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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毛線帽,圍巾,所以露出來的只有臉而已。這麼一看,就好像一個圓滾滾的小熊在大笑。
喜感極了。
溫路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事後兩人都靜下來後,他還摸了摸那刀痕,自言自語地說:“有這麼搞笑?”
姚遠彎了彎嘴角,“只是不像我認識的溫老師會做的事情,那時候你多大?”
“唔,好像是七歲?還是八歲來著,不記得了。不過我記得那天正好學校運動會,我拿了兩個金牌,得意得不得了,就跑來這裡刻了這麼句話。”
沒有說出來的是,他興沖沖地拿著兩塊金牌回家,想要與父親分享。可溫兆國只是看了一眼,連句誇獎都沒有便回了書房。那一刻心裡產生的巨大落差感,他至今記得。不過這些,他並不打算說與姚遠聽。
那些灰色的記憶也許是過去的他心中的傷口,可現在的溫路寧早已強大到無需介懷。所以更不必要讓另一個人為他失落。
“還有什麼地方嗎?我想都看一遍。”姚遠問道,他已經找到其中樂趣了,不一樣的溫老師嘛,多有意思。
溫路寧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這也是他的目的,將完整的自己展現出來。
“有,跟我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一所小學裡面。準確的說是小學操場邊的一個小房間。小房間一看就是廢棄的器材室,裡面倒了一地舊器材。不過門是鎖著的,進不去。溫路寧先是站在門口擋住姚遠的視線,然後忽然讓開,同時說道:“歡迎來到,溫小爺童年時代的秘密基地。”
姚遠聽了,又呵呵笑起來。
“未免寒酸了些。”他輕咳,給出中肯的評價。
“啊。”溫路寧往裡看了眼,也覺得似乎是有那麼些拿不出手,便說:“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佔領這麼一間房間的。”
“你在這裡會做什麼?”
“也就是……約約架,逃逃課什麼的……”說起來也沒什麼好炫耀的,不過溫路寧是不介意讓姚遠知道自己“愚蠢”的童年的,便繼續坦然說道:“以前不喜歡上課或者不喜歡哪門課的老師,就跑來這裡偷懶。別人一直以為這是器材室,只有我知道這間房間不同了。便想辦法弄來了鎖,躲進這裡也沒人會發現。”
“嘖嘖嘖,真是豐富的童年。”
“呵呵。”
姚遠最後從門上的窗戶望進去,黑暗的空間中看不清全部,不過可以分辨出空間不大。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真心感慨道:“真羨慕你有這樣的過去。”
溫路寧不語,只是握緊姚遠的手。
姚遠又說:“不過因為是你,我就不嫉妒。好歹溫老師的以後是我的。”
溫路寧彎起嘴角,“嗯,是你的。”
兩人走出小學的時候,一個人正好走進來,擦肩而過。等走出幾步,溫路寧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你是……”
轉身,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面帶疑惑地看著他。等溫路寧轉過來了,他盯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果然是你吧!小路!”
溫路寧不太確定地開口,“您是……許老師?”
“哈哈,真的是你,我沒記錯。”
許老師是溫路寧小學的班主任,因為溫路寧小霸王和愛鬧事的本質,在年級裡也算名人一個。而且女孩子還偏偏喜歡這種壞壞的小帥哥,時不時寫個情書再被沒收下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於是不論是教他還是不教他的老師,對於“溫路寧”這個名字都可謂是如雷貫耳。
只是溫路寧沒想到,幾十年沒見了,許老師竟然還記得他,而且還認出了他。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我可還記得你打掉過別人的門牙呢。”
姚遠,“噗——”
溫路寧,“……”這種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許老師嘆口氣,“其他人畢業後還經常回來看我們呢,就你這個壞小子一走就再也沒出現了。你們那屆大院裡的孩子多,可那些人還在,唯獨就是少了你。現在我的辦公桌上還放著你們那屆的畢業照呢,真是我帶過最皮的一個班級啊……”
溫路寧笑著道了歉,又說自己已經很久沒回北京了。
老師也不是真的指責他,小學的感情想來也是人生中最淡的一段。他們這些當了一輩子的老人,送走一批迎來下一批,舊的不去新的也永遠不會來。
許老師笑眯眯地去上課了,姚遠和溫路寧繼續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打掉別人的門牙?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