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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眾又不好說悄悄話,她就沒再開口。
沒一會兒,蘇承源就被一行人簇擁著出來了。
看醫院的領帶們歡天喜地的模樣,倒像蘇承源的到來給了他們多大面子。
等兩邊辭別,蘇承源才帶著家裡人上了車。
艾笙還和來時一樣,和蘇應衡坐同一輛汽車。
兩人單獨待著,艾笙對著旁邊的人忽然冒出一句:“都怪你!”
說著抓起他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
蘇應衡看著她毛茸茸的頭頂,縱容著不躲不閃。況且她也不捨得真用力。
“我怎麼了?”,他語氣無辜地問。
艾笙放開他的手,就像一隻放開玩具的薩摩耶,“醫生說我腎虛”。
她小心地覷了一眼前排的司機,悄聲說道。
蘇應衡一本正經地沉吟,“是不是前段時間你熬夜複習上身,所以虧了身體”。
艾笙小拳頭捶了他一下,“你少賴賬!”
蘇應衡詫異地看著她,“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當你老公當瑞信的總裁,可不能當竇娥”。
她氣鼓鼓地,“我要和你分房睡”。
“不行!”,他嚴詞拒絕,跟她講道理,“跟我睡一起你多方便啊,有人半夜起來給你倒水,早上還人工叫你起床。你一個人哪兒有這麼好的待遇?”
艾笙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語。“再跟你住一塊兒,我的腎還要不要了”。
這個問題好嚴峻,蘇應衡摟著她小聲問:“你腎虧真是因為我們太恩愛”。
呵呵,他可真會巧立名目。明明是他太禽獸,偏要把鍋甩給“恩愛”。
艾笙沒好氣,“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問蔡阿姨,她可跟我一起的”。
蘇應衡有點煩惱地自言自語:“我哪有那麼不知分寸。明明平時都省著吃的”。
他苦惱的樣子有點可憐,艾笙親了親他的下巴,“你平時剋制一點,啊?”
“你讓一個餓著肚子的人剋制,有沒有一點兒人道主義?”,他睨著懷裡的人。
看他的臉越湊越近,想討一個安慰的親吻,艾笙忽然回過神來,不對,自己腎虛都是他造成的,現在他怎麼還成受害者了?
艾笙把頭撇到一邊,“我對你人道主義,就是對自己泯滅人道主義”。
親吻落空,蘇應衡幽幽地說:“你的意思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艾笙軟下聲說道:“不,我們這是求同存異”。
回到老宅,蔡阿姨怕艾笙臉皮薄,特意把蘇應衡拉到一邊,囑咐他道:“你們新婚燕爾,又都是年輕人,感情好很正常。但你也得體恤一下艾笙的身體,比起健康,收斂一些歡愉又有什麼要緊”。
蘇應衡知道她是真心為他們好,但這麼一本正經地又實在尷尬,他就半玩笑地說:“還不是為了早日給爺爺生個重孫子,看來得讓他老人家等等了”。
蔡阿姨知道他聽進去了,笑著點頭:“今天檢查不是說老首長只要心臟不發病,就萬事皆好麼?他也就嘴上催一催,其實比誰都耐心”。
說完她又想起來問,“鬱靈安在外人眼裡,仍是你父親的遺孀。你準備怎麼安排她?”
蘇應衡笑容淡了下來,“自然是讓她不要出現在束州,礙大家的眼”。
他辦事穩重利落,蔡阿姨沒什麼不放心的。一句帶過就不在提說。
前有艾笙的談判,後有蔡阿姨的叮囑。蘇應衡和艾笙單獨呆在一起,就像老虎和綿羊獨居。
老虎餓得兩眼發青,可綿羊生病了不能碰。他只能眼巴巴地舔一舔,愛撫一下綿羊。
一旦他忍不住想把綿羊吞下肚,綿羊立刻把病歷單拿出來嚇唬他。
他這隻老虎當得好憋屈。
蘇應衡每天都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艾笙只能曲意逢迎哄他高興。
他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否則他在艾笙這裡討不到好處,就會去公司對下屬洩火。
有一次他罵得狠了,有個海外聯絡部門的總監都快哭了,事後賀堅把這件事告訴艾笙後,艾笙忽然覺得她有救瑞信員工於水火的義務。
於是每天都給他順毛。蘇應衡這才陰轉多雲,看起來溫和許多。
艾笙的暑假沒開始幾天,蘇應衡就要去出差。
走之前的一天,他有很多工作要安排,想陪陪艾笙也有心無力。
於是他便把艾笙召到他公司去。特意囑咐她帶上泳衣。
艾笙則覺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