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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猛然跳了兩下,急急地喊雨澤將鴿子帶來的信拿上樓來。
雨澤看著雪瑤神色緊張,心中也沒底,急忙將手中攥的小紙條展開,遞在雪瑤手中。那紙條上寫滿了蠅頭小楷,篇幅雖小,字卻很多。
雪瑤急急去看,看完之後,神情輕鬆自若起來,展開了剛才微微皺起來的眉,口唇微微翕動,再將信函從頭無聲地讀了一遍,默記在心,這才點亮了手邊的蠟燭,把這小小薄紙焚掉,自語一句:“這就對了。”
雨澤沒聽清楚,也沒聽懂,疑惑地望著雪瑤道:“家主可是又得到了新的線索?”
雪瑤將燃燒著的小紙條扔在空的筆洗中,吹吹手指尖:“線索?什麼線索?”
雨澤更不懂了,卻不大敢問。
說起來,雪瑤這幾年積威甚篤,雨澤對她的脾氣秉性,還是有很大顧忌的,是以看到反常,便馬上緘口。
雪瑤見他不問,也樂得繼續裝糊塗:“咱們嘛,今晚去趟知味樓,好好吃一頓,明兒要趕路,可沒這麼多好吃的了。”
雨澤奇道:“趕路?去哪裡?”
雪瑤道:“向東南走,去桃園集繼續玩。”
雨澤心思一轉,突然想到,雪瑤話不多說,或許是擔心隔牆有耳,又或許是周圍已經有人。他屏住呼吸側耳細聽,果然聽到了樓頂有一人細微的呼吸。但這種情況,他並不知怎麼應付,當時後背僵住,驚得說不出話來。
雪瑤緩緩立起,在屋中踱步:“突然想到知味樓的鱸魚,馬上就餓了,這驛丞再不回,孤可不等。”剛說完,便拉起雨澤手走出屋門。
兩人腳步剛踏出房,只聽咯一聲輕微瓦響。
雨澤如釋重負,大喊一聲:“誰!”象徵性追了幾步,急忙轉回,在雪瑤身邊寸步不離,一邊口中大聲道:“家主,有人偷聽咱們說話!”雪瑤皺著眉,也放開聲音道:“你別追,留在這裡保護孤的安全。”彼此打個眼色,無聲地一笑。
綠柳蔭下,車轍向遠方延伸著。
寬敞的馬車撩起了四面車簾通風,車內已經鋪了竹蓆,坐在車內的人還是不耐熱,赤著腳直接踞坐在竹蓆上。
雪瑤看著雨澤的坐姿,不免搖頭:“往常在府裡,也沒見你這麼怕熱,今年是怎麼了?”雨澤索性躺了下來,將身子翻過去,對著雪瑤道:“家主,咱們家又寬敞,又清涼,哪像這邊?你看路上都沒什麼行人,大家都熱得心慌。”
雪瑤無奈搖頭:“那也只能再忍忍,天不黑就到了桃園集,那時再歇。”
雨澤突然想到這趟出遊的古怪處,湊到雪瑤身邊坐下,在雪瑤耳邊壓低聲音問:“家主,咱們為什麼不在扶柳把事情辦完,這麼快就去下一處?”
雪瑤也對他耳語道:“扶柳那邊,我已安排妥當,現在我們是要裝作出遊,專門去那些風景美麗的地方賞玩,路線迂迴一些,別讓暗處的人太警覺了。”
雨澤略一思考,又問:“那咱們現在是不是拉一張大網,拉完了就能把魚收起來?”
雪瑤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但咱們能想到,暗處的人未必想不到,所以咱們今後需得加倍小心才是。”
兩人隨便說些話,時間過得更快了些。等到過了正午,日光稍稍偏斜了一些,官道上行人才開始多起來。
道邊荒草越來越少,農田越來越多,正是桃園集快要到了。
雨澤望著來往的行人,突然覺得有股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行人的衣服哪裡有問題。他上下盯著人看,這人過去了,再盯另一個,正想跟雪瑤說,雪瑤就先開口道:“怎麼這麼多男子不穿袍子,卻分兩節穿衣服,還系裙?”
雨澤看看行人,轉頭看雪瑤的裙襬,雪瑤也隨著他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服飾。她今天穿著一件牙黃的窄袖上衣,圍著藕色的羅帶,系一條石榴紅撒碎花的紗裙,裙子細腰寬下襬,張開荷葉一樣的大褶,腳下踩著雙牙黃繡鞋,鞋面上繡著花朵圖樣。
雪瑤穿著簡潔,妝容也素淨:薄薄施粉,淺淺描眉,略略點唇,眉心貼了一個小小的珍珠花鈿。這樣打扮,乍看起來只是箇中規中矩的富庶女子,但她的衣裙,無不用料上乘,又經了御用裁縫的巧手,穿來襯得人加倍清麗,連雨澤也是一看之下收不回眼光,笑道:“仔細看看家主,真是越看越美了,我怎的撿了一個如此的大便宜,嫁給了家主呢?”
雪瑤笑罵一聲貧嘴,看著窗外的來往行人,發現這些行人中,年輕男子們十個竟然有九個都穿著彩色的褶裙,那裙子做得又寬又長,似乎是專門為男人身材而做,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