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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捂住臉,指間方才沾上的那滴雨水順著凝脂般的臉頰落下,好似心底隱藏的那滴眼淚。
背叛。
誰背叛了誰?
分不清,那麼就一起吧。
再不回頭。
見她如此,宇文睿擰了擰眉,剛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一道墨綠色身影忽然闖進了殿,搶先將樂正錦虞抱在了懷中。
溼氣撲面而來,墨綠色衣袍的主人金褐色的瞳孔閃爍的邪光瞬間照亮了大殿。
樂正錦虞難得安靜地被他抱著,毫不掙扎的模樣,讓殿內所有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東楚災情氾濫的時候,西陵軍偷襲皇城的時候,濟安城失守的時候,南昭與北宜大軍壓境的時候,宇文睿也從未這麼驚慌過。
全身上下的毛孔似被堵塞住,心口被萬蟲狠狠地噬咬著,幽黑色的眸子第一次碎裂成光,他張了張口,將到口的問話給吞了下去。
他努力綻開一抹最溫柔的笑容,換成三年裡無數次對她說過的那兩個字,“過來。”
過來。
來朕身邊,到朕懷裡。
看著他伸出的手掌,樂正錦虞身子一僵。
南宮邪卻更加用力地摟抱住她,隨後狂肆地大笑,“宇文睿,你還沒有看清局勢麼?”
輕飄飄的話卻將宇文睿的心砸得鮮血直流,“過了今日,她便不再是你的皇后。”
不再是他的皇后…赤血驟然湧上幽黑的眸子,黑色錦袍霎時翻飛了殿內的龍案。
無數奏摺砸向眼前刺眼的這道墨綠色,強大的內氣帶著席捲一切的暴躁攻擊南宮邪。
南宮邪微怔,抱著樂正錦虞飛快地躲過了紛亂的奏摺。
“啪、啪、啪!”一時間皆是摺子落地的響聲。
跪在地上的人正好擋在他們中間,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瞬間吐血倒地而亡。其他伺候的人立即落荒而逃。
偌大的殿內,轉眼便只剩下一紅一黑一墨綠。
眼見紅色身影雖隨著墨綠穩穩地落在地面上,面上卻起了一絲漣漪。宇文睿立刻收斂了周身的強息,再次朝著樂正錦虞伸出手,溫聲道:“過來。”
樂正錦虞身子一顫,腳步幾乎要控制不住走向他,卻又被南宮邪死死抓住。
金褐色眸子裡是掩也掩飾不住地欣喜,用不了多久,那藥就要起效了。
樂正錦虞被他禁錮住,身體動而不得,隻眼神與宇文睿對視,紋理分明的掌面朝著自己伸出,像以往一樣等著她將手覆上。
許是等得太久了,俊臉逐漸變冷,黑眸越來越寒。下一刻,南宮邪還未看清他是如何到自己面前的,懷中的人已經消失,而自己正飛往殿外的龍柱旁。
身體快要撞上龍柱時,他才愕然驚醒,快速穩住身形重新落回了地面。
落地後,金褐色的眸子皆是不敢置信,明明自己的身手應當與他不相伯仲才是…
樂正錦虞被宇文睿抱在懷中,面色的溫和已然褪去,宇文睿毫不遲疑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於以往的親吻,霸道猛烈地似完全要將她撕碎般,唇瓣很快便被他噬咬出了血跡。
樂正錦虞想用力將他推開,然而手臂還未伸出,就被他壓制住。
同時,堅硬如鉗的手掌狠狠地扼住她的白如瓷器的玉頸,龍涎香從她的唇瓣移開,滔天的怒意恨不得將她的耳膜震碎,“為何要如此對朕!”
他自認待她不薄,只要她想要的,他盡全力去滿足,到頭來,換取的竟是這個結果麼!
她以為她做的那些,他什麼都不知道麼?!他一次又一次地容忍,沒想到最後她依舊頑固往前,傷他至此!
宇文睿恨意難消地將兩個冰冷的物什扔到她的面前。
樂正錦虞低頭望去,一件作訊號用途的管竹狀物品,另一件則是一把匕首。
待看清這兩樣東西,她渾身顫抖起來,吐出的話也變得艱難,“你、你早就知道了麼?”
怪不得那時從西陵回來後,她總覺得丟了什麼。竟是南宮邪潛入西陵帝宮贈給她的東西。刀鞘上刻著的圖案除了南昭國的印記還會是什麼?
手腳瞬間變得冰涼,原來…原來他一早便知道她與南宮邪私下有聯絡。
宇文睿滿腔的怒火逐漸平靜下來,定定地看著她的惶然變色,沉聲問道:“樂正錦虞,難道你沒有心麼?”
樂正錦虞腦子轟鳴巨響,他曾不止一次詢問過她可有何事瞞著她,她以為不鬆口不承認,他便不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