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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但可笑的是,我卻全然不知。”
“大婚的那一日,他送我一把匕首,多麼奇怪的禮物啊,但是我卻高興了那麼久,到底他還是精心為我準備了大婚禮物的,那匕首真的是精緻極了,所以他必定是花了一番心思的,所以哥哥,每當我偷偷取出那把匕首擦拭觀摩的時候,我的一顆心中,都是卑微至極的甜蜜。”
“我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但是卻不想,那把匕首便就是皇甫舜給我設定的結局,只是到了三年之後,我才猛然發現,原來一早,他就想著要了我的命。”
“哥哥,你瞧,我是不是很悲哀?”說道這裡,西門佩瑤驀地就是一個苦澀至極的笑,真的很苦,苦的連釋無塵都不忍心去看,釋無塵也真的不想再聽下去了,但是西門佩瑤卻還一直在絮絮叨叨著,“哥哥,你知道嗎?皇甫舜他只送過兩件禮物,第一把就是三年前咱們大婚的那一把匕首,第二件,便就是三年後的那一盒香粉。”
“呵呵,說來好笑,我那個時候,竟然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高興地差點尖叫,我以為他的心到底還是有溫度的,到底還是看得見我的,我記得那和香粉的味道真的好聞極了,雖然不是我平素喜愛的味道,但是我一下子就愛上了那種味道,那一天,我竟然還塗了那麼的多。”
“只要是他送的東西,我都會當做寶,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我也都是一一記在心上。”
“即便是我決定與他反目成仇不共戴天的時候,我竟然還是下意識地帶走了那一盒子的香粉,雖然我恨他,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一雙手,雖然恨他入骨,但是每一日,我卻還是痴痴地撫摸著那個精緻的小盒子,我總是在想,是不是在那個時候,他其實是愛我的?”
“只是後來,我的侍衛告訴我,那並不是尋常的香粉,而是白蘋洲獨有的醉胭脂。”
“呵呵,所以啊,哥哥,你看我多可笑,三年前和三年後一樣可笑,不過就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一個玩偶而已,除了利用,除了恨,他根本沒有對我有過第三種的想法,”西門佩瑤自嘲地勾了勾嘴唇,然後繼續道,“所以,我應該多恨他啊!應該恨不得他把他五馬分屍了才對!”
“是啊,哥哥,我真的恨他,或者說是我以為,我自己真的很恨他,”說到這裡西門佩瑤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一些,她到底是重傷在身的,說了這麼長時間的湖,自然是體力消耗極大的,西門佩瑤閉上眼睛,緩了緩氣,驀地就是一陣劇烈地咳嗽,“咳咳……”
釋無塵趕緊站起來,著急地撫了撫西門佩瑤,然後道:“別說了,別說了!佩瑤哥哥都知道!”
但是西門佩瑤卻搖了搖頭,道:“哥哥,你讓我說,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和誰說了,哥哥,這些時日,我真的要憋死了,而你,是唯一一個我可以傾訴的人。”
釋無塵只得沉默,再一次坐在了西門佩瑤的面前。
西門佩瑤又緩了緩,然後繼續說道:“哥哥,你知道嗎?就在今天,就在那刑場上的時候,我還對他恨他入骨的,我真的巴不得讓他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人頭落地,看著他血流成河,看著他就在我面前死!所以當時,當那個該死的皇甫堯忽然衝過來,說什麼要刀下留人,我真的都氣瘋了,這麼該死的男人,那麼豬狗不如的男人,他憑什麼還配活在這世上?!他必須要死!”
“所以,當時,我便就趕緊地讓我的手下發了暗器,自然為的就是去了那皇甫舜的命,但是哥哥你知道?就在那飛鏢朝著皇甫舜飛去的那一刻,我竟然心疼的喘不過氣來,天知道,當時我是多想去擋在他的身上,我真的寧願讓我去死。”
“哥哥,你知道我的那種心情嗎?我明明是那麼地恨他,但是我卻偏偏就是看不得他死,彷彿他死了,我便就也活不了了似的,結果後來啊,那皇甫堯竟然為他擋了生生地擋住了那一飛鏢,哥哥,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麼的僥倖?多麼地開心嗎?”
“甚至當時,我都開心地忘了形,竟然在所有的人都嚇得跪地不起的時候,我竟然都張牙舞爪了,所以,我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陳天麟的手下已經發現了我。”
“後來,我的侍衛被他們當場打死了,而我則被帶進了皇宮,然後就在我邁進御書房的那一刻,我便就知道今日將是我的死期,因為皇甫舜就在那裡,而我和他之間,真的要鐵血相見了。”
“後來,皇甫舜的長劍果真就指向我的時候,我竟然十分慶幸,到底是他皇甫舜殺了我,而不是我殺了他,雖然我知道我不該有那樣子沒出息的想法,我應該時時刻刻想著報仇雪恨,但是