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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輕聲曼語,舉止端方,很有閨秀的儀態。
蘇承源不禁將她與艾笙比較,後者雖然出身不顯,但氣質卻不輸趙從雪。更何況,是孫子蘇應衡喜歡的。
哎,有時候不信緣分都不成……
晃神間,只聽趙從雪又道:“我爺爺說,您有一雙利眼,有什麼古玩字畫都拿來給您瞧,一看一個準兒。雖然我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但博古名聲在外,拍賣出來的東西,總不會差到哪兒去”。
說著便看向艾笙,示意她把東西拿出來。
艾笙靜坐著沒動,倒是蘇應衡打了個響指。候在門外的司機,手裡拿著一個塑封好了的明黃盒子進來,朝在坐的人躬了躬身,放到了蘇承源旁邊的茶几上。
趙從雪拿起盒子,手指暗暗在底部探了探,卻沒能摸到塑封被破壞後留下的痕跡。
她臉色僵了僵,心裡驟然打起鼓來。
088。對峙((
趙從雪不信這個邪,手指飛快地拆開塑封,抬眼瞧了瞧艾笙的臉色,眸子裡飛快劃過一抹哂笑。
“東西在荀小姐手裡,我一萬個放心”,她紅唇微啟,故意說道。然後修長纖美的手指一抬,啟開了明黃色的盒子。趙從雪的臉色突地僵在那兒,眼睛剎那瞪大——硯臺完好無損地裝在裡面,一層更古鑠今的光澤讓它看起來格外精美。
艾笙牽起嘴角,“總算不負趙小姐所託”。
趙從雪暗暗咬緊了牙,打起精神想扯出個笑,只是面前潑來的冷水冰的讓人打寒噤,她臉上的肌肉幾乎要抽搐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有點懵。自己的助理明明在她同蘇應悅幾人登記付款前已經將東西拿到手,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硯臺破成了兩半。現在盒子裡的硯臺竟然完好無損,不,荀艾笙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哪能看出其中的破綻?
趙從雪兀自地思索,肯定有哪裡不對勁。可眼下的境況著實可恨,要是揭開蓋子,硯臺已經碎掉,整個下水道里的東西都能往荀艾笙身上潑。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將硯臺從盒子裡拿出來,還抱有一絲希望似的,左看右看。接著魔怔一般,手壓在硯臺兩邊一用力,硯臺竟然在她手裡被掰成了兩半。
春暉堂裡一片靜默,直到蘇應悅看著當下的景象出了神,碗裡的酸梅湯傾灑出來,沾溼了她的裙角。“哎呀!”一聲,她將青花瓷碗放到茶几上,懊惱地拍拂著淋溼的絲綢布料。
蘇應衡給妹妹遞了一塊方帕過去,淡笑著對趙從雪道:“看來這方硯臺和趙小姐沒什麼緣分”。
趙從雪惱羞成怒,漲紅了一張臉,冷笑道:“這硯臺輾轉了幾人之手,在拍賣會上看著也完好無損,世世代代收藏下去也不是問題。為何經了荀小姐的手之後,就變得如此弱不禁風?”
這話著實強詞奪理。艾笙早有準備,當下臉上也沒什麼惱色,甚至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色清亮的普洱,聲音輕緩,有理有據地道:“剛剛這麼多雙眼睛一起看著的,趙小姐當中自己拆開塑封,親手將完整的硯臺拿出來。這種古硯經歷了滄桑歲月,質地略脆,趙小姐竟還犯險用力掰那麼一下,損毀也在意料之中”。
蘇應衡聽這小丫頭紅口白牙地唬人,幾乎要噴笑出來。於是藉著喝茶,垂眸掩去了眼中的笑意。
泥塑出來的這方假硯裡其實藏著一道機關,製作的時候在泥胚中間留了一道細細的小縫,再將表面抹平,烤乾刷漆之後,絲毫看不出破綻。
可一旦有人稍微用力,脆薄的的細縫就會從中間裂開。
趙從雪急於想要驗證硯臺的確被做過手腳,於是意料之中地掉入陷阱。可見在精明的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就像艾笙,被逼急了也有咬人的時候。
這樣想著,又忍不住覷了艾笙一眼,她神色輕鬆地端坐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像極黑的夜裡閃爍著瑩雪。
一瞬間,他竟有親吻那雙眼睛的衝動。
聽了艾笙的陳述,即使和趙從雪一想親近的蘇應悅也覺得她因為面上過不去而太過牽強。於是打著圓場道:“一方煙臺而已,碎了也就碎了,何必相互猜疑,上了情分?”
趙從雪恨不得手撕了艾笙,哪有什麼情分可言!她費盡心機,誰知道卻落得這樣一個尷尬結果,讓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平復了一會兒,趙從雪壓下心裡的憤懣,卻不打算就此罷休,“我這人有個特點,就是非黑即白。要說其他玩意兒,毀也就毀了。可這方硯臺,卻是我打英國回來,送給蘇爺爺的第一份禮物”,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