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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遙瞥了一眼艾笙,“那她呢?”
“董事長還沒和表小姐說上話呢,她得在這兒稍稍等一會兒”,谷頌禹一邊說著,一邊揮手讓自己的秘書出去泡茶。
江星遙霎時覺得一口氣憋悶在心裡,明明自己才是堂堂正正的江家二小姐!
她看向艾笙的眼神更要噴火了,可收到谷頌禹警告的眼神又無可奈何,只能壓抑著怒氣往外走。
江星遙離開後,空氣都充裕很多。谷頌禹將泡上來的鐵觀音放到艾笙面前的茶几上,“董事長本來愛茶,可裡面有刺激神經的成分,醫生不讓喝,這兒的茶葉全都用來待客了”。
香氣伴著溼氣混入嗅覺之中,清新宜人。
艾笙喝了一口,和小時候嚐到的味道一樣,泡得十分精細。
不像蘇應衡喝茶,他不太講究,總說喝茶就求個隨性,現在都按《陸羽茶經》上的來,這不是人在伺候茶麼。
“一會兒你兩位舅舅也要過來”,谷頌禹對著艾笙總比江家其他女孩子來得親近。
因為孫輩的女孩子當中,江世存最疼她,谷頌禹自然跟她接觸比較多。
“那我跟舅舅們打了招呼就走”,艾笙說道,眼睛彎起來眯成一條縫,甜得像飽滿的花蕊。
谷頌禹看著她有些出神,這一顰一笑的風韻和她母親真是像極了,怪不得董事長一見到就難以控制情緒。
一盞茶還沒喝完,就聽到內間傳來敲打金屬的聲音。
谷頌禹連忙起身入內,看見江世存已經睜開眼,指節扣在床框上。
也許是醫生給的藥起了作用,他的精神比剛才好了許多。
“扶我起來吧”,江世存聲音沙沙地。
谷頌禹走到床尾,將床頭搖起來。
艾笙過去幫忙,把江世存的枕頭扶起來,讓他靠上去。
從這個角度,她能看見外公頭髮稀疏的頭頂。以前他的頭髮很濃密,還老是撫著艾笙的腦袋說,她發多這一點隨外公。
世易時移,總是讓人覺得鼻酸。
艾笙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谷頌禹十分了解老頭子的習慣,囑咐艾笙道:“有事就按鈴叫醫生,我去取董事長的檢查報告”。
他找了個藉口,將空間留給祖孫二人。
單獨對著外公,艾笙心裡多少有些忐忑。她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言行舉止哪裡不妥,又刺激到他。
江世存嘆息道:“你這個倔丫頭,外公不去看你,你真就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
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嗒嗒地滴在手背上。艾笙吸了吸鼻子,喃喃叫道:“外公……”。
江世存虛弱地笑了笑,“不僅是樣貌,這脾氣也跟你母親像極了”。
念及亡母,艾笙眼淚更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抽噎著抹了一把臉,“您身體好些了嗎?”
“到了我這個年紀,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生老病死,就這麼回事兒”,他豁達地說道,未免沒有安慰她的意思。
艾笙嗓音沙啞地說:“您可要好好照顧身體。當初不是一個得道高僧說您能活到一百歲麼,您可不能砸了他的招牌”。
家裡上下都怕他,說話一律恭恭敬敬,只有艾笙隨她母親,對這位創立津華這樣一份浩大家業的老人,敬愛之外還有一份對待家人的隨意親近。
這樣簡單化的交流,只有一份無所求的純粹心性才能做到。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江世存仍然覺得他與艾笙沒有世俗的隔閡。
“氣色比之前好多了”,江世存打量著她,得出結論。
艾笙奇怪地說:“之前?我們不是很久沒見過面麼?”
江世存淡笑道:“你忘了,上次你到博古拍賣行去,頌禹和你見面,他把你的情況跟我說過”。
頓了頓,他出其不意地問道:“聽說你是跟段家蘇家趙家幾位小姐去的”。
要解釋清楚,難免就要提到她和蘇應衡的關係。這事說起來就長了。
艾笙怕跟他說久了,讓他費神,就笑了笑:“嗯,當時跟她們也不是很熟,承蒙她們幾位看得起”。
江世存不樂意道:“我的外孫女,比誰身份低了去!你在外面苦頭也吃夠了,我也沒時間跟你拗下去。”
說著他神情變得苦澀,“最近老是夢見你媽媽,她哭著問我艾笙到哪裡去了,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人欺負。我心裡怪不是滋味兒。任你在外面遭了那麼多罪,以後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