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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周振海手心裡全是冷汗,臉上的笑容也開始發僵。
蘇應衡雲淡風輕地看著他,“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事實上等你離開瑞信,束州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起用你”。
周振海額頭上汗流如注,“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剛才在股東大會上,您還說要推舉我進董事會”。
蘇應衡不再跟他廢話,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扔到周振海面前的茶几上。
“看看吧,你和鬱靈安肚子裡流掉的死胎做的DNA鑑定”,蘇應衡站在一旁,身姿挺拔,投在那幾張紙上的陰影漆黑冷漠。
周振海眼前天旋地轉,腿肚子都在發顫。原來蘇應衡早已洞察一切。
“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鬱靈安”,蘇應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身上那股氣勢落在人身上如同泰山壓頂。
周振海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完全沒想到今天的股東大會是個鴻門宴,蘇應衡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真的不知道誰是鬱靈安”,周振海心裡毫無底氣地反駁。
蘇應衡的腳步來回踱了踱,“要不要我把鬱靈安帶來和你當面對質?”
周振海的心立刻懸在半空。
在蘇家傳出會給鬱靈安肚子裡的孩子百分之三的股份後,周振海和鬱靈安一合計,想著乾脆找個律師拿出一份假遺囑,把傳聞坐實。
但周振海某天在蘇應衡辦公室隔壁等候時,偶然聽見蘇應衡和蔣世誠的對話。
蘇應衡就算給蘇燁戴一頂綠帽子,也絕不會把百分之三的股份拱手讓人。
周振海一聽就慌了。等鬱靈安把孩子生下來獲得股份的過程中變數太多,還不如向蘇應衡賣個乖,先把董事會的席位拿到手。
近段時間,周振海對鬱靈安格外心虛,也怕她擾亂自己的心神,索性把她拉黑。
誰知才幾天不聯絡,鬱靈安已經被蘇應衡控制,並且合盤托出。
“鬱靈安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爸的種,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我很好奇,到底誰那麼大膽,敢碰他的女人。這件事從我進入瑞信開始一直在察,最後目標鎖定在你身上”。
周振海自認平時並未露出馬腳。都知道蘇應衡比他老子難纏,所以他和鬱靈安一直十分小心,蘇燁死後幾乎沒再碰過面。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確定那個人是你麼?”,蘇應衡眼神平靜得嚇人。
周振海木木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那天在我辦公室,不承認鬱靈安肚子裡的孩子是蘇家骨肉這番話我是故意讓你聽見的。可我剛說了沒幾天,鬱靈安就流產了,是誰告訴她的?總不至於是我和蔣世誠”。
蘇應衡心思縝密到這種地步,周振海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他徹底沒了絕望地坐在那兒,呼吸急促起來。
“真沒想到……沒想到……”,周振海嘴裡喃喃。
蘇應衡淡淡開口,“我也沒想到你和鬱靈安這麼絕配。一個想先下手為強把董事會的席位收入囊中;另一個卻想把流產的髒水潑在別人身上,趁機渾水摸魚”。
說著他上前一步,凌厲的氣勢壓得周振海感到窒息。
“你可能不知道,上一任瑞信董事長髮話給鬱靈安肚子裡的孩子百分之三股份的謠言,就是我讓人散佈出去的”,蘇應衡輕輕一句話,腐蝕著周振海最後的心裡防線。
周振海聽後,忽然仰天大笑起來。渾厚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持續了十幾秒。
“輸給你,我認栽!”,周振海收了笑,面無表情地說道。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一敗塗地。
直到現在,周振海才體會到,蘇應衡的心計城府,有多令人害怕。
“可我如果不辭職呢?”,周振海站起身來,感覺背上已經溼透,襯衫黏在面板上,像一層枷鎖。
他仍抱著幻想,“家醜不可外揚,如果我不辭職,你也不能把事情攤開,把我給逼走”。
蘇應衡眉眼深邃地看著他,“可家醜有時候也不能內揚。如果你的老婆孩子知道你和鬱靈安的醜事,會怎麼樣?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有一杆秤”。
說完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不晚,恰好用完休息時間。
蘇應衡不再管周振海,自顧自地開門出去,朝會議室的方向邁步。
等他回去的時候,股東們已經坐定。蘇應衡剛宣佈會議繼續,門口就有個佝僂不少的身影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