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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兩聲,“好了,我走了,好好養傷,嗯?!”
夏以沫摸著自己的鼻子,抿唇點了點頭。
龍天霖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帶著什麼樣的情緒上了飛機……看著窗外,飛機在飄落了小雪花的空氣中滑向了陰沉沉的天空,就和他的心情一樣,一片霧霾,卻透著雪一般純淨清涼的期望。
蘇沐風倚靠在車的引擎蓋上看著那架有著龍帝國盾牌logo的豪華客機在眼底消失,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那樣的笑,在雪中融化……
他起身繞到駕駛面,開了車門,又看了眼飛機消失的地方,隨即上了車……一路行駛在回a市市區的路上,蘇沐風的眸光透著隱隱的悲傷。
沫沫,加油!
*
“滴,滴,滴——”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心律機的聲音規律的響著,透著讓人寧靜的旋律,卻有彷彿籠罩了一絲的沉重……
病房的門開啟,彭宇陽穿著休閒的運動裝,手裡拎著食盒走了進來。他放下食盒,先看了看病床上就像是睡公主一樣的小麥,微微嘆息了下,眼底有著一抹失望。
每次出去,他多麼希望回來的時候會看見她醒來,那雙清澈的眼睛帶著對世界充滿了希望的笑意的看著他,和他說一句:宇陽,我回來了……
“小麥,你都睡了兩年了……”彭宇陽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將食盒都拿了出來,“兩年你都沒有吃到你愛吃的東西了,難道不饞嗎?”他勾唇笑了笑,將飯盒開啟,使壞的湊近小麥的鼻間,“聞聞看,今天是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可是,他彷彿也不介意,“你這個小饞蟲,一定知道我今天買了你愛吃的咖哩魚蛋……”彭宇陽弄竹籤子戳了一顆放到自己嘴裡,美味的食物讓他十分滿足的咀嚼著,“小麥,我給你說,這家魚蛋超級q的,我也是昨天才發現的,醫院對面的一個小巷子裡,一個香港的老太太在那裡賣,生意特別火爆的,我這是預定的……我給她說,我是要買回來給生病的老婆的,她說希望你早日康復,還多給了我兩顆……”興奮的話漸漸隨著神情黯淡了下去,彭宇陽輕嘆一聲,看著小麥說道,“小麥,你醒來好不好……沒有你的人生,我覺得一切都變得那麼單調,就連色彩都變成了黑白色……”
輕嘆了聲,彭宇陽將飯盒放到一旁,拿過小麥的手置於掌心摩挲著。兩年了,兩年來……他只能靠著儀器才知道,他的小麥還沒有離開他……可是,這樣漫無止境的等待,讓他幾乎快要崩潰了。
握著小麥的手,彭宇陽緊緊的咬著牙,額頭抵著握住的手上,他極力的隱忍著這樣無形的壓力,和有可能隨時會失去小麥的痛苦……
病房的門輕輕開啟,腳步聲很輕的傳來,彭宇陽深深吸了口氣,將不好的情緒隱藏的同時抬頭看去……
“爸,媽?”彭宇陽看著進來的龍瀟澈和凌微笑,放下小麥的手起身,“你們吃了嗎?”
“在飛機上吃過了……”凌微笑淡笑著說道,隨即看了眼床頭桌上的食物,“你又不愛吃這些,小麥現在不吃,你還買?”
“總是奢望她嘴饞了,就能醒來……”在凌微笑的面前,彭宇陽有些無力。
龍瀟澈在床邊坐下,粗糲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小麥的臉蛋,昏迷了兩年,這個活潑又懂事的女兒安靜的彷彿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我剛剛和醫生談了,”他轉身看向彭宇陽,“說小麥如果三個月之內醒不過來,有可能造成腦供血不足而缺氧?”
彭宇陽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好無能,兩年了,都沒有辦法讓小麥醒過來……
凌微笑的臉色極為的沉重,她難過的看著小麥,然後拍了拍彭宇陽,“你陪我出去買點兒東西。”
“嗯。”彭宇陽應聲,有龍瀟澈在這裡,他很放心,而且,他也明白,買東西是假,媽恐怕是有話要對他說。
凌微笑和彭宇陽離開了病房,龍瀟澈看著依舊沉睡中的女兒,凝視了好一會兒,他方才開口說道:“如果沉睡可以解決一切,我寧願你用這樣的方式延續你的生命……可是,你是龍家的子孫,有問題,要醒著解決……龍馨翎,你明白嗎?”撫摸著女兒的手,龍瀟澈鷹眸微垂,掩去了眼睛裡的銳利,“你這樣睡著,造成了多少不良的後果……”
來自父親的話語透著嚴厲和慈祥,病房裡,龍瀟澈和小麥不停的說著什麼,而醫院外,林蔭的道路上,凌微笑和彭宇陽看著前方,默默的走著……
“宇陽……”
“媽!”
“你認為小麥生命裡最在乎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