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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郎雙眉一豎,斥道:“好個堅持迎娶!若還不出我一個道理來,族規中自有懲罰!你且說下去。”
雪瑤昂然道:“女侄從不是做了事情卻不承當之人,只因此事幹系可大可小,端看侍君您怎麼想。若您認為是小事,咱們便訂下這門親事,做個親上加親,皆大歡喜;若侍君認為是大事,那咱們就上殿面君,聽取聖裁。但侍君可要斟酌,若是咱們現在就談條件,女侄自是理虧,彌補之心不改,任侍君開口,一定照辦;可若是鬧到皇上那裡去裁決,金口玉言一出,還有侍君您討價的餘地麼?”
冬郎見她慌亂恐懼之時可以自控情緒,言語條理清晰,脾性威壓不屈,有幾分正像是流霜年輕時的模樣,心中滿意。正要點破此局,忽聽門外仕女報:“三王子逸飛在廳前求見。”
雪瑤一顆心砰砰亂跳:他還是來了!轉過身去盯著門口,就要等逸飛一進來,便加以攔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冬郎和慧昭的本意,就是藉此機會,試一試兩個孩子的擔當,再告訴他們真相,好讓他們不被名節之類的負擔所累。現在雪瑤和逸飛都來了,省了兩下里去分頭解釋,自然要收場。
逸飛是從後院一路奔來,喘息急促,衣衫微亂,臉上因吹了風,紅暈不退,眼角掛著一點水光。雪瑤急忙迎上,伸臂去攔:“快回去!”
逸飛輕輕搖頭:“我不回。姐姐忘記我的話了?還是覺得男子諾而無信,看不起我那番言語?”
雪瑤有些著急:“都沒有,我是擔心你。”
逸飛笑了笑:“逸飛也是擔心姐姐。”
雪瑤心中一動,彷彿有人捏住自己心肝,緊緊一攥,不知道是痛是癢。張了張口,什麼話也說不出,攔著逸飛的手臂竟也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再提不起來,小聲道:“你……”
逸飛又是一笑,徑自向冬郎走去。
冬郎和慧昭見一對小兒女如此,玩笑之心去了二三分。原以為他們兩個“定親”像是過家家一般,勸解開來就好,誰知此時,看到這兩個小人兒的眼神,竟是已經認定了對方一樣。雪瑤年歲稍長,還可說是情竇初開,但逸飛稚齡矇昧,又懂什麼?偏偏也是如此堅定的樣子。情之一物,自是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只能眼看著他們兩個困在了其中。此時依然如此,尚不知以後還有多少糾纏。
慧昭不待逸飛走近冬郎,將逸飛招至身前,和顏悅色道:“逸飛,姨丈問你,你知不知道成親是怎麼回事?”
逸飛點點頭,雙手伏在慧昭膝上,眼神專注地看著雪瑤的方向,道:“成親就是,永遠永遠在一起。”
慧昭問:“那你願意和雪瑤姐姐永遠永遠在一起嗎?”
逸飛毫不猶豫道:“願意!”
慧昭微笑道:“莫不是因為昨晚之事,你們才如此堅定?”逸飛點了點頭。
慧昭抬頭望向上首坐著的冬郎,冬郎微微頷首,慧昭會意,將逸飛小手放在手心,望著他雙眼道:“可是你們昨晚之事,並不是妻夫之實,也不算肌膚之親,逸飛沒有壞了名節的。等你長大些,你爹爹自然會教你什麼是真正的妻夫之事。”
雪瑤聽聞此言,驚訝地抬起頭來。
冬郎的臉上也掛起了柔和的笑容,離座向雪瑤淺施一禮,道:“雪瑤放心,姨丈知道你們的事尚在禮法之內,並不要你負責。方才故意激你,姨丈還要跟你道歉才是。”
雪瑤心中一陣酸楚,卻不知從何而起,給冬郎還禮,道:“姨丈,沒關係的,我不是跟您生氣,我只是不明白,若是不必負責,那麼您還能不能允許我娶逸飛呢?”
冬郎雖看到他二人情狀,但也沒想到雪瑤會有此一問。訝然道:“你仍要娶逸飛麼?”
逸飛剛才聽慧昭之言,心中自是不信,但冬郎和雪瑤也這麼說,方才相信了,偎在慧昭身邊,看著冬郎這樣問雪瑤,料想父親大概是不同意了,心中失落之下,不由得鼻尖一酸。
此時,雪瑤抬頭向逸飛望了一眼,笑了一笑。逸飛面上微微一紅,也向雪瑤回了一笑,再也不移開目光。兩人神情莊重,遙遙相對,冬郎和慧昭看在眼裡,也覺得甜蜜。
慧昭扶著逸飛的脊背道:“逸飛,永遠在一起,並不一定要做夫妻。你看,你萱姨只有雪瑤和禹瑤兩個女兒,沒有男孩在膝下,逸飛也可以認萱姨做義母,過府常住,照樣是和雪瑤天天在一起的。”
逸飛見說,咬了咬嘴唇,向慧昭道:“姨丈,你討不討厭逸飛?”
慧昭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