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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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兒瞪著青鼎不說話。這女人幹嗎問商少爺在哪裡。
青鼎於是指指元寶:“元寶是專門來找商少爺的。商家米店起火了。”
小六兒一聽,就急了,也來不及多想,這可是大事。“商少爺在紅砂姑娘房裡。”他熱心地轉身指指臨街的一間鏤花窗戶,“那就是了,元寶,你等著,我幫你去叫商少爺。”
“等等,”青鼎的臉色已發白,聲音卻還是平穩,“就在這裡叫他下來更快一些。”
“商少爺!商少爺!”
元寶一隻手捂上額頭,呻吟一聲,這小六兒大概是人頭豬腦。
商延正沮喪地系衣帶,心裡亂七八糟一團,驟然聽到有人大聲叫他,遲疑了一下。哪個混蛋!大清早鬼嚎什麼?生怕京城的人不知道他昨晚是在妓院過夜啊。
“出事了,商……”小六兒驀然截住,他終於回過神來,站在外面大呼小叫好象是不妥,雖然這裡只是一條巷子。
可惜已經晚了。
商延怒氣衝衝地推開窗戶。
然後他差點一頭栽下樓去,手腳一點一點發冷。
青鼎站在窗戶下,仰著臉看著他,漆黑的長髮飛揚起來,讓她蒼白的臉上似乎有種聖潔清冷的光。
商延呆住了。
怎麼會是這樣?
她穿著月白色的衣裙,站在空地上,一直看著他,一言不發,像一個受傷折翼的仙子。
“公子,茶水來了。”秀髮凌亂的紅砂慵懶地靠過來。
樓下空地上那個仙子轉過身,走了。
商延呆呆地,是他還在做夢吧?
裂痕(二)
月兒很納悶。不明白小姐好好地走出去,怎麼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這段時間,那個姑爺又不知道一天到晚在胡弄些什麼,總之是把全部的事都甩給小姐做,因此,現在小姐基本上是每天早晨出門,黃昏回來。
“小……”她咬咬嘴唇,小姐的臉色很不對,回來後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真是嚇人。“你……”
月兒忽然不說話了。她看見小姐正拿出那張百鳥朝鳳,然後準備好了五豔六色的絲線。她呆呆立在一旁,不知道該說話好還是該去幫忙好。
“月兒,”青鼎拈起繡針,落下第一針後,忽然開口說話了,“等我繡好這幅屏風,我們就回揚州。”
月兒吃驚地張大嘴,可是她驚訝的啊字還沒出口,她看見,一滴眼淚無聲地落在雪白的繡品上,浸出一個淡淡的,幾乎透明的印痕。
是小姐哭了。
唉,又是為那姑爺傷心了,小姐怎麼就傷心不夠。看來還是早日回揚州的好。
青鼎很想靜下心來,她在繡一隻紅色的短尾鳶,可她怎麼都無法集中精神,眼前總是朦朧一片,紅色的鳥幻化成那個雲鬢嬌容的紅衣女子,慵慵懶懶靠在商延身邊,看著她,眼睛裡是冷冷的驕傲和嘲諷。
這許多天來,商延一直夜出晝伏,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一絲絲他是夜宿溫柔鄉。當商延出現在那個鏤花視窗的時候,她那點可笑的信任碎了一地。
眼淚一滴滴落在繡品上。
誰能想到,當她為商家的生意累得無力說話的時候,他正對著紅粉知己微笑;當她深夜還在整理帳冊的時候,他正睡在紅粉知己床上。甚至,曾經她天真地奢求能聽他說出一生兩個字。
她閉一閉眼。這個冷冷的清晨,終結她美麗又疲憊的最後幻想。
薛府。
“已經想到了,”聽說商延昨晚夜宿溫柔鄉,薛邑一點也不驚奇,懶洋洋道,“你放心回去好了,昨晚穆子白派人去尊府上告訴你家夫人了,你夜宿穆家。”
商延一怔,半晌後乏力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真是謝了。不過不巧,她正好看見我在溫柔鄉。今天早上。”
“是……”薛邑馬上傻了,“很不巧……”難怪了,他就說商延的臉怎麼灰敗得能結蜘蛛網呢。可憐的傢伙,今非昔比啊,不過是在妓院睡了一晚,內疚得想死一樣。看來是真的,情動了。
就在大廳裡兩個人愁雲慘霧的時候,穆子白裂嘴笑著跑進來了:“各位,好訊息!上官禹進了刑部候審,上官德鏞暫時交出手中公務,聽候徹查。皇上吩咐刑部尚書和吏部尚書親理此……案……”
最後一個字,穆子白心虛地拖了很長。“怎麼了?”
“他,”薛邑指指灰頭土臉的商延,“被捉姦溫柔鄉,今早。”
哦,真是不幸。穆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