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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還讓她坐到鞦韆上:“我推你”。
艾笙有點不好意思,“我都二十一了,還是個結了婚的少婦,得注意形象”。
蘇應衡被她做賊一樣的語氣逗笑,“放心吧,這兒除了我,沒人知道你是少婦”。
艾笙坐到鞦韆上,忽然說:“小時候我爸爸也經常給我媽推鞦韆。別看我媽媽對誰都一副冷清態度,其實她私底下很孩子氣的”。
蘇應衡垂下睫毛,表情裡帶著一抹陰影,心不在焉地問:“是麼?”
“嗯”,艾笙點頭,悵然地繼續說道,“那時候他們感情很好,是名副其實的神仙眷侶”。
蘇應衡打斷這個話題,“抓好了,我要開始用力了”。
艾笙笑起來,“嗯”了一聲。
蘇應衡拿捏著力道,在她背上推著,艾笙身體在空中飛揚,放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
不同的是,推鞦韆的人不再是父母,而是蘇應衡。
艾笙大笑的同時,也有種滄海桑田的無奈,細碎的水光漸漸脹滿了眼眶。
這是成長帶來的脫胎換骨,誰也不能完美無缺地活在世上。
過了一會兒,艾笙怕他累,就說:“好了,別推了”。
蘇應衡以為她怕高,於是兩條有力的手臂在鞦韆架上一撐,艾笙便穩穩地停下了。
她站起身來,“你坐上來,我推你”。
蘇應衡好笑地搖頭,彈了彈她的腦門兒,“我一個大男人玩兒這個,臉往哪兒擱”。
艾笙從包裡掏出一張紙巾,笑嘻嘻地蒙在他臉上,“把臉擋住就行了”。
蘇應衡笑道:“調皮。我腿太長,怎麼蕩得起來?”
艾笙垂眼去看他結實筆直的大長腿,也是,他往鞦韆上一座,兩條腿不僅能穩穩地撐在地上,還得蜷曲起來才成。
她有點失望地說:“你簡直是鞦韆殺手”。
蘇應衡親了她一下,哄道:“等孩子們生出來,你帶他們玩兒”。
艾笙睖他一眼,“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還們?”
他眼睛裡帶著清亮磊落的笑意,“我這麼努力,將來有七八個孩子應該不成問題”。
艾笙瞪眼,“七八個?那我豈不是隻能生孩子,不能做其他事情了?”
蘇應衡看著她驚愕的表情哈哈大笑,“逗你的,怎麼這麼好騙?”
艾笙氣得跺腳。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接近十點。蘇應衡開了半天的車,上了床便舒服得嘆了一聲。
蘇應衡不管是以前拍戲,還是現在執掌瑞信,經常天南地北到處飛。所以不挑住的地方。
艾笙卻有點擇席,很晚都睡不著。
黑暗中,她聽著旁邊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地翻了一次身。
“睡不著?”,蘇應衡睡意朦朧地突然開口。
艾笙被他嚇了一跳,“吵到你了?你睡吧,我就是有點擇席”。
蘇應衡把她抱到自己身體上趴著,艾笙的腦袋枕著他硬硬的胸膛,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氣味,心裡十分寧靜。
蘇應衡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拍著她的後背,“睡吧,再睡不著就做到你能睡著為止”。
艾笙嚇得趕緊閉上眼睛數羊。
趴在他身上,就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包裹著艾笙。她很快就沉入黑甜。
感受著她給予的重量,蘇應衡在黑暗中閉著眼睛揚了揚嘴角。
第二天早上兩人氣得比較晚。
既然主要目的是來探親,艾笙吃了早飯,就要去療養院探視父親。
這次蘇應衡沒有一起去,給她找了個司機。
艾笙去療養院陪父親釣了半天的魚。她發覺只要自己提到蘇應衡,父親就會岔開話題。
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問,“爸爸,你是不是對燕槐有意見?”
沒想到女兒會這麼直接,荀智淵愣了一下,而後淡淡搖頭,“沒有,他將你照顧得很好,我很放心”。
艾笙有點煩惱地說:“可你們之間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荀智淵皺了皺眉頭,目光遠眺,說:“齊大非偶。他除了是我的女婿,更是瑞信的董事長,蘇家的長子。我們兩家永遠不對等,更別說我是個殺人犯,只會給你丟臉”。
“爸爸!”,艾笙叫住他,“您別這麼說,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你”。
荀智淵直直地看向女兒,臉上也變得嚴肅,“那他為什麼要撤掉孫聞君?他連一個無怨無仇的易方老臣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