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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悅看見艾笙,也是輕描淡寫地掃一眼。雖然仍舊沒什麼好臉色,但至少不會當面發作出來。
只因今天丈夫段明商和女兒慶慶都在,到底還是要顧忌臉面,不能一味胡鬧。
蘇應衡叫艾笙過去,親自給她斟了杯茶。桌上茶壺有幾個,只因家裡喝茶的喜好不同,特別是段明商這個姑爺來了,蔡阿姨便要格外仔細一些。
艾笙和段明商第一次見面,蘇應衡便兩廂介紹了。
段明商年紀和蘇應衡差不多,五官端正剛毅,神色肅穆沉穩,看起來神色絲毫不外露。
對於這個小嫂子,妻子應悅在耳邊抱怨不少,前些時間又興高采烈地說荀艾笙和爺爺有個賭約,還他們家清淨的日子不遠了。
今天一看人家仍舊氣定神閒,毫無嫌猜地進門,肯定是要安然無恙地把蘇太太當下去。
這家裡一個上將一個應悅,都犟不過一個蘇應衡。
段明商對艾笙和善地笑了笑,“你好,初次見面,也沒有帶什麼禮物,十分失禮”。
艾笙還沒說話,坐在媽媽懷裡的慶慶就掙脫下來,牽著她的手說:“禮物我帶了的,我幫爸爸給!”
噠噠地跑到一邊拿上自己的小書包,把裡面所有的巧克力都翻出來,仰著粉雕玉琢的小臉,認真地對艾笙說:“大姐姐,我把這些吃的都送給你,慶慶攢了幾天呢!”
艾笙蹲下身來,只取了其中一顆巧克力糖果,笑著說:“謝謝慶慶”。
小丫頭卻十分慷慨,手舉得高高地,著急地說:“怎麼只拿一顆呢,這些全都是姐姐的”。
艾笙耐心跟她解釋,“慶慶把這些東西送給我,那就都是我的了。我把其餘的再轉贈給你,好不好?”
慶慶想了一會兒,才繞清楚。既送了禮物,又挽回了大部分糖果的小丫頭十分高興,湊上去親了一下艾笙的臉頰。
艾笙驚訝地瞪大眼睛,不經意對上蘇應衡的目光,他也是笑不可抑。
可突然地,鬱靈安剛才的那席話再次躍出腦海,艾笙臉上的笑意淡了淡,撇開眼睛,摸了摸慶慶的小腦袋。
蘇應衡起身,把慶慶抱起來,指了指艾笙,輕聲囑咐道:“慶慶乖,這不是大姐姐,要叫舅媽”。
平時冷清的舅舅抱了自己兩次呢!慶慶美滋滋地,脆生生地叫了句“舅媽”。
艾笙笑著應了。
蘇應悅卻悶悶不樂地看著女兒,這個小叛徒。
蘇承源瞟到孫女的神色,低聲跟她說:“應悅,家和萬事興,這話應該不用我教你”。
蘇應悅不服氣地鼓了鼓腮幫子,一聲不吭地喝著茶,仍舊難以消化。
蘇承源難免在心裡嘆氣。自己何嘗不是同應悅一個想頭,覺得那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配不上應衡。
但以前兒子蘇燁和這兩兄妹的母親便是門當戶對,結果卻讓人扼腕。
現在這個孫媳婦,背景雖然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今天在靶場上寧願離婚也不開槍,可見心性單純堅韌。
姑且再看看吧,如果這個不行,以孫子的樣貌家世,離了再娶也不難。
晚上吃飯的時候,艾笙本以為會沉悶的氣氛,卻在慶慶的童言童語中化解。
小孩子都愛新奇,非要貼著漂亮的舅媽坐,蘇應悅雖未置一詞,但仍有幾分“女小不中留”的惆悵。
為避免荀艾笙搶走哥哥,又搶走她的女兒,飯後便說要離開。
本來說要和蘇應衡去老宅檯球室的段明商無奈地笑了笑,和眾人道別,一手提著女兒的小書包,一手抱著自家的小胖墩,和妻子並肩朝汽車方向走去。
只見他先把女兒放進車裡安頓好,再攬著妻子親了親,不知說了什麼,蘇應悅嬌笑著推了他一下。
蘇應衡看著目送汽車開遠的艾笙,低聲道:“應悅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不管我娶了誰,她的態度都不會好到哪兒去。完全是孩子心性”。
艾笙垂著眼睛,也不知聽進去沒有,神色藏在眼皮底下,輕輕嗯了一聲,嗓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蘇應衡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轉頭對蘇承源說:“時間不早,我們也該走了”。
“這才幾點”,蘇承源說著,抬手看了看腕錶。
蘇應衡笑了笑,“明天有個早會,這兒離公司遠,清晨又堵車,怕趕不上”。
其實在這兒住一晚也沒什麼,只是怕艾笙不自在。
“你難得來一次,平常爸也是老唸叨你”,鬱靈安在旁邊幫公公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