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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被激得血氣一滾,倒了一杯鐵觀音泡出來的清亮茶水,站起身對著蘇應衡就是直來直去的一句,“蘇先生,我敬你”。
兩人間有一種似是而非的磁場,其他人都不知不覺安靜地看著他們。
蘇應衡頓了幾秒,在旁邊的孫姍姍看來卻鬆了一口氣。
睨向艾笙的目光添了嘲諷。
誰知道就在這時,不管哪位來敬酒都坐在餐椅上巋然不動的蘇應衡站了起來,跟艾笙面對面,他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測,“盛情難卻,既然大家拭目以待,不如和荀小姐喝個交杯酒”。
眾人瞠目結舌。
這人骨子的惡劣因子又鑽了出來。艾笙恨得咬牙,餘光掃到其他人或愕然或憤恨的眼神,對他的逗弄羞怒不已。
火氣往上一頂,她按捺在心裡的話就忍不住了,“蘇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固定交往的物件”。
她話音一落,場面寂靜如死水。
孫聞君急得滿頭大汗。跟蘇應衡喝交杯酒,不知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場景,偏這個世交侄女不開竅,要是惹怒了蘇應衡,易方就算徹底沒救了。
就在他努力組織轉寰的言辭,蘇應衡卻一臉平靜地說:“如果你答應,瑞信不日將向瑞信注資”。
這話無異於在易方管理層心裡投下驚雷。幾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驚喜不已,看向艾笙的目光更加熱切,恨不得替她喝交杯酒。
艾笙心裡卻暴跳如雷。小人!專戳人痛處的小人!
明知道她在易方同行人員殷切的盼望下不會拒絕,所以他才會一臉從容,以逸待勞。
艾笙動了動僵掉的面部肌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蘇應衡滿意地點了點頭,挽住她纖細白皙的手臂,仰頭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包廂裡頓時沸騰起來,都在打趣他們兩個。
艾笙好生氣,不過還是要保持微笑。
蘇應衡還嫌挑逗得不夠,覷著她問,“這杯茶好喝嗎?”
艾笙磨著牙說:“難喝到極點”。
他理解地點頭,“我知道,不如家裡的好”。
這話如果被人聽去,肯定又是一場風波。艾笙順了順氣,不再言語。
孫姍姍不知道他們在竊竊私語著什麼,看著艾笙線條柔美的側臉,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就在她控制不住地想把杯子裡的酒潑到艾笙身上的時候,一隻手握上來帶回了她的理智。
孫姍姍抬眼就看到孫聞君警告般地朝她搖了搖頭,同時動著嘴型:大局為重。
她只好把一肚子火氣壓下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孫姍姍一想到自己費盡心力打扮卻被荀艾笙搶了風頭,就憋得快要爆炸。
但轉念又一想,自己並不比荀艾笙差到哪兒去,瞧她那副矯揉造作,冰清玉潔的偽態,說不定男人就是愛吃這一套。
如果她跟其他女人一樣,看見蘇應衡就忍不住貼上去,說不定他就沒了興趣,丟在一邊,看她還怎麼得瑟!
餘光瞥見艾笙起身出了包間,孫姍姍忙不迭跟了上去。
孫姍姍進到衛生間裡,艾笙正在補妝。她妝畫得淡,沒什麼好補的,其實是藉口出來透透氣。
“別以為蘇應衡現在答應向瑞信注資,便大功告成了。要知道男人在酒桌上和在床上的話一樣不可信”。
艾笙從鏡子裡看她一眼,“孫小姐有什麼高見”。
孫姍姍抱著手臂,“看得出來他對你有幾分興趣,不如和他拉近關係,將資金坐實”。
艾笙把化妝品收進包裡,“對這種事情,我不太擅長”。
孫姍姍臉色一變,自動自發地理解為她在嘲諷自己擅長幹男盜女娼的勾當。
她攥了攥拳頭,好歹沒有當場爆發,耐著性子說:“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回事麼?”
艾笙有點不耐煩,她就跟牛皮糖一樣,黏在身上就沒完沒了。
有蘇應衡這個大眾男神在,安生日子想都別想。
艾笙對他的怨念又深了幾重。
不想理會孫姍姍的喋喋不休,艾笙徑自走出衛生間。剛出去就看見蘇應衡靠在牆壁上安安靜靜地等在那兒,走廊上的暖光將他的表情鍍得更加溫柔。
孫姍姍的話在腦海裡迴響,艾笙心裡一哼,不就是美人計麼!
她目不斜視地走到蘇應衡面前,踮起腳尖,細白的手臂挽在他脖子上,紅潤的嘴唇送上去。
蘇應衡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