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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護工兩手揣在褲兜裡,似乎是幾人中領頭的那個。他嗤笑一聲:“這位小姐,別人的家事您就別摻和了,省得惹一身騷”。
病號服艱難地擰身,回頭悽楚地望著艾笙,滿眼祈求。
艾笙想起上次眼睜睜看他被五花大綁,卻忙不迭逃走,這次同樣的情況,再不能坐視不管。
她上前去,板著一張臉推開架著病號服的兩個男人:“他自己會走!”
“你別是看上他了吧,這位少爺腦子有毛病,有句成語怎麼說來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其中一個護工當著病號服的面就開始逗趣。
艾笙有些生氣地瞪過去,“有病還能治,心黑了可漂不白。他又沒幹作奸犯科的事,幹嘛要關著他!”
“小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該乾的事。因為人家不一定領情,乖乖地呆在你的溫室吧”,意思是該幹嘛幹嘛,別多管閒事。
幾個男人步子大,很快架著人走了。
艾笙深吸幾口氣,悶悶地往住院部走。
蘇承源還在ICU,過了危險期就能轉到普通病房。
蘇應衡兄妹都在玻璃房外盯著,在場的人都靜悄悄地,怕吵到裡面的人睡覺似的。
蘇應衡倚在牆壁上,面色紋絲不動,像在發呆。
他很少有這種放空的狀態。
艾笙上前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來了?”,蘇應衡包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艾笙透過玻璃牆往裡看,老人的臉色青白,身邊各種測量儀器環繞。
睡得很熟,很安詳。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什麼胃口。蘇應衡吃得更少,米飯幾乎沒動,只喝了一碗艾笙幫他盛的湯。
他神色間有些憔悴。
艾笙忍不住多瞄了他幾眼。
“看我幹嘛?”,蘇應衡用公筷給她夾菜,把她碗裡堆出一座小山來才甘心。
“你這樣大家會誤會我是個吃貨”,艾笙苦惱地皺臉。
蘇應衡摸摸她的腦袋,“我知道你不是就行了,他們的意見不重要”。
“喂,我們都在場呢,別把我們當透明”,蘇應悅不滿地撇嘴。
艾笙就指著她跟蘇應衡說:“那是一團噴著香水的空氣”。
連戴瀾和蔡姨都忍不住笑起來。
氛圍終於那麼凝重了。
吃完飯,慶慶哭唧唧地打電話來要媽媽,蘇應衡就讓她和段明商先回去。
他和艾笙留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蘇承源就醒了,只不過艾笙那時候已經去學校,蘇應衡把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傳送給她。
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蘇承源被轉到了原來那個病房,蘇應衡又忙了起來,整天不見人影。
蘇承源對此有個很形象的比喻,“熱戀期一過都這樣”。
蘇應悅聽後笑得前俯後仰。
這天艾笙意料之外地接到了言子歌的電話。
三舅媽還是那副溫婉口氣,“艾笙,好一段時間沒見你,最近也不到莊園來玩兒。連老爺子也問起,還問家裡的下人是否伺候得不精心,惹你不快”。
如今她地位特殊,下人哪兒會找她的茬兒。無非是藉此打探她是否對江家某些人心有芥蒂,所以不肯登門。
艾笙的理由正當,“我已經開學了,整天上課,也沒時間探望家裡的長輩們,外公沒生我的氣吧?”
言子歌一算時間,可不是已經到了開學的時候。便笑:“老人家最疼你,哪裡會生你的氣。就是想你罷了,你也知道人老了,總想著子孫承歡膝下”。
難道她打來就是為了敘舊嗎?
艾笙猶豫著問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言子歌似乎才想起正事,“最近想挑一幅畫送給友人,但我對畫的瞭解不如你深。江越倒是對這些瞭如指掌,可就是性格太悶,跟他一起逛畫展簡直能悶死”。
想想江越除了畫畫之外,事不關己的性格,陪長輩逛街,鐵定尷尬。
星敏母女對她一向親近,艾笙也不好拒絕,便說:“時間您來定吧”。
“今天下午你完課時間早嗎?”
艾笙拿出列印好的課表看了看,“嗯,只有兩節選修課”。
“那就今天下午吧,先在咖啡館碰面,然後我們在一起去畫廊,地址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說定之後,言子歌結束通話電話。
她靠在沙發背上,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