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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朕講,朕才知道;若你不講,朕哪有閒心給你猜!——苑傑!你這小鬼!你連朕都不相信?朕說了幫你考慮萬全之策,讓你去,都答應你了,怎麼還節外生枝,鬧得天翻地覆的!”
兩人不敢抬頭,只得低聲認錯,君懿不依不饒,舉手又要打,雲皇急忙給沒收藤條,放在自己身邊,向兩個跪在地上的郎官使眼色。
君懿怒火不可抑制,走下座位一人踢了兩腳,但只見踢玉傑的時候,苑傑會幫忙擋,踢苑傑的時候,玉傑來幫忙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微微發抖。
玉傑跪著,輕輕扯君懿衣角,小聲道:“陛下,彆氣了……”
君懿想要抖開衣角,但是看看玉傑可憐的樣子,心中一疼,只是重重哼了一聲,卻沒動彈。玉傑卻已被這聲嚇得心驚膽戰,抬頭看著君懿,泫然欲泣。
君懿從來沒見過他這幅神情,多年溫存在心中閃過,大是不忍。有心扶他起來,但是想到今晚定是要給他二人教訓,便坐了回去,冷冷道:“朕不是氣你們比武,朕是氣你們拿朕當籌碼。你們兩個誰勝了就聽誰的,那天下人人這麼威脅朕,朕人人都妥協,成何體統!尤其是玉兒!你鬧什麼!朕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明白嗎?什麼時候輪得到鬧來解決問題了!你處置過那些愛鬧的郎官下場是什麼?你自己也想如此嗎!”
這話說得重了,玉傑平時一點就透,由於對君懿用情頗深,君懿稍加調笑,他就能聽得進去,但一年冷淡,再加今日君懿生氣口無遮攔,一層層疊壓著,聽在玉傑心裡,翻來覆去又重了十倍,漸漸覺得無法承受。玉傑再三隱忍,卻越忍越覺得鼻尖痠痛,眼眶熱得難受,眼淚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摔落。
苑傑偷偷看看身邊的玉傑,他心裡也很清楚,玉傑對君懿的感情自己無法相比,若是皇上說了那話對自己,也就是心裡害怕,但對玉傑來說,絕望頗深。他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見此狀便抬了頭,對君懿道:“陛下不能責怪三哥,又不是三哥的錯。”
君懿見玉傑掉淚,心中也難過,似有一把小刀,不輕不重地在心尖上劃來劃去,疼得厲害卻說不出來,此時苑傑剛好轉移話題,便下了個臺階,隨口叱道:“朕知道是你的錯!朕還沒罵你呢!著急了是嗎!”
苑傑皺著眉:“也不是苑傑的錯,是陛下的錯!陛下明明知道三哥待您是最有心的,日日來擔心陛下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擔心陛下是否添食是否加衣,陛下故意不睬也就罷了,可每次還囑咐苑傑不要透露事情給三哥。三哥見不到皇上已經夠可憐了,怎麼聽我說說陛下的事情都不行?陛下想什麼,您跟三哥說,他不會不懂,可是陛下老瞞著三哥,苑傑都看不下去了!莫非陛下不喜歡別人欺瞞,便來欺瞞自己御夫君麼?這可不公平啊!”
苑傑雖然講話都是直來直去,卻一向有些道理,這次恰是說到了點上。君懿聽了這話,面上雖然還是緊繃著,心裡卻漸漸地冷靜下來了。
看大家都不好過,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君懿開始思考自己的處事,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一直以來,君懿覺得自己相當幸運。因為這房後宮沒有讓自己擔心過,沒有史書上那些驚心動魄的鬥爭,玉傑都一一將可能的風波壓了下去。
她不想與玉傑太多接觸,並不是因為沒情分,而是那次玉傑表現出的心機,讓她覺得危險。當年玉傑隱瞞了所有眼線,獨木支撐許久,為自己驅毒,並從蛛絲馬跡之中,一眼看出真相來,知她江山穩坐,但她心中就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不舒服。
許是太過謹慎,她總是在想一個可能:現今他是為我,若他是為了別人,如此欺瞞於我呢?
想著想著,一切都索然無味,為著對玉傑的不信任,連帶波及了整個後宮。
今日才覺察,過多的責備,是不是因為過多的在乎?
為了今日苑傑專寵一事,明知道他會傷心,至今都還沒跟他解釋過,現在還如此苛責,確實有些不應該……
想至如此,君懿仍是板著臉:“苑傑起來。”
苑傑急忙起身,跑到雲皇身邊去了。
玉皇攜了他手出門去,將君懿和玉傑單獨留在殿內。
玉傑還低著頭,淚水已浸溼膝前,仍是壓抑著聲音,不發出抽泣之聲。
君懿蹲身環抱他肩膀,手觸處,玉傑猛然一顫,把頭埋得更低。
君懿突然想起,他二人初見之時,玉傑從劍場中央來到自己席邊,雙頰泛起紅暈,呼吸大亂,望著她目不轉睛。她抱著他的肩膀,為他擦去了汗水。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