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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頭有點暈”。
她可不敢說自己差一點記不起他是誰,他肯定會生氣。
艾笙頓了一下,立刻想起今天的事情,趕緊抓住蘇應衡的手腕,“鬱靈安怎麼樣了?孩子呢?”
見她急得仰起身體,蘇應衡撫著她的脊背,讓她放鬆,“彆著急,她會沒事的”。
艾笙腦海裡再次浮現驚心動魄的一幕。鬱靈安因為她的跌倒,大著肚子往下顛去,她身上全都是血。
自己健康年輕,滾下來後昏迷過去,更何況鬱靈安是個孕婦呢?
她肚子裡裝著的可是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就這麼眼睜睜地化作一攤血水,沒了……沒了……
艾笙怔怔地出神,臉色更加蒼白,單薄的肩膀瑟瑟發抖。
蘇應衡看她失落落魄的樣子,心都快疼碎了。慢慢將她攬在懷裡:“艾笙,不管發生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眼淚奪眶而出,艾笙哽咽道:“怎麼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身後的人推我,我沒有撲到鬱靈安的身上,她就不會流產!”
萬萬沒想到他們會把主意打到艾笙身上。蘇應衡恨得咬牙切齒!
他安慰道:“你不要多想。這件事交給我,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養病”。
艾笙心裡愧疚自責,哪裡聽得進去。腦袋裡的神經一抽抽地疼,她抱住頭,喘不過氣來。
“艾笙!”,蘇應衡急忙讓她躺下,按了鈴叫醫生過來。
瑞信旗下的醫院,對蘇家人自然不敢懈怠。
醫生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剛剛還好好的,忽然就疼得受不了”,蘇應衡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發現自己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為她減輕絲毫疼痛。
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甚至引出幾分自厭的情緒。
醫生檢視一翻,一邊在病歷上記錄,一邊解釋道:“荀小姐剛剛醒過來,情緒不能太激動”。
蘇應悅本來在外面等夫妻兩個敘完話,結果一大群醫生風風火火地湧進病房,沒一會兒就把偌大的房間擠滿了。
聽醫生說沒什麼大礙,蘇應悅鬆氣之餘,又不無感慨地想,自家大哥在瑞信的號召力也太強了吧,比起父親蘇燁的懷柔寬容,他簡直強硬到隻手遮天。
醫生給艾笙的藥里加了鎮定劑,待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才魚貫而出。
蘇應衡把艾笙的被角掖了又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臉,生怕她化作泡沫飄走一樣。
蘇應悅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說話。
兄妹倆到了走廊拐角,蘇應悅開口說:“剛才蔡阿姨打了電話過來,說鬱靈安已經做完手術,轉進了icu,情況不大樂觀”。
“她不會有事的”,蘇應衡斷言道,比鬱靈安的主治醫生還篤定。
蘇應悅不解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蘇應衡冷笑著沒答。她犧牲了這麼多,真死了多划不來。
“蔡阿姨叫你過去一趟”。
蘇應衡點了點頭,可沒有即可動身去往重症樓層。
直到嶽南山帶著人過來,把艾笙的病房護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才去和蔡阿姨匯合。
一到鬱靈安病房門口,就看見一對頭髮花白的夫妻抱在一起垂淚。
這兩位蘇應衡認識,是鬱靈安的父母。
蔡阿姨在旁邊溫聲勸說:“親家母,您可別再哭了,一會兒靈安醒了您卻病倒,不是讓她更難過嗎?”
鬱靈安的父親是高中的教導主任,現下已經退休,溫文爾雅;倒是鬱靈安的母親光看面相就知不好糊弄,她垂著心口哭訴道:“好好的孩子,突然生死未卜,可教我們怎麼受得了?”
鬱母抽噎了一下,又哭道:“她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孩子身上。現在孩子也沒了,讓她以後的路怎麼走?”
蔡阿姨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溫言道:“靈安永遠是蘇家的媳婦兒,家裡絕不會虧待她”。
鬱母要的就是這句話,她點點頭,淚眼朦朧地說:“到底是誰把我女兒推倒的,明知道她是孕婦,還毛手毛腳。老首長一定要給靈安做主啊!”
蘇應衡冷眼旁觀,終於知道鬱靈安的心計算計打哪兒來了,原來都是承自鬱母的基因。
趁著蘇家對其憐憫同情,該要的絕不手軟。
手機突然在褲袋裡震了一下,蘇應衡拿出來一看,是周振海的簡訊:蘇先生,我已說服念先將遺產的事輕拿輕放。我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