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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畏懼高位,享受尊榮富貴有什麼不好?她也不害怕平淡,避開了那些詭譎紛亂有什麼不好?只是不願意這些富貴與平淡中混夾著她不能控制的因素。
屋外沒有動靜,屋內也十分安寧。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待著,或許等想明白了,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一整天,樂正錦虞都將自己關在屋內沒有踏出一步。不管葵初有沒有離開,她都不願意與外面的任何事物照面。
傍晚過後,天邊有團團烏雲飄滾而來。不多時,“譁”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屋外的大雨噼裡啪啦地下個不停,樂正錦虞坐在床上想起那日薛如是喂她雞湯的場景,心口愈加悶得難受,腦袋也不自覺埋在了雙腿的膝蓋內。
窗戶沒有關緊,“哐當”一聲被風撞開,清寒立即灌入室內,她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
有人前來敲門,她也一概不理,任憑大雨聲逐漸將敲門聲壓蓋住。
立於屋簷下的葵初白袍已經被雨水浸透,但怎麼敲也不見樂正錦虞開門,於是端著晚飯走到了窗前。
窗戶也被雨淋透,手一摸,溼噠噠一片。
葵初一眼望去,床上之人的舉動盡收眼底。他默默地將手中尚冒著熱氣的飯菜扔放進了屋內的桌子上。
眼見寒氣侵入,他連忙將伸手欲將窗戶關好。但是木窗已經被風吹撞壞,大半個身子斜斜地掛墜著,他只能用內力將它吸附過來。邊框沒有釘子敲補,留露的縫隙便用身體阻擋。
碗筷飛落進屋子時已經將樂正錦虞驚醒。她抬起頭,便見飯菜整整齊齊地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再看向前方,窗前正立著一抹白影。
坐了一天腹中已飢,她皺著眉頭下了床。也不管葵初在外面幹什麼,自顧自地填飽了肚子。
雖然聽慕容燁軒說過,但從來還沒有一個男子真的會洗手作羹湯,吃著吃著,她突然淺淺一笑,手藝確實不錯。
外面閃電雷鳴,即便房間內沒有點蠟燭,也能看見屋外朦朧的影子。樂正錦虞雖不願面對葵初,卻也不想與自己過不去,待填飽肚子後,她立即就了寢。
又一道雷聲炸開,樂正錦虞不期然睜開了眼睛,那抹白影還沒有離去,屋內也不若傍晚那般冷寂。
這點風雨能奈何國師?她努力逼迫自己繼續入睡,不去管葵初的死活。
下半夜時,震耳欲聾的雷鳴還是將她吵醒了,立在窗前的人影依舊筆直如樹。
再三思量,她終是忍不住起身開啟了門,撲面而來的寒風讓她不禁打了個激靈。驚天暴雨沒有停,葵初手扶著窗戶,擋在前面的身子被雨水洗刷地透亮,全身溼噠噠沒有一處乾爽。
葵初的唇已經被凍得蒼白,見她站在屋前,溫聲道:“快進去。”
樂正錦虞蹙眉,“你在做什麼?”
雨水打在唇角,葵初想扯出一抹笑卻是不能,他只能輕聲道:“快進去,淋溼了怎麼辦?”
有水滴濺上髮絲,樂正錦虞嗤笑,“國師現在還是為自己想想比較好。”
被雨砸洗得晶亮的大地映襯得葵初眉眼如畫,即便成了落湯雞也不減半分風姿。他耐心道:“我很好,你現在快些進去。”
樂正錦虞見他堅持,果真“啪”地一下又關上了門。
慕容燁軒如此,樂正彼邱如此,他也如此,總是喜歡這樣罔顧一切不死不休地糾纏。
有什麼值得糾纏的呢?故意做出這些令人不安的舉止來,以為會讓她心軟麼?
她倚著門,透過窗子可以看見葵初脊背中的倔強。
她回想與他寥寥無幾的相處,第一次他前往東楚為她治病,在婉如的手中救下了她。第二次在暖天閣,以身為她解了毒。第三次在疲�q宮,為了彌補那次錯誤,許她承諾。連這一次也不過是第四次交集,帶她遠離北宜國,來到這處無人尋覓的地方。
腦子有些煩躁,那股鬱結又浮上了心頭,她猛然開啟了門,一把將他拉進了屋子。
葵初手一鬆開,窗戶又哐當掉落,他一言不發地跟在樂正錦虞的身後,足下已經有些虛飄。
水滴暈開,石塊地面溼成了一個小水坑。葵初腳下一落空,整個人便向樂正錦虞倒去。
此時,北宜國也正下著一場大雨。
雨水對於終日飄雪的國度來說,格外難得。樂正彼邱盯著殿外的雨幕,星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