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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男朋友。
每次她一張口回答,不遠處的蘇應衡幽深的目光就會若有若無地掃過來。
她心裡發悶,和我結婚的是你,但讓我隱瞞的也是你,夾在中間做人真是難上加難。
還好她頭腦靈便,話語機敏,每次都三言兩語岔過去。還讓對方挑不出錯,只當她是害羞。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八卦,等將其他人的好奇心應付得差不多。艾笙終於快歇口氣的時候,兩道穩健身影突然擋在面前。
是江盛潮和江盛濤。
兩位舅舅的目光都有些複雜,笑容也淺了許多。凝著目光的樣子讓人神經繃緊。
艾笙其實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眾多世界對於公司的股份都守得很緊,生怕家族產業改了姓。所以大多數出嫁女兒或許有無數的動產和不動產,但公司股份紅利卻一點也沾不了邊。
津華實業的蛋糕份額是定下的,艾笙拿走一塊,兄弟兩人分得的東西就會變少。
所以他們兩個在心裡罵江世存老糊塗也不一定。
江盛潮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幽幽地說了一句:“艾笙,你外公真是疼你。你在家裡的孫輩當中,可是頭一份,連嘉譽這個親孫子也趕不上”。
艾笙心裡一緊,背脊發僵。果然,在沒有利益碰撞的時候,才能儲存有商有量的親情。
百分之五的股份,讓她徹底和江家其他人生出天塹般的隔閡。
艾笙珍惜她的每一位親人,所以此時格外失望。
如果拗得過江世存,她寧願毫無瓜葛地在江家來去。
作為蘇家的長媳,她不缺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她有這樣的底氣。
看艾笙臉色黯然,一點找不見餡兒餅掉嘴裡的欣喜。江盛濤心眼兒動了動,笑著對江盛潮說:“二哥說什麼呢,嘉譽那個心智還沒長成的混賬,到了股東大會也是裹亂。現在誰也不會小瞧了艾笙,這是爸給她的嫁妝”。
艾笙牽強地笑了笑,“三舅,您別開我玩笑了”。
江盛濤樂呵呵地,“你也到適婚年紀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江盛潮瞥了弟弟一眼,不信他真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大度。
兄弟二人還有客人要應酬,沒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艾笙一抬眼,看見楊舒割過來的陰冷目光,呼吸一滯。
她心裡揪成一團,感覺這一夜之後,所有暗湧都會漸漸浮到表面上來。
而她正是風浪中的那艘搖搖晃晃的扁舟。
出神間,包裡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艾笙把包開啟,取出手機,蘇應衡發來了簡訊:窗邊取酒處的花球裡有驚喜。
艾笙抬眼去找他的身影,蘇應衡正背對著她和人說話。
穿過人群,她來到簡訊上的位置。取酒處各種年份的紅酒,伏特加,白蘭地琳琅滿目。
旁邊還有幾位調酒師隨時待命。
艾笙睜大眼睛尋覓一陣,終於找到一個兩手才能捧住的花球。
拿在手裡研究一番,發現花球竟能從中間分成兩半。
裡面裝滿了五花十色糖紙包裹的巧克力。
她曾經跟蘇應衡說過,甜食是壞心情的剋星。
手機螢幕上又蹦出一條簡訊:心情好一點了嗎?
艾笙知道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和自己說話,故意逗他:如果有某人的麼麼噠,一切迎刃而解。
蘇應衡回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吃了幾顆巧克力艾笙頓時神清氣爽。又有了精神去應付客人。
等又喝了幾杯香檳,她便告惱去一趟衛生間。
等從衛生間出來,艾笙並不急於回到宴會廳。
她慢慢踱著步子,往主樓的反方向走。
等到了銀杏樹林深處的八角亭坐下,已經離熱鬧很遠,只能透過枝椏,看見點點如星的燈光。
艾笙深吸一口氣,把這裡當做自己天地。
“在這裡看什麼?”,一道人影大步到了跟前,嚇了她一跳。
在昏暗的光線裡辨出蘇應衡的輪廓,艾笙顧不上矜持,撲到他懷裡。
蘇應衡嗅著她髮間的花香味,輕撫她的頭髮,低笑:“這麼喜歡乾爹?”
艾笙羞惱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哪個乾爹這麼不檢點,抱著乾女兒又抱又親?”
蘇應衡把她逼到欄杆上,緊緊壓住,手不老實地掐住她的臀肉:“叫不叫?”
他喝了酒,舉止不羈,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帶著捕獲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