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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扣住她的腿彎。
艾笙急促溼熱的呼吸略過髮梢,吹拂到耳邊,“叔,我現在比你高啦,上面的空氣真好”。
蘇應衡責備的話全在笑聲當中煙消雲散。
就這樣,他在家待著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如果週末,他連午覺都要回來睡。
結果有一天睡醒之後掀被穿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把腳從拖鞋裡面抽出來,他簡直要被氣死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塗了紅色的指甲油。
他氣勢洶洶地去找罪魁禍首算賬,結果艾笙正在庭院裡用割草機修剪草坪。
她用得很不熟練,女孩子力道又小,割草機陷在土裡,她弓起身子用力去推,馬尾辮在身後盪漾起來。
蘇應衡舒了口氣,穿過庭院手扶著割草機,把她拉到一邊說:“家裡有園丁來養護,你費這個力氣幹嘛。也不看看你那細胳膊,跟鵪鶉似的”。
割草機在他手裡變得很乖,隨他往東南西北。
艾笙嘟囔道:“這不是沒事幹嘛”。
蘇應衡嫌吵,把割草機關掉,手撐在扶手上,一邊肩膀微微往上支著。“沒事幹也不要幹這種力氣活,在西方人看見女人做這種事就知道要麼家裡沒男人,要麼男人是個軟蛋”。
艾笙見他眯著眼,訕訕笑道:“你一點都不軟”。
蘇應衡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重新把割草機開啟,“嗚嗚”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一點也不想跟艾笙討論自己的軟硬。
蘇宅的草坪面積太大,蘇應衡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再加上平時鍛鍊得當,整個修理下來雖然累,但還不至於到全身痠痛的程度。
艾笙則盤腿坐在他割過的草坪上曬太陽,空氣裡青草的香味沁人心脾。
蘇應衡把碎草裝進大號的垃圾桶裡,才走到艾笙旁邊,想喝水,但手卻是髒的。
艾笙趕忙把水杯端起來說:“我餵你”。
蘇應衡就著她的手灌了半杯。長長舒了口氣。
接著他索性在艾笙旁邊躺下來,衣服上沾了青草的汁液也不在意。
艾笙學著他的樣子,手墊在腦後,眯著眼睛看白雲聚聚散散,悠閒從天際飄過。
“我的腳指甲是怎麼回事?”,蘇應衡半閉著眼睛,秋後算賬。
艾笙支吾了幾秒,“你三十多歲了,總該有點大膽的嘗試”。
“天底下的偽娘都是在為創新做貢獻?”,他毫不客氣地冷哼。
艾笙兩隻手放在小腹上,詞窮半晌,“反正穿上襪子誰也看不見”。
蘇應衡語氣涼涼地,“可脫掉襪子有多辣眼睛你知道麼?”
艾笙心一橫,直接把側臉輕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好啦,下次挑一個你喜歡的顏色”。
蘇應衡輕戳她的腦袋,語氣危險,“還有下一次?”
艾笙笑了一下,看來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竟然沒把自己給推開。
兩人的日子兀自過得清閒,但範清慧一家又是另一回事了。
三個人每天焦躁不安,如輪如何也湊不出那四千萬來。範清慧整日以淚洗面,白頭髮與日俱增。
荀之嵐整日罵罵咧咧,把艾笙詛咒上百遍才安生。
眼見賀堅給的截止日期一天天近了,荀智安心都揪成一團,難不成眼睜睜地看著妻子去坐牢?
他一邊給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做飯,一邊盤算著公司的賬面資產。
把飯菜盛好擺到桌上,說了一聲:“我出去一趟”,便解開圍裙,拿了手機鑰匙出門。
到了公司他徑直去了財務部,讓會計把報表給他看。
少得可憐的週轉資金讓荀智安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回到辦公室連抽了幾支煙,讓秘書把其他公司發來的收購意向書找來。
兄長荀智淵是做電腦零件加工發家的,並且還擁有幾項生產專利。這些年他接手後,不善經營,所以那家公司一再虧損,為了填補賬面虧空,斷斷續續賣掉了幾條上產線。
如果真要從裡面榨出錢來,就只能把剩下的無形資產和不動產一起賣掉。
他們一家才能有救。
荀智安手肘靠在辦公桌上,手握成拳抵在眉心,心裡的愧疚和家人生存的希望不斷地拉鋸,他抽著氣,眼角溼潤了。
第二天早上,蘇應衡便得知了荀智安的決定。
“他正挑買主呢,想把易方零件加工公司賣個好價錢”,賀堅彙報道。
蘇應衡背對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