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嚨口火辣辣地,似乎有一大塊鹽巴堵在那裡。
“今日粥煮的真好,又濃又香甜,陳兄喜歡嗎?小弟再為兄添一碗何如?”雨澤笑容令人越看越討厭。
逸飛心中切齒深恨:好你個秦雨澤,真是不放過任何報仇機會,你既這樣欠收拾,下次少不得再嚐嚐我的厲害。心中一邊想著今後該如何報還,一邊壓下脾氣,勉強露出笑容道:“不必勞煩秦兄,在下已飽了,此粥真令人銘記在心。”
雪瑤若是能耐心細想,定會發現箇中端倪。但雪瑤此時專心用飯,絲毫不知兩人中這股暗流來自何方,隱隱的不自在一瞬即逝,並未深究。
逸飛午飯後便匆匆告辭,雪瑤只是覺得他語音沙啞,頗有受了風寒的樣子,拉著逸飛囑咐了幾句,又留了一留,見逸飛去意堅決,也不好多說什麼。
逸飛為免露出馬腳,在悅王府沒有用茶飲,走出王府不遠,嗓中又幹又癢。一邊走,一邊恨恨地罵道:報應啊,報應!嗓子實在難受,他開始四處尋找可以解渴的東西。
隆冬並非夏季,哪有什麼賣茶水的攤位在街上?又走了一里有餘,前面香氣瀰漫,蒸汽騰騰,街角挑起一簾,原是一家賣豆花的。逸飛見了救星,急忙上前,吃了兩碗紅糖豆花,喉嚨間不適方才緩過來。賣豆花的老夫婦見他吃前雙眉緊皺,吃後如釋重負,以為他是餓壞了,還特意多與他添上半碗,逸飛也不好將這離奇遭遇說與別人,一笑謝過,吃了乾乾淨淨,方才作罷。
一腳踏進家門,穿過層層院落往後面行進,善王側侍君白春暉在中門客廳指揮家丁書童們擺放陳設,見到逸飛回來,急忙招呼道:“逸飛,中午可曾用膳了?咱們府上今年的臘八粥好極了,我特地叫他們給你一直溫著呢,快去吃上一碗暖暖身子。”
逸飛腳底都軟了,苦笑道:“春爹爹,我現在最怕的東西,就是臘八粥。”搖著頭匆匆閃身而過。
春暉怔了一下,自語道:“這有什麼可怕的呢?”想要追問,逸飛身影已不見了。
那雪,一飄飄到了夜裡。這時已不若白天有風,雪花又大又急,落在地面,幾乎能聽到沙沙的響聲。
君懿去太上皇半雲的紫薇閣看了看,迴轉未央宮。
雪下得太大,寒鴉宮的修繕工作看來只能年後春來才能繼續,宮中雖然頗有微詞,還是對苑傑住在未央宮一事,慢慢適應了。
因為已經承寵,君懿便為苑傑晉品級為七品侍奉郎官,這還是她登基以來第一次為後宮郎官升遷,惹得太上皇對這個新郎官也甚是好奇,某日專門宣苑傑至紫薇閣,屏退左右,從午膳一直聊天到晚間,君懿只得親自來接苑傑回宮。
當時雲皇掩口而笑,對君懿道:“這小郎官真是有趣得很,記得以後常來母皇這裡玩。”才依依不捨地讓君懿把他帶了回去。
苑傑這個小傢伙純良溫和,待人真誠,算是這宮院裡少有的一絲朝氣。雲皇極滿意,不止一次對老臣新秀們暗示了,現在當家的是年輕皇上,自然是年輕後宮,所以就該有這樣年輕氣象,國家才會有活力。冬季還沒過完,雲皇又親口為苑傑討了兩次旨,苑傑就已經從八品當宮做到五品行走,簡直是平步青雲。
君懿不知道雲皇在想什麼,雲皇的所作所為,好像是透明的,她感觸不到,卻又像處處都在的,但她又找不到蛛絲馬跡。只有一點可以在心裡確信,雲皇無論做什麼,都是在為女兒整個帝王生涯鋪平道路。
想想這些,君懿緊張的心緒才漸漸放鬆下來。
披著一身雪花,走進未央院門,在屋簷下,朝升夕照就慌忙迎上前為她拍雪收衣,進殿來,苑傑明顯已經很困了,還是抱著被子坐著,等君懿歸來。聽見響動,睜開眼睛,笑道:“今天又是‘白大人’了。”
夕照為君懿除釵,朝升為君懿淨面,聽了此言又笑起來。
苑傑剛開始接觸君懿,便是內庭局那次見面,君懿的妝面略為從容,本來面目比較明晰。第二次見面,是君懿下朝,面上帶著嚴謹的金花宮妝,雍容華麗,苑傑便又不認識了。大家都發現,每次君懿變換了妝面,苑傑就認不出來,直呼“女人太可怕,換妝如易容。”這句話迅速傳遍後宮,宮娥綵女,雜役近侍,都紛紛開始注意打扮,宮牆內雖是隆冬,卻到處花枝招展,熱熱鬧鬧。
今日君懿去拜訪雲皇,又是“懶妝”淡掃,和冒充白大人時一樣,苑傑便如此稱呼。雖是淡妝,但也步驟繁多,苑傑很樂意觀看君懿上妝卸妝,抱著被子目不轉睛。
終於收拾完畢,燈火吹熄,宮內靜下來了。苑傑在君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