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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的……”林明的語調有些遲疑,“之前提過的研究生的事情,家裡人商量了,不太贊成我繼續考研,所以溫老師……”
其實昨晚在訂婚宴上知道林明身份的那刻起,他就已經預料到了。既然姚鋒已經將林明推上了檯面,足以見到姚鋒對林明這個小兒子的重視。也許會有很多人在背後說“私生子”之類的話,但姚鋒已經擺出了態度,至少明面上不會有人再提。
大家關心的,只有姚氏,也只可能是姚氏。
姚銳澤無疑已經是姚氏半個繼承人了,但畢竟距離姚鋒退位尚有很長一段時間,任何的變化都是難以預測的。如果姚鋒已經決定要培養林明,讀一個心理學研究生就不算什麼事了。
對於溫路寧來說,他其實是鬆了口氣的。
*
夜晚的時候,溫路寧要出門。姚遠合上電腦,出聲問:“要出門嗎?”
“嗯。”
“稍等,我也要出門。”
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不同方向,小區外道別。
姚遠與許安平約在了雲色見面,剛見面姚遠就給了許安平一肘子。
力道不大,許安平裝模作樣地叫喚了兩聲,“姚二少,心情不好就找我出氣啊。”
“誰說我心情不好。”姚遠長臂一撈,拿了杯酒喝。
許安平笑著湊近了些,“怎麼,心情很好?有什麼好事嗎?”
“你說呢。”姚遠勾著嘴角挑了挑眉。
這個表情可不能常做,姚遠這張臉殺傷力太大,好歹他瞅了這麼多年,有了一定免疫力,不然隨便遇到個定力不足的,沒準就撲上去了。再加上姚遠本身殺傷力也十足,一腳過去,實在危害社會啊。
“讓我猜猜……”許安平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又驚撥出聲,“不會是把溫路寧搞到手了吧?!”
姚遠眼神一動,“快了。”
“……”許安平突然沉默了。
姚遠看了他一眼,“怎麼?”
“都這麼久了啊,姚二。”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許安平表情有些好奇地問:“姚二,我知道你是因為之前的幾次心裡不平。但說句實在話,溫老師人家也沒可以針對你。再說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瞭解。芝麻點兒小事不可能記這麼久,你之前說是想報復溫路寧,現在還是這麼想的嗎?”做兄弟的人,自然要為兄弟著想。許安平與溫路寧並沒有很多次的接觸,但他調查過對方,也從不同的人嘴巴里聽過對方,更從姚遠的嘴裡聽過幾次,如果說姚遠仍只是要玩一玩,他不反對。但如果姚遠陷進去了,他必須得適時拉他一把。
姚遠一時沒有說話。只是晃了晃杯子裡的酒,表情有些莫測。安靜下來的姚遠又回到了那個沉默內斂的樣子。
許安平很有耐心地等著他回家。
姚遠低笑了一聲,“呵。”
然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把空杯往桌上一推,說:“我認識你多久了?”
許安平:“二十五年。”
這不是吹得,據兩家家長說,兩人在一歲的時候就進行了襁褓中的會面。當時沉睡的姚遠還踢了許安平一腳,許安平嚎啕大哭,結果姚遠愣是沒有醒。那時兩家家長便說,姚遠這孩子以後是個霸道的,指不定許安平得怎麼照顧他,謙讓他呢。
結果一語成讖。
姚遠又問:“我認識溫路寧多久了?”
許安平:“不到三個月。”
姚遠展眉,“所以說,你認為三個月的感情能有多真。”
許安平放心了。
包廂門外,一道不知道佇足了多久的身影轉身離開。
同一時間,溫路寧來到城東立交橋下的橋洞裡。不大的橋洞下只有一盞將近沒電的路燈,地上七七八八躺了許多個衣衫襤褸的人。因為太久沒有人清掃,以及來此“定居”的流浪者太多,這裡散發著一股混沌的臭味。
隨著溫路寧的出現,原本“睡著”的人們紛紛睜開了眼,企圖看清這個不速之客。無奈條件所限,他們只能看到某個高大的黑色剪影。
越是混亂不堪的地方,越是魚龍混雜。
溫路寧接到偵探提供的訊息時已是晚上了,可流浪者這種人總是居無定所的,他只好即刻趕來。
憑著資料中的資訊,他環視了一圈,注意到了角落裡那個腦袋埋在破棉絮被裡的人。他走了過去,那人沒有察覺。卻似乎有所感觸,被子下的身子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