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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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霆的絕然擊潰了賀依依最後一絲偽裝,高傲地仰起頭:“厲,你太傷我的心了。我那麼愛你,你居然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一再說跟我分手。全宣城的人都在等著我們的世紀婚禮,厲,你知道這麼對我多麼大的傷害嗎?還有,雷伯母,她會很難過的。”適時搬出後臺,她不再是那個委屈求全的小媳婦。
眉峰微擰,推開賀依依,對她僅有的一絲愧意蕩然無存:“我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強迫,同樣,我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擋。”
霸氣乍現,如優雅的豹子,尤其是俊臉上的冷笑。賀依依感到一股楚寒自雷厲霆目光中射出襲入自己的身體,在血液中肆意竄動。
驀然記起,雷厲霆和他母親的關係並不好。她著實犯了他的大忌,不應該以這種要挾。如果她一直服軟的話,他不會這麼絕然。
“厲,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這麼說。厲,你原諒我,我是太著急,也太害怕了。我不能沒有你啊,厲。”聲聲哀求,字字慌亂,可聽在雷厲霆耳裡卻虛偽至極。
“你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覆。”這是他給她最後的面子。雷厲霆從來不怕威脅,賀依依觸犯了他的底線。
清仁醫院加護病房內,秦汐蕊靜靜躺著,一動不動,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額頭的紗布染上斑斑血跡。
經過權威專家的會議和搶救,她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整整四天秦汐蕊沒有清醒過,是因為頭部受到重擊的原故。
一身水藍色無茵服的雷厲霆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凝著那張憔悴蒼白的容顏。一股酸澀自心腔流過,目光本能往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裡從未隆起過,小小的生命只呆了兩個月,如匆匆過客,卻留給他們無盡的遺憾和悔痛。
這幾天雷厲霆一直陪在她身邊,雖然沒有語言,靜靜坐著。卻有諸多思緒紛紛擾擾,同時也想明白了一些困惑,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孩子來得突然,走得更突然。卻讓雷厲霆嚐到了濃烈的痛,那是一種天性的本能。原來,他並不冷血無情,亦非殘忍絕義,他依然會痛,會悔,會懊,會想珍惜。
遺失已久的感覺重新迴歸,如同枯木逢春。驀然發現秦汐蕊的影子已經不知不覺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佔據了舉足輕重的位置。
對於秦汐蕊的感情他並不想去深究,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不願亦不想放開她的手。她的到來,她的身份,她的目的,的確有許多可疑之處。
理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然,空乏了一個世紀的心渴望一點溫暖。曾經,他以為長期處於冰霜中,他已經習慣並享受著那樣的溫度。
直到遇見秦汐蕊,他才發現溫暖如此重要。為了這一縷難能可貴的陽光,他願意冒一次險。二十歲的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青澀少年。
他自信有足夠的能力去面對一切。
厚實的手掌握住纖細的柔荑,白皙與黝黑形成鮮明的反差,剛硬與柔軟更是如此契合,如此貼切。一寸寸收緊,彷彿要將她鑲入自己的體內。
直到一聲嚶嚀自乾裂的唇間溢位,深沉幽靜的眼綻出一縷喜悅的光芒。原本沒有感知的纖手亦彷彿被他弄痛,微微掙扎。
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著那蒼白的小臉,扇睫於風中微微輕顫,秀眉緊擰,彷彿有無限心事不願醒來。
雷厲霆靜靜等著,握著纖手的力道卻不自覺加重。擔憂毫無防備爬上眉梢,只是,他已無暇顧及自己的表情。
過了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秦汐蕊終於睜開緊閉了四天的眼。烏黑清澈的眸咕嚕嚕轉著,怯生生彷彿受傷迷路的小白兔。
“你是誰?”水眸怯怯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他很帥,身上卻散發著令她害怕的霸氣和冷漠。
擰緊眉,仔仔細細觀察著她的表情,紅痣如血訴說著無人懂的悲傷。雙眸卻異常清澈,清澈到陌生。就算第一次見面,他也沒有看到過秦汐蕊對自己如此陌生過。
見男人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深如大海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他的手抓著她的手好痛,忍不住掙扎一下:“先生,請你放開我。”
“先生”這個詞鑽入耳裡,如此難受。他不要從她嘴裡聽到這種陌生而疏離的稱呼。逆來順受的小白兔也懂得反抗了嗎?
眯起眼,雖心疼她的傷勢,也慶幸她能度過危險。可她對自己的態度陌生得可怕,這種感覺如芒刺在背,十分不舒服。
驀然想起,他現在應該去找醫生來給她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而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