笑著,艾笙的眼淚出來了。
559。勾結
關鍵時候靠的都是演技。
至少艾笙悲憤兩難的樣子,讓梁一瑩暫時退了些疑心。
從花藝館出來的時候,冷風將艾笙的臉吹得緊繃繃,她面無表情地揩著臉上的淚痕,腦袋裡回放著梁一瑩的話——
“既然我們都有同樣的目標,不如小試牛刀。蘇應衡手下有個招標專案,我有個朋友恰好是競標公司之一”,她毫不遮掩地道出自己的目的,“我要瑞信的招標底價”。
這番話資訊量很大。
一是梁一瑩並不信任艾笙,所以要先試試她的可信度。
二是梁一瑩在與蘇應衡為敵的時候,有盟友。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這人對蘇應衡同樣不利。
梁一瑩見艾笙沒有立即答應,只好敲山震虎,“我們的親人都遭蘇應衡迫害。我的兒子已經沒了,但你父親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